這一夜無人得以安眠,恐怕最開心的就是姬澤林了。♧⛵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
「在我這休息?」姬澤林看著賴在軟榻上拿著書的宋玉瑾,試探著問道。
宋玉瑾偏頭望向姬澤林無奈拒絕道:「不行的啊,我回來了就先來了太子表哥這裡,還把沐哥哥留在了慈寧宮陪外祖母。外祖母最煩別人了,我要是晚上還不回去,那我肯定要挨罵了。」
「皇祖母哪裡捨得罵你?」姬澤林調侃著道,整個皇宮誰不知道宋玉瑾受寵,惹了誰也不會惹宋玉瑾。就是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的寵妃也是不會和宋玉瑾鬧不愉快的。
「但是我還是不能留 」宋玉瑾堅定的道。
「為什麼呀?以前你不也是經常來我這兒的?」姬澤林不明所以了。
「沐哥哥不讓我晚上住外面。」宋玉瑾老實的道,他記得自己有一次偷偷和洛溪燃下山,天都要黑了也沒有回去。
他記得那時下著傾盆大雨,鍾離沐就撐著一把畫了翠竹的油紙傘自山上腳下疾走,臉色好像都陰沉了下來。
宋玉瑾認識鍾離沐以來,就沒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但是那一刻,他確定鍾離是是生氣了的。畢竟他可是被禁足了好幾天,還挨罰抄佛經。
他那時還不服氣的和鍾離沐爭論道:「我又不是被關這裡的犯人,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啊。」
鍾離沐還以為宋玉瑾是被拐走了,連往日保持的很好的儀態也沒了,陰著臉冷冷道:「熙郡王當然不是臣的犯人,但是若是熙郡王有個不測,那臣是萬死也難逃其咎。」
不說姬蕭然和姬澤林不會善罷甘休,就是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他已經犯過一次錯了,自然不可能再讓這種錯發生一次。
「人心本就難測,熙郡王怎麼就能保證不會再像上一次一樣呢。」鍾離沐緩和了下語氣,苦口婆心的道,他也是害怕了。
宋玉瑾只是脾氣上來,就忍不住對鍾離沐生氣了,也不是聽不進去勸。乖巧的道:「我知道錯了,沐哥哥不要生氣了,我等下就去抄。」
姬澤林不知其中緣由,眸底的暗色愈發濃重,像是怕嚇到了宋玉瑾,轉瞬即逝的好似是錯覺一樣。
「皇宮中還算外面嗎?」姬澤林笑道,「寶兒是不是經常偷偷自己跑出去玩了,所以國師才會說這些話?」
宋玉瑾震驚:「太子表哥怎麼知道啊。反正就是沐哥哥也不讓我隨便出門。」
姬澤林心裡唾棄鍾離沐,但這也是沒有錯的,點點頭道:「國師做的也沒有錯,寶兒還小,自己出門本就危險,人心不古,寶兒老是沒有防犯之心,國師擔心的也是沒有道理。」
「沐哥哥也說了一樣的話。」宋玉瑾稀奇的道。
姬澤林心裡嫉妒的要死,後槽牙都
要咬爛了,也還是要裝得不甚在意的道:「既然是一樣的那也要寶兒聽得進去才好。寶兒真的不留在我這裡嗎?」
「我明天再來陪太子表哥好不好?我也許久沒有陪外祖母了。過幾日娘親他們回來了,我就回護國公府了。」宋玉瑾怕太后生氣,糾結的道。
這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了,姬澤林也不好再留人,只好裝得可憐巴巴的道:「那寶兒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父皇也不知道要禁足我到什麼時候。」
「皇舅舅太過分了,這又不是太子表哥的錯,憑什麼要禁足太子表哥啊,我明天就去和皇舅舅說。」宋玉瑾義憤填膺的信誓旦旦道。
姬澤林一陣憋笑,你這要是去了,那父皇絕對要氣死。
「好。」姬澤林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