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暴斃?】系統警惕起來,【他身體各項指標都極為良好,不可能暴病。【記住本站域名】你不要想走捷徑,冷靜點,母親謀殺父親不能拯救祁嘉行的童年創傷。】鮍
【所以,】葉沉魚接道,【你也覺得殺掉祁景渙是個捷徑對吧?】
系統一噎:【……也不全是祁景渙的問題。】一個性情懦弱的母親,再加上一個習慣漠視的父親,孩子會長成什麼樣都不奇怪。
【總之,先談談監護人的問題吧。】短暫的爭論之後,葉沉魚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她還沒想到讓誰來頂替祁景渙的位置。
口語老師重新拿出了教具,祁嘉行規矩地坐在轉椅上,等待著課程開始。葉沉魚與保姆結束了對話,轉身往外走。在她握住門把手的時候,祁嘉行開了口。
他說:「母親,再見。」
葉沉魚回頭看了他一眼,雙眸清澈依舊,不見波瀾。她沒有說話,只是好奇地看了看祁嘉行,出了門。鮍
走廊里十分安靜,祁家的傭人訓練有素,很少大呼小叫。再加上葉沉魚明顯不喜歡吵鬧,不敢慢待這位女主人的傭人們愈發地小心起來。
樓下那幾個人已經走了,葉沉魚聽不見喧鬧聲,也不太在意虞涵雅到底斷了幾根骨頭,並不關心人都去了哪裡。
她往主臥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腳步一頓。前方的走廊上,祁景渙被生活助理用輪椅推了過來,管家和另外一個助理恭敬地跟在身後。
「我正要找你。」祁景渙過來得很及時,這讓葉沉魚心情好了一些。
祁景渙的心情卻不太好,平心而論,他不太想跟葉沉魚對話。
因為葉沉魚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很瘋——正常人誰會當著所有人的面把虞涵雅從樓梯上踹下去啊。
邊明軒那個瘋子都不一定能做出來。到現在為止,祁景渙都覺得如果那天祁家的救援晚到一會兒,葉沉魚真的會再給他一槍。他原本以為是邊明軒指使的她,現在一看,邊明軒都沒她瘋。鮍
「找我幹什麼?」祁景渙在輪椅上往後靠了靠。倒不是他刻意擺出架勢,而是潛意識裡想離葉沉魚遠點。
「討論一下祁嘉行的問題。」葉沉魚認真地詢問祁景渙,「他應該換一個監護人,你覺得呢?」這種事還是應該徵得父親的同意。葉沉魚用僅有的倫理常識得出結論,並且不打算讓祁景渙拒絕。
這個問題屬實是祁景渙沒想到的,跟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八竿子都打不著。怎麼會突然提到監護人,祁景渙擰了下眉,難道是她認為他想離婚?
憑他腿上的傷,和葉沉魚這幾日的暴言暴行,的確應該離婚。她能意識到這一點,還算有救。祁景渙覺得事情終於回到了他熟悉的軌道上,隱隱鬆了口氣。
「祁氏的股價需要穩定。」斟酌之後,祁景渙口氣矜持地開口,「我暫時不打算給阿行換一位母親。」
「嗯?」葉沉魚用一種「你在說些什麼」的眼神看著他,「他應該換的,不是父親嗎?」
「你說我?」祁景渙的聲音微微抬高,語氣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鮍
他身後的生活助理假咳了一聲,將笑聲憋了回去。
祁景渙沒心情去看是誰笑出了聲,這幾天越軌的種種堆在一起讓他此時有些情緒失控:「為什麼是換我?」
「你腦子不好使,」葉沉魚平鋪直敘地闡述事實,「會把祁嘉行教壞。」
剛剛憋笑的助理用手捂住了嘴,被身邊的同事不動聲色地攆到了身後。
祁景渙深吸了一口氣,用腿上的槍傷警醒自己別跟瘋子生氣,咬牙道:「我怎麼就腦子不好使了?」他25歲就在國外名校讀完了碩士,出任總裁之後祁氏純利漲了百分之二十,葉沉魚居然說他不好使?
「你覺得你腦子好使?」葉沉魚睜大眼睛,大為震撼。
「我……」祁景渙剛要說話,忽然頭腦一冷,想起今天目睹了一切的祁嘉行。在兩年之前,葉沉魚從樓梯上摔下去,聲稱是虞涵雅推了她,那時候祁嘉行也在場。鮍
他當時不在家中,從虞夫人口中得知,葉沉魚唆使祁嘉行說謊,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祁景渙根本不把這件事當成什麼重要的事情,就順著虞夫人的意思點了頭,不再讓葉沉魚過多的插手祁嘉行的教育。
如果當時真的是虞涵雅推了葉沉魚……
祁景渙臉色變了兩變,沒能把「我腦子當然好使」說出口。不對,他為什麼要在這裡跟葉沉魚爭論他的腦子?
祁景渙覺得自己被葉沉魚帶進了溝里,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發現這件事的確是自己理虧。
誰推誰這種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祁嘉行是祁家長子。虞涵雅用祁嘉行做局,而是打算做兩次,這絕對是他的失職。
「我會查清楚。」祁景渙自覺想明白了葉沉魚找她的目的,作出了承諾。鮍
查清楚什麼?預備監護人名單嗎?葉沉魚剛要提問,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一重一輕,是祁嘉行和跟過來的保姆。
祁嘉行小跑著過來,臨近葉沉魚的時候才慢下來站定。保姆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小聲地與葉沉魚解釋:「小少爺想要看看祁先生。」
「找我?」祁景渙詫異道,隨後恍然,他似乎有一段時間沒跟自己這個兒子說過話了。
他心底軟了些,微微附身問道:「找我什麼事……」
話還沒說完,只見祁嘉行乾脆地轉身,又小步往回跑。
說看看真的只是看看,他還記得母親說要少跟父親說話。跑出幾步之後,祁嘉行又有些擔心,他站住,回過頭問葉沉魚:鮍
「爸爸會消失嗎?」老師和管家之前都講過,人死了就會消失。
葉沉魚思考了一下讓祁景渙悄無聲息地失蹤的幾種辦法,答道:「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努力。」
至少在滿足孩子的要求方面,她可以當一個稱職的母親?
祁嘉行搖搖頭,小跑著跟保姆走了。
祁景渙從被祁嘉行忽視的錯愕變成了震驚:「你要努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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