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是整條花街最靚的仔(二十一)

  京郊,十里鎮。【Google搜索】

  十里鎮之所以名為十里鎮,是因為它距離京都恰好十里之遙。許多前往京都的旅客會在此落腳,在第二天京都城門打開之後再入城。

  一來二去,十里鎮上就多了許多客棧和商鋪,來往的人魚龍混雜,奇裝異服也不打眼,三言兩語拔刀相見也屬常事。

  但一身薄如蟬翼的紗衣,拎著把長刀的女刀客,實在少見。這種人大多都不好惹,腦子也多半有病。

  葉沉魚走在街上,收穫了不少審視的眼神,被不留痕跡地讓出條道路來。葉沉魚一邊走一邊拉開系統的地圖,確定系統標註好的位置。

  孟凱儀在她身後抹了把汗,剛要開口提醒餘慶枚等人的住處,卻見少女的背影忽然停了下來,隨即熟悉的騰空感就出現了。

  孟凱儀:「……」

  「教主,餘慶枚在教內的一個藏身點內……」

  葉沉魚嗯了一聲算作回答,跳上一側的民居,借著屋檐與樹幹躍過兩條街道,輕身落在一家客棧門口。

  客棧大門一反常態地緊閉。葉沉魚禮貌地敲了一下,反手用刀柄砸開了門。

  是字面意義上的「砸」兩扇暗紅漆成的大門晃了兩晃,向裡面倒去。門落地的巨響中混雜著幾聲驚呼和質問。

  孟凱儀揉著肩膀,恍惚間看到了當日聖陰教總壇被屠的夜晚。

  ……今天似乎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樣子。

  葉沉魚用刀鞘將幾枚飛來的銀針掃開,從飛揚的煙塵中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三個人。

  最前面的是一個身著玄色衣袍的男子,虎背熊腰,面色潮紅。右側的紅衣女子臉頰枯瘦,脂粉抹面,金釵玉環。左側是個身形瘦小的男人,留著山羊鬍須,眼神陰鷙。

  系統只標了一個模糊的紅點,葉沉魚不好確定哪個是自己要找的人,詢問道:「誰是餘慶枚?」

  玄袍男子打量著門口的少女,沉聲應道;「在下便是。閣下是誰?為何擅闖我聖陰教?」

  葉沉魚有些不高興:【他還沒跟我打,怎麼就說聖陰教是他的?】

  系統百無聊賴:【那只是社交辭令……打不打也沒差吧?】

  葉沉魚思路清晰:【打了是合法占有。】

  系統:【……】你清醒一點,這個破教本來就是你搶的!

  與系統的交流只在一念之間,葉沉魚確認好人選,拇指抵住刀盤,刀刃緩慢滑出。她注視著餘慶枚,認真道:「聖陰教是我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錢是她的。

  「什麼東西……」餘慶枚皺了下眉,剛要開口,只見這個莫名其妙的少女向前邁了一步。

  下一刻,銀色的絲線自半空中滑落,飄然拂來。

  直到身形倒地的那一刻,餘慶枚才意識到,那不是絲線,是快到無法看清的刀光。

  「咚。」屍體倒地的聲音異常沉悶。

  葉沉魚站在餘慶枚的屍體旁邊,手中的長刀雪白,不染一絲血痕。她眨眨眼,看向還站在原地的兩人。

  紅衣女子和瘦小男子臉上驚駭之色未消,直到從那雙純澈的烏眸中映出自己的身形,兩人才慌忙後退了幾步。

  「你……」紅衣女子聲音顫抖,握緊了手中的暗器。這姑娘什麼來頭,居然能一刀殺了餘慶枚?

  葉沉魚只看了他們一眼,向門外的孟凱儀招了招手:「這算我贏了吧?」

  「算,當然算……」

  孟凱儀快步走進去,恭敬道:「教主神威,已將餘慶枚這叛徒清理了。」他用餘光掃了紅衣女子和瘦小男子一眼,朗聲道:「燕霜與胡為兩位分壇主都看到了,對教主一定也是心服口服——」

  孟凱儀的聲音最初還有些發顫,言語間很快平靜下來,此時轉向紅衣女子燕霜和瘦小男子胡為,語氣中染上了冷笑之意:「兩位分壇主,一定願意帶著這叛徒的頭顱,告訴其他分壇主叛徒已死,以鎮宵小吧?」

  燕霜面上的驚色一閃而過,她盯了孟凱儀幾秒,利落地轉向葉沉魚,恭聲道:「不知是教主,燕霜多有得罪。餘慶枚此人猖狂至極,就由屬下割下他的腦袋,警告警告那幾個不安分的。」

  說著,她便上前揮劍,乾脆利落地割了餘慶枚的腦袋,仿佛剛剛與餘慶枚一同對敵的另有其人。

  胡為的動作慢了一步,只能跟著效忠。

  葉沉魚對聖陰教到底有幾個分壇主不感興趣,她彎腰將屍體翻過來,從屍體身上摸出幾張銀票,一本薄書和零零碎碎的財物。

  「嗯?」葉沉魚扯下屍體身前的護心鏡,從護心鏡後摸到了一個繡著暗紋的袋子。她勾起手指將袋子挑起來,暗紋袋子在她手上晃了兩晃,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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