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特調秘方,試試看合不合王子的口味?」
白輕雪手中奶白的愛心羹湯,合著她誘人的波浪,一齊楚楚動人地望著他。ღ(¯`◕‿◕´¯) ♫ ♪ ♫ ❻9s𝓱ù𝐱.ℂσⓂ ♫ ♪ ♫ (¯`◕‿◕´¯)ღ
戴文眸底仿佛醞釀著風暴,靜默半晌,他揚手一掀,碗碎了一地,湯汁濺了她一身。
白輕雪不動聲色地轉身用涼水沖了沖,就越過他欲離開。
戴文攥住了她的手,卻執拗地不肯看她。
恰好碰到了她被燙傷的地方,凹凸不平的觸感及對方吃痛地顫抖,一切都將他逼到極點。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戴文沉聲道。
白輕雪轉過頭:「你想離婚嗎?」
戴文沉默了,他的眸光顫慄著,這道題對他而言顯然超綱了。
畢竟,他曾經是那麼地深愛白輕雪。
「又不離婚,又不殺我,日子總要過下去的吧。」白輕雪幽幽地說。
「你是雪國公主,我也殺不了你,你不必勉強自己討好我。」
「那我要對誰好?」白輕雪逼視著他,語氣幽怨。「在這虛偽又無情的王宮內,我請誰來當我的朋友,才能讓你放心?」
「朋友。」戴文呆呆地重複著這個字眼。
…不是,他們還能做朋友?她是怎麼想的?
她似乎也到了極限,公主毫無破綻的「面具」漸漸出現裂痕,無奈的苦笑,隱忍的淚意,襯得她的美貌越發鮮活。
「你忘了?我來的時候帶了一批人,其中有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戴利克向你提議道:『公主太開朗了,應該把她身邊的人都抽走,讓她寂寞難耐,這樣你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然後你就真的把他們全調走了。一個不留。也沒有問過我。」
「你,你聽到了啊。」戴文一臉被戳穿的窘迫和羞赧。「我不知道其中有你的玩伴。」
白輕雪的語調驟變冷痛:「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甚至沒來參加我的婚禮。
「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她不來,而是她來不了——她死在了戴利克隔壁的公主府上,還找不到兇手。」
她眼中詭譎的恨意使戴文如夢初醒,陡然失聲:「你懷疑是他?」
「是的。但我見你跟他關係這麼要好,我不敢聲張,所以我才會陪他喝那麼多,想要套出他的話來。」
這倒不是白輕雪胡謅的,而是原來的世界線就是如此。
結果原身好心辦了壞事,她不勝酒力。而白輕雪只是模仿當時的情形而已。
這件事到最後都是懸案,儘管原身為此事勞心費力,她終究沒有查出什麼。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徹查,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戴文難耐地捧起她的手,憐惜地在上邊落下一吻。
「公主,戴利克一直在我們之間攪風攪雨,我對你也有很多誤會,三言兩語解釋不清。
「但我不能推說這全都是戴利克的責任,畢竟做出決定的人是我,這一切都是我太過蠢笨的緣故。
「仇恨似火焰隔開了你我。現在我知道了緣由,我痛恨自己不夠相信你,害得我們走到這一步。
「老實說,我從來沒有發自內心地恨過你。一旦有縫隙,我就想鑽進我們愛的蛋殼裡,和你相依相愛,永遠不想出來。」
白輕雪卻並不見多少動容,她心事重重地耷下眼,顯得楚楚可憐。
「昨天你行刺我的事情,其實我並沒有確信,只是說說看而已。沒想到你並不反駁。
「那把刀,你當時看它的眼神很不捨得,它對你而言應該很重要吧?它在床底下,還給你。」
她說得那樣輕描淡寫,就好像兩個小朋友不知情地交換了不等價的禮物,後來知道了,就主動去還給吃虧的朋友。
她的丈夫想要刺殺她,她卻只記得這茬,只在意他的感受。
在這一刻,戴文的心徹底碎了,他好想吻她,深深的無力和不配得感化作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的心死死扣住,使他的聲音都染上血沫般的淚意。
他拼命地抽吸了一下,眼眶都腫了。
「公主,我沒有什麼不捨得,我唯一捨不得的只有你。
「你誤會了,它就是你的新婚禮物,請你讓它留在你身邊,和我一起守護你。
「今晚的事也是誤會,昆汀告訴我有刺客,所以我才格外警戒,當時刺客就在窗外看著我們,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你。
「我著急離開是為了引開刺客,但轉念一想他可能挾持你,所以又回來了。當回頭找不見你時,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至於戴利克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我就真的不知道了。當他對你無禮時,我甚至不能理解發生了什麼。」
戴文一口氣說完,疲憊地長嘆一聲。
……他真是越來越有國王的風範了,當然,是貶義詞。
「你說的是真的嗎?」
白輕雪眸中淚光盈盈,很想相信又害怕受傷的樣子。
戴文受不了地將她裹到懷中,一口咬上了他肖想已久的醉人。
這是一個充滿感情的吻,如同戰後重逢的愛人一般摧枯拉朽。
兩人分開後,彼此的呼吸此起彼伏,望著對方的眼神都有些火氣。
戴文感覺自己發誓忠於主的時候都沒這麼虔誠過:
「當然是真的,你是我的妻子,又那麼迷人,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謀害你呢。
「請你理解我,如果當時我不順著你的話說,就沒法收場了。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白輕雪的眉眼柔和了:「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戴文又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把自己賠給你,以後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有什麼事你可以和我商量……不,請務必告訴我,並且依賴我。如果得不到你的信任,我會瘋掉的。」
……這就是她想要的,比什麼情話都動聽。
白輕雪撲到他懷中發泄般地慟哭,戴文輕柔地順著她的背,此時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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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文並不是突然間就開竅了,而是令他最痛苦的一件事情,竟在此時豁然開朗。
他一直想不明白,白輕雪和戴利克之間發生過這麼尷尬的事情,甚至讓她在父王面前抬不起頭,成日因此生氣發瘋。
如果她想要證明自己,就應該極力避嫌才對。
可事實上,只要他一不注意,公主就會溜去找戴利克。
兩人雖不見親密,甚至說著說著就吵起來,她卻孜孜不倦地堅持這麼做。哪怕招人非議。
他很不舒服,可他還是選擇相信她,為此常常頂撞父王,鬧到幾乎決裂的地步。
這也奠定了日後父王毫不留情下令處決他的悲劇。
因為他堅持袒護白輕雪,也不肯收側室,國王對他失望透頂,吸血天使一事不過是那最後一根稻草。
總之,當白輕雪和戴利克聯手後,臨終之前,他對她早已移情戴利克一事深信不疑。
何況婚禮當日,她的臉色仿佛在過葬禮……原來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
難怪感覺她的態度和婚前判若兩人,畢竟如果不是他擅作主張,她的朋友可能不會死。
後來再加上戴利克酒後亂性,卻無甚懲罰,她就更不待見他,滿心只剩下恨意了。
難怪!
搞了半天,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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