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吸血王子復仇記 2

  與其便宜戴利克,不如現在就請她去死。6̶̛̎̋̔̇ͅ9̴̮̦͖̥͈̳̭̭̋̏͝ŝ̸̢̜̳̱͈̹͓̀̆̔͋͛͜͠ḩ̷̻̩͍̱̗͔̺̏̓͊̀͂̀ͅṵ̵̙̻͉̦͙̗̥̉̓̓͊̑̂̑x̸͍̘̳͂͊̂̊̀͊̕͘.̷̹̦̆̆c̶͙͈͚̽̄̈̎̒͜ó̶̧̧̝̳̠͇͕̺̲̹̔̈́̃͝͝m̷̗͓̽̂̌̋̃̌

  讓她帶著遺憾,以她不愛的人的妻子之名下葬。

  戴文聽到內心的魔鬼興奮地私語,那像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也沒有道理拒絕。

  沒錯,殺了她,也就沒有她移情戴利克,謀殺自己的事情了,然後推說是刺客乾的……

  想好了後路,趁白輕雪背對著他的時候,戴文抽出了藏在他們新婚長枕下的長刀,手起!

  白輕雪倏地轉過身來,戴文的刃口半路截停。

  白輕雪雙眸陡然一亮:「好漂亮的刀啊!這也是送給我的新婚禮物嗎?」

  趁他愣神的工夫,白輕雪已經將刀奪了過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打量。

  白輕雪確實也對武器很有興趣,這把刀像是一把工程用的巨尺,又像是精裝版的西瓜刀?有點意思。

  戴文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心裡惋惜:這是父王賞賜給我的,我最稱手的一把刀啊……算了。

  -

  當晚,同上一世一樣,戴利克奉命出門剿滅了一批海盜,得勝歸來。

  海盜們在戴文的新婚之夜,趁全城狂歡時突襲了港口,來勢洶洶。

  本來這類事情國王一般比較放心讓戴文出面,但戴文新婚,他親口放了他七天婚假,可以不上朝。

  婚假中的戴文也沒什麼事,疼愛弟弟的他就為他布置了慶功宴。

  只是沒想到在慶功宴當天,戴利克……了與他還沒有實質關係的新婚妻子,染血的床單深深地映在了他後來的噩夢中。

  儘管重生後的戴文已經認清了戴利克的真面目,樣子還是要做的。

  因而,此時的白輕雪夾坐在他們之間,直覺敏銳的她感到如芒在背。

  白輕雪不用特意去看,都能感受到戴利克放肆的目光始終縈繞著她,以及戴文數不清第幾次暗瞥過來的餘光。

  什麼兄弟蓋飯。

  尤其是戴文,什麼都沒幹就被人當做*夫*婦的感受,很難評。

  戴利克與戴文長得七分神似,五官卻有一絲難以言說的不協調感,氣質更是輕佻得令人髮指:

  衣品花里胡哨,領結亂得令人犯強迫症,陰沉沉的眸子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說是海盜頭子她都信。

  「昨晚事出突然,沒等到您出場,我就出門了。現在正式打個招呼,嫂子好,我是戴利克。請。」

  戴利克慵眉懶眼地說完,自顧自地端起高腳杯,對著白輕雪舉了舉,就一飲而盡。

  然後他單手支頤,生動地撥弄著他的三叉神經,下巴點著白輕雪面前的酒杯瘋狂示意。

  ……狗一樣。

  只是打個招呼,不喝不合規矩。

  儘管戴文的視線快把她燒穿一個洞,白輕雪還是拿起了酒杯。

  被他的眼刀莫名其妙捅了一晚,白輕雪也是有些火氣的,索性對著戴利克嫵媚一笑,爽快地幹了。

  戴利克眼神微動,唇角不覺勾起花痴的微笑。

  直到白輕雪歪頭「嗯?」一聲,他才回過神來,將澀澀的眼神迅速斂起。

  只見他搖頭擺腦道:「嫂子好海量,我再敬你一杯,祝你和戴文多子多福。」

  接下來,戴利克以各式各樣的藉口向她敬酒,白輕雪一杯接一杯,根本停不下來。

  戴文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他滴酒未沾,也沒有用餐,而戴利克已然喝飄了,顯然遺忘了他的存在。

  參宴的大臣們觥籌交錯,他們的家眷在殿廳里醉舞狂歌,為歡肆放。

  場面一片混亂,也沒人注意到此方的修羅場。

  事情也如戴文記憶中發展,白輕雪開始搖頭晃腦,眼神迷離。

  戴利克的眸底划過得逞的精芒:「嫂子,你不行了?」

  「你才不行呢,我沒醉,繼續!」白輕雪不服地將酒杯重重磕在桌上。

  ……醉了的人都這麼說。

  「戴文,她這樣駕車回宮多半會吐在馬車裡,吐了不要緊,噎著了脖子,醫師來不及救駕就慘了。」

  →

  戴利克喝酒上臉,看起來醉得厲害,但吐字清晰得很。

  戴文為了戴利克考慮,在他的府邸設的宴,他們的寢宮距離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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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送她到就近的客室休息,明早再回去吧。」戴文如他所願地說。

  「那你慢吃,我來安排?」戴利克已經攬住了白輕雪,讓她靠著自己。

  「我送過去吧。」戴文將白輕雪抱過來,一把公主抱了起來。「你讓人給我帶路就行了。」

  戴利克的臉色遽然一變,幾乎不加掩飾,他好笑地眯起眼:

  「戴文,你這是什麼意思……在你的心裡,我難道是個沒見過女人的童真?」

  「我只是想照顧她。你喝多了。」

  戴利克,你妄想她?接下來我讓你想個夠。

  戴利克自然無話可說,他傳來侍從耳語兩句,戴文隨之去了客房。

  到這裡都和前世一模一樣。

  -

  戴文將白輕雪抱到客臥內,將之放躺下。

  上一世到這裡,他想到戴利克的狀態不對,想回去勸他少喝點,免得干出什麼貽笑大方的事情,落下話柄遭人彈劾。

  可在回去的路上,戴利克的心腹行色匆匆地趕來,告訴他庭內發現刺客,是那群海盜的漏網之魚,想必是來刺殺戴利克的。

  當時的戴文不想打擾戴利克的興致,加上弟弟剿匪一天一夜歸來,已經很疲勞,讓人不要聲張此事,他親自去找。

  結果自然是一晚上徒勞無功,而弟弟借著他的妻子消除了疲勞。

  想到這裡,戴文再次凶光畢現,唇邊牽起殘忍的笑意,慢條斯理地戴上了手套,鏘地一聲抽出了另一把「尺子」。

  順帶一提,這把刀是他借著監督宴席之便,溜進戴利克的武器庫里拿的。

  沒有刺客他就製造刺客。

  大王子妃死在二王子的府上,也夠戴利克喝一壺了。什麼軍功也無。

  戴文已經做好了起手式,側著刃口準備將白輕雪的頭一刀斬下。

  此時他的心弦繃到了極致,外邊的風吹草動,夜蟲有一搭沒一搭地慘叫……都讓他心神不寧,一再僵持。

  因而即使室內光線昏暗,白輕雪的眼睫不過輕翳如蝶,他仍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

  當白輕雪起身的時候,看到他坐在茶几邊給自己倒茶,剛剛的一切恍若幻夢。

  白輕雪赤著腳脖子,迷迷糊糊地走過來,二話不說地鑽進他的懷裡,同時玉手挽上他的臂膀。

  偏偏戴文情急之下連刀帶鞘地塞進了褲子裡,他身子一凜,一動不敢動。

  白輕雪拍拍他的臉,媚眼如絲地看著他,看起來醉得不輕。

  「臭男人。」

  戴文有被公主粗魯的腔調驚道。

  「你……很會長啊。吃什麼的長那麼好看一張臉?」

  白輕雪挑起他的下巴親了親。

  「瞧瞧你這不中用的樣子~不回家很難收場啊。」

  白輕雪慢悠悠地說著,風騷地挪了挪身子,故意碾壓他的刀柄。

  戴文輕嘶一聲,刀柄冷硬的觸感卡著他不可言說的地方,別提多難受了。

  「……你把我當成誰了?」戴文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白輕雪挺著這個世界恨不得將蛋白質全擠出來的宮裝,幽幽地壓到他身上,在他耳畔吐氣如蘭。

  「不是我的丈夫戴文麼?我記得我們還沒有完成作為夫妻的義務,不如就在二王子的府上完成了,給他一點顏色看看,省得他老惦記我。」

  「……」戴文的呼吸有些沉了,他的眸光晃得厲害,仿佛一汪被打擾的深井,難堪幽夢。

  這個時期的白輕雪,原來還是忠於他的?

  也就是說,她並不是為了戴利克,只是來的剛好是戴利克。她單純地害怕吸血天使,無論是誰幫她除掉他都行。

  ……那是不是這一世,只要自己沒有成為吸血天使,事情就會改變呢?

  白輕雪的溫柔極具侵略性,戴文難耐地用手背擋住眼睛,指縫間泄露的眸光愈發脆弱和狂亂。

  在希望的誘惑下,他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