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神仙姐弟情 20

  「希洛,這家新上市的公司,你覺得怎麼樣?」

  白將慈坐在黑白電視機前,側頭問兒子。💘😂 ➅❾𝓼𝐇ย𝕏.ℂㄖ𝕄 🌷💲

  「父親大人想入股?」

  「我隨便說說而已。」

  「買吧,我也很看好這家。」

  白希洛唇角噙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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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偉江實業請到貝國的牛奶始祖作為顧問,以期開發出更適合我國國民體質的優質奶產品。

  「……為本市日益勃發的奶產業注入一劑強有力的強心劑……」

  別人看新聞是新聞,而白將慈只聽到了重點:偉江A股是他手頭持倉最大的一支。

  遂命人喚來白希洛,抖著手問他。

  「兒子,你看看新聞。我想加倉,你覺得呢?」

  白將慈還是有點理性的,讓和偉江實業同行的白希洛來參謀,以防這只是戰術性煙霧彈之類的。

  儘管炒得起來也算本事,但如果他們不是真材實料,該撲還得撲,他可不想當那倒霉的韭菜。

  然而,接下來白希洛給到他的答案,很難說是驚喜還是驚嚇。

  「嗯,我其實已經把整個奶廠都抵押給銀行,全投進去了……」

  白將慈愣了愣,不禁責難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怕錯失良機嘛。你要不放心,我現在全拋售了,把錢還給銀行?」

  「算了,銀行的利息不要還的啊。」

  白將慈不贊同地搖頭,不禁喟嘆初生牛犢不怕虎。

  「爸,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成天賺那點死錢,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將卓家踩在腳下?

  「你是不知道我姐成人禮那天,那卓師燦有多麼囂張,就差沒把我們白家的女兒當神女買下了。」

  這話可謂「打蛇打七寸」,白將慈的眼眸野獸般亮了一下,旋即又黯淡下來。

  「想要力壓卓家,光有錢可不行。」白將慈不由嘆氣。

  白希洛負手在廳里來回踱步,裝作深思熟慮的模樣:

  「父親大人,我聽說國庫吃緊……君主不會嫌錢少的吧?」

  「你的意思是……」

  「大膽干吧,老爸。」

  白希洛鼓勵地握緊小拳拳。

  「要是君主發財了,難道能少得了爸的好處?」

  說到這個白將慈可就不困了,他一臉「妥帖」的表情。

  「你說得有理,我今晚不回來吃晚飯了,我上君主家蹭飯去。」

  -

  此時在卓家。

  「兒砸。」

  「嗯?」

  經過一段時間的將養,卓師燦已然恢復了原來的俊逸模樣,此時他正在景觀魚缸前逗著漂亮的發財魚。

  白將慈說:「我安插在白將慈那邊的線人,告訴我他要夜訪君主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情,值得他冒著大不韙的風險,去占用君主的下班時間。」

  卓師燦聞言抬起頭來:「父親大人,這次的熱鬧,可不興湊啊。」

  「為什麼?」

  見卓師燦望著他不置一詞,了解他的卓星爵面色霎時凝重起來。

  「你知道他此去的目的?」

  「嗯,他估計是想勸君主買進最近勢頭正猛的偉江A股,為他的升職之路鋪路吧?」卓師燦輕飄飄地說。

  「什麼?!那我非去不可了,要勸也是我來勸。能讓他搶我的風頭麼?」

  「欸,父親,稍安勿躁啊。偉江實業只是紙老虎罷了,它很快會跌下來的。」

  「股市的事瞬息萬變,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偉江實業非倒不可——因為我要對付他。」

  「人家怎麼得罪你了?」

  卓星爵這吃瓜勁上來了,哪還管什麼股票。

  卓師燦只說了三個字:「白輕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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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卓星爵恍然大悟,不再說什麼了。

  卓師燦斂下眼,其實那麼好玩的事情,他也不想瞞著父親的。

  但卓星爵和白將慈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如果卓星爵態度上露出什麼端倪,白將慈難保會起疑心。

  有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保險。真相大白的時候,再給老爸一個驚喜吧。

  -

  【偉江實業卷錢跑路!股民排隊跳樓!】

  攤開剛剛到手的日版,白將慈的喜色頓時僵在臉上。

  當白底黑字的意思清清楚楚地抵達大腦,白將慈的眉頭已經能夾死蒼蠅了。

  「來人!去把少爺找回來!不管他在做什麼,現在,馬上!我要立刻見到他!」

  ……

  「回稟老爺!哪兒都找遍了,就是不見少爺啊!」

  聞言,白將慈氣急地將報紙從中分成兩半,匍低在他跟前的下人顫巍巍地望著他。

  「去他常去的地方找!」

  「都找過了!」

  「再找!找不到你回來幹什麼!」

  白將慈氣急敗壞地踹了他一腳。

  僕人連聲稱是,連滾帶爬地跑了,遠遠都能看到他踏出門的時候,在搖頭嘆氣。

  「我早跟你說過那小子不靠譜,你偏不聽我的!栽了吧!」

  京暎慢條斯理地剝著橙子,是一臉幸災樂禍。

  白將慈霎時剎住了煩躁的步伐,甩過去一記眼刀:

  「你還笑得出來?你爸也持有大量偉江的股票,虧得人都病倒了!」

  京暎切一聲:

  「你少在那危言聳聽,報紙寫的你也信。他那是老人病,跟股票沒關係。

  「我爸又不差錢,才不會跟某些人一樣,一點點小事對家裡人上綱上線的。」

  「你在影射什麼?」白將慈嗤笑一聲,「你這落井下石,指桑罵槐的功夫,難道不是跟你爸學的?」

  這話京暎可不愛聽了,橙子也顧不上吃了,乍然坐直了身子。

  「又來了是吧,成天說風就是雨的,心情好的時候什麼都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可勁找茬,難怪你的孩子天天往外跑,找死對頭合作都不找你!」

  「你說夠了沒有?」

  見他急了,京暎覺著贏了,一臉說爽了的神情。

  「說夠了,就收拾一下東西回娘家吧!」

  京暎的腦袋嗡了一聲,完全不能處理這個信息。

  「……你什麼意思?」

  「這次的事情我兜不住,可能會被冠以莫須有的罪名坐牢。我不在的這段期間,家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京暎瞬間笑不出來了:

  「你跟偉江有關係?不過是輸個股票,怎麼就跟君主扯上關係了?就算君主輸了股票,也不該拿你撒氣啊?」

  「是我陪他一起買的,我沒有起到規勸止損的作用,就是我的失職。不僅如此,希洛那奶廠也全砸進去了。

  「你回到家跟你爸說幾句好話,拿點錢補貼希洛,讓他建個教堂吧!

  「我如果還有機會,會親自領著君主去『做禮拜』,如果我不幸入獄,就靠你了。」

  京暎很是惶然:「靠我?可是我能做什麼呢?我也接觸不到君主啊?」

  「你不能,你爸可以。你只要負責說服我的老丈人就行了。」白將慈好整以暇地偏過臉去。

  「不,我家家風嚴謹,我爸不會同意的。何況我覺得這是一個爛主意:君主會缺女人嗎?教堂的神女他不嫌髒啊?

  「我爸都快退休了,搞這麼一出,萬一哪天君主不高興了,拿這個黑歷史說事,影響他封地的上繳稅點和退休金怎麼辦?

  「他那見微知著,小題大做,不擇手段地減輕國庫開支的本事,我可是從小聽到大。他可不是你想當然的那樣好對付。」

  京暎秉持她良好的家風,是想盡辦法推脫「親戚」甩來的麻煩鍋。

  「這些你別管,你只要開好這個頭,剩下的我來處理。」

  見她把「你都鋃鐺入獄了,還怎麼處理」寫在臉上,白將慈皮笑肉不笑地搬出殺手鐧。

  「我們曾經在教堂交換誓言,不論生老病死,富貴貧窮,你說至死不渝,不離不棄……

  「你不會看我落魄了,就眼睜睜地看著我死吧?」

  「要不要說得這麼嚴重……好吧,我回去和我爸商量一下。」

  京暎可擔不起這罪名,直到此時,她忍不住思考起那個繞不開的千古謎題:結婚到底給女人帶來什麼?

  來,評論來!(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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