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的對手是牛郎 1
面對齙牙哥哄三歲小孩那般的解釋,白輕雪對他露齒一笑。🍑 ⋆ 🍭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 🍑
…真遺憾,如果她和原身一樣年輕又病急亂投醫,這鬼話指不定還真能得逞。
十幾歲少女的臉蛋煞是清純可人,迷得齙牙哥三迷五道的,以為自己還有戲。
白輕雪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劃開了他的手機。
咔嚓。
將兩人親密依偎的合照扔到自己的聊信後,白輕雪當著他的面翻開了他的聯繫人,飛快地將「夫人」這個號碼也一併複製粘貼給自己。
整套操作一氣呵成,唬得男人一愣一愣的,等他反應過來要去爭搶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在眾人的圍觀下,白輕雪不緊不慢地用店裡人都能聽到的聲量說道:
「現在,我是該向夫人匯報你毫無負擔地約我出來的事情,還是你幫我補齊我哥的醫藥費?」
齙牙哥總不能現場求助:我援交碰上仙人跳了!救我!
只能咽下這個啞巴虧,肉疼地磨牙道:「回頭補給你!」
「現在。」
不論怎麼哄,白輕雪不容置喙,幾次作勢要給他老婆發照片。
齙牙哥無奈地當即轉帳,這原本是原身和他商議好的賣身錢。
原身多少懂一些人情世故,沒有直說自己是要為了深陷牛郎店的男朋友打榜,而是謊稱哥哥住在重症室,營造了個「賣身葬父」的人設。
斯人已逝,原身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那麼造成她直接死因的齙牙哥多少要放點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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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里出來,白輕雪找了個僻靜處,打開隨身的手機,果不其然,簡訊里都是來自外包催債員的親切問候,把她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她找到手機里分類齊整的借貸APP,一個個將錢轉過去,處理完畢,剛鬆一口氣,驀地發現她身處的小巷盡頭,另一個出口堵著一個人。
黑暗中看不清那人的真容,白輕雪卻篤定對方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並且不懷好意。
白輕雪琢磨著既然這個距離她看不清對方,照理來說對方也看不清她才對……哦,只要是個女人就可以嗎?
然而白輕雪並不想弄髒自己的衣服,決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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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百來米,白輕雪的直覺卻仍然提醒她那人跟了上來。
手機在這會兒不依不饒地震動,此時臨近凌晨,街上人煙稀少,如果這傢伙突然給她來一針,她怕是要遭的。
以她現在這副柔弱少女的身子骨,萬一中毒再碰上個練家子,有點麻煩。
因而她不管手機,決定先甩掉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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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跟得很緊,好像勢在必得的樣子。
七拐八彎的,全憑剛接收的記憶按方向感暴走,竟然也甩不掉那貨。
待拐進一道複雜的小徑後,身後如芒在背地窺視終於消失了,不等她喜上眉梢…拐角又見那人出現在了她謀劃要走的巷口。
…他像是知道她的目的地?
左右躲不掉,白輕雪索性停下來,看看鬧個不停的手機是怎麼回事。
來信人的備註是「白敬語」。
【姐,我被你爸趕出來,無處可去了。聽說你是一個人住,收留我一下?】
【剛剛跟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啊?啊!你做援交?好啊,我要告訴老爸!】
……
【你倒是看一下手機啊!趕著投胎呢走那麼快?】
【媽的,害我都被巡警問話了,回頭看看我!我才不是跟蹤狂呢!】
【??你還有臉跑?給我回來】
……
【你還來勁了是吧?得,等我抓到你,就默認你同意了!】
…
60多條信息都不妨礙他跟上她,果然是家人,虛驚一場…
這次抬起頭,她總算看清了這傢伙的面容。
長得很高,臉蛋和原身一樣嫩,像個小白臉。
「這下看你往哪兒跑!」少年突然自來熟地湊到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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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麼還變成男人婆了!」
白敬語抱著一聽可樂,敷著自己腫起來的半張臉。
「誰讓你沒眼力見?」白輕雪哼笑道。「知道發那麼多信息不知道叫一聲姐啊?」
介紹一下,這位是原身的便宜弟弟,是她爸新娶的老婆自帶的兒子,雖然她是有一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但他還躺在搖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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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來說,這種身份微妙的弟弟,一般就是劇里的苦情男二了。
但這傢伙正好相反,他不但沒有傳說中男二的各種好處,還以弟弟的身份各種剝削原身。
此子認為他和媽媽相依為命好好的,她爸一來,剝奪了他的母愛不說,還和媽媽造出一個弟弟,讓他在家中徹底沒有了地位。
偶然得知老東西還有個沒人管的女兒,老的干不過就來欺負小的,沒事把她當跑腿使,拿她在朋友那裡充面子什麼的。
原身是個軟耳根,受不住他喝醉時的可憐相,這一來二去,兩人畸形的姐弟關係也就維繫到現在。
不過自從原身出事以後,她自顧不暇,身心更是被藺非雨占據,早就把白敬語忘到腦後,甚至換了號碼躲避他的糾纏。
聊信沒刪可能是她最後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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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是不是『賣』不出去啊!」白敬語的語氣像是抓到了她的狐狸尾巴。「我見你在店裡撒冥幣?」
「你這話語病很多啊,要不用腦子想想再說?」正在用便攜杯榨果汁的白輕雪睃他一眼。
白敬語聽她這麼一說,感覺紅腫的臉又疼了起來,立馬假裝給自己嘴巴拉上拉鏈,咧出了個小丑般的笑容。
在白敬語眼饞地注視下,白輕雪將草莓汁一飲而盡。
「我也想喝!」白敬語說。
白輕雪將榨汁杯塞到他手中:「正好,這個交給你了,順便把廚房收拾一下。」
白敬語習慣了原身的溫柔,半晌都沒回過味來。
但一想到白輕雪那犀利的耳光,他怎麼也沾不到的輕盈身姿……他默默地捧緊了她喝過的杯子。
敢情她以前都在溺愛他?他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跟爸又怎麼了?」白輕雪隨口問道。
「能怎麼?他有病唄。」他呆捧著杯子,琢磨著是要直接用還是洗了再用?洗了姐會不會又補他一耳光?
「嫌我爸有病,卻來跟他的女兒借宿?」白輕雪饒有興味道。
「我不說了行吧!…原來你打架那麼厲害,那你以前怎麼老讓著我?」白敬語紅著臉囁嚅道。
…居然還有自知之明,還以為他欠扁不自知哪?原身,你糊塗啊,敢情熊孩子都是被你慣出來的。
「因為你是我弟弟。」白輕雪敷衍道,「我去洗了,你自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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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雪正對著鏡子熟悉自己的臉,白敬語一驚一乍地嚷嚷在耳畔喧囂,震耳欲聾。
「姐,你內衣掉門口了!」
毛玻璃門上顯出一個高糊人影來。
「…知道了。」白輕雪裹上浴巾,拉開一道門縫,從他手裡搶過東西關上。
白敬語都沒反應過來,浴室里便傳來了水聲。
鬼使神差地,他站在那兒聽完了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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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後,白輕雪換上了原身的宅寂風長裙,她個人覺得這樣掐出水的年紀應該穿亮色,但原身的衣櫃裡沒有幾件亮色。
那幾件還是藺非雨還不是牛郎閻輕寒時期給她挑的。
明天才是「決戰日」,也就是原身的心上人輸掉榜單,等著被送往國外總部發展的日子。
說實話,這次的支線任務她不大想做。
撇掉原身的感情僅從記憶來看,閻輕寒是個不得了的傢伙,他就是去到哪裡也餓不死,他有那麼非白輕雪不可麼?
反觀原身,對她來說,他是唯一的救贖。
只是,攻略他再甩掉是什麼意思?
原身不是都已經跟他睡過了麼,那隻要自己不理他,不就是甩掉了?
難道她還要以玩家的身份去攻略他再甩掉才作數?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呢?
據系統說,任務內容是根據原身內心深處的願望安排定製的。
…她總不會是個綠帽奴吧?(開個玩笑。
那意思是,她知道閻輕寒並非非她不可,她希望他們的立場顛倒,想成為他的白月光?
這也太難為她這個單身貴族了……戀愛腦的人都打動不了閻輕寒,她這無情無愛的能打動?
白輕雪像審題一樣一寸寸回味著原身記憶中的閻輕寒,越發覺得他不是自己能駕馭的類型。
甚至是需要遠離的類型。
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她竟就這樣失眠了……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她聽到門口傳來把手轉動的聲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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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𝟲𝟵𝙨𝙝𝙪𝙭.𝙘𝙤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