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偽男主想讓我告白 9
藍天白雲,風和日麗,夏末一般的秋日,是個適合秋遊的好天氣。
只不過,在露天的燒烤爐子面前,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面面相覷,一臉想要落跑的衝動。
「跟你們說了要去燒烤,為什麼你們還穿得一副像去參加音樂會的樣子?!」
一身紅色印度舞服的白輕雪叉腰嬌喝道。
「你也沒說要奇裝異服啊……況且我們平時就是這麼穿的?」
在白輕雪的金剛怒目下,容行越說越小聲。
她穿這身好美艷啊,像是什麼古羅馬時期角斗場裡作為賞賜的美女。
…不過從周遭看,倒也沒有燒烤這麼穿的?
「還有你……」白輕雪眯眼向戚憐生。
剛剛她就想說了,說好的放鴿子呢?他來幹嘛?
戚憐生鏡片底下那雙狐狸眼對她眨了一眨。
眨你妹!什麼意思!
算了算了……就當多個見證人吧。白輕雪無謂地想,眼下吃飽飯才好幹活。
「你們沒試過燒烤?」白輕雪頭疼地看著兩位身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風衣和帥襯衫。
這讓炭火沾了碰了,以容行的德性肯定是直接扔掉,而戚憐生搞不好回頭還要跟她討債…她太難了。這一世她可是個窮人欸。
「沒試過……我以為……」容行眼神敬畏地看著燒烤爐子,仿佛那不是烤肉用的,而是什麼古董刑具。
白輕雪有被他的樣子逗到:「那容少以為的燒烤是什麼樣的?」
「他以為燒烤就是像在度假村里,那些廚師翻炒鐵板魷魚那樣。」
戚憐生見他不好意思,便替他說了。說完還笑了笑,語氣中不無幸災樂禍。
「哎,他還為此特地去買了個鐵鏟,興致勃勃地想體驗一下呢。看來沒戲啦。」
「憐生!」容行急得紅了脖子。「你用醫用鑷子來吃烤肉的時候我都沒說你!」
「呵,你倆怎麼不問問我啊。」
白輕雪笑著蹲下來,開始往爐子裡搭炭。
「算啦。你兩位站遠點兒,別等會把衣服弄壞了找我賠錢,我可賠不起。」
「聽起來很危險的樣子,那你不穿衣服…不是,那不會燒到你的肚子嗎?」
容行邊說邊擔心地湊過來,有樣學樣地往爐子裡夾木炭。
白輕雪往下看了看,是哦,她忘記她穿著舞服了。
這不是尋思著穿著舞服伺候容少燒烤更有風情嘛?沒考慮到這點。
以防萬一,白輕雪還是去他們搬出來的塑料椅上,從她的登山包里掏出校服外套,將自己的腰腹圍了起來。
秋冬校服是黑色西服,讓白輕雪這麼一系,好像還更潮了。
「你家是用這個煮飯的?好厲害。」容行突然不假思索地欽佩道。
白輕雪翻了個眼睛:「就算我想,鄰居也會報警的吧?」
散炭玩玩還成,煮飯火候成謎,除非整個油漆桶做煤爐,不過蜂窩煤現在已經買不到了吧。
接下來,伴隨著容行一再讓她小心,不然他還是請人來弄吧的叨叨聲,白輕雪很快用紙點燃了炭,忍過一陣較大的煙霧後,黑炭漸漸發紅變灰,騰起熊熊火焰。
「好神奇,好像燒香一樣。」
容行興奮地驚呼,又見白輕雪從包里變出各種小料盒子和弄好的串串,菜放在矮桌上,調料放在地上。
戚憐生從頭到尾站在一邊默默看著,爐子周邊就那麼大,一對璧人嘰嘰喳喳,似乎沒有他的位置。
白輕雪先在上邊架三個雞腿,隨後各種蔬菜也擺上了,最後遞給容行一串饅頭。
容行看著三個小饅頭,猶豫了一下……
「欸,別直接啃啊,烤饅頭不香嗎?這裡有小刷子,刷點蜂蜜上去烤。」白輕雪趕緊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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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行好玩地照做,跟所有追求「鍋氣」的新手一樣,他最終將饅頭烤成了半個非洲人。
「輕雪,這是我的第一件燒烤作品,送給你!」
容行考出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喜滋滋地遞過來。
白輕雪抬抬眉毛:「這怎麼好意思,這樣吧,你把巧克力那半切走,我要吃黃色的。」
容行照做,果然,在白輕雪和戚憐生的憋笑下,他一入口就吐了出來。
「為什麼它不是巧克力味?」容行皺起眉頭,不解地問。「再不濟它也應該是甜的吧?」
「你又沒有巧克力醬,你覺得用蜂蜜多燒一會兒,就會變成巧克力啦?」
白輕雪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容行一臉「難道不是嗎」,便笑得更歡了。
一般見黑了就會拿走了,看他考得那麼認真,白輕雪還真的強行為他解釋過:…也許他是想吃鍋巴呢。當然了,這是鍋巴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你…你至於笑成這樣嗎。」容行臉都紅了,這要換個人在這裡,他真的會翻臉的。
一般來說白輕雪的笑點是比較高的那一類,但是架不住她笑點偏啊,此時,她一想起容行那一本正經地「這是我的第一件作品」,就笑得肚子痛。
戚憐生眼見容行要惱羞成怒了,如是開口道:「你的雞腿要焦了。」
白輕雪一愣,趕緊去搶救雞腿。
焦得正好,她一人分了一個,容行因為剛剛的陰影,面有難色。
「試一口嘛,不好吃,我就把你的巧克力饅頭都吃了!」白輕雪下了毒誓。
容行沒有在意她言語中的調笑,但見她水靈靈地望著他,心下一甜,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
從容行的表情,不難看出他已經被征服了,以他平時的吃相作比較的話,他算是狼吞虎咽地啃完了。
容行閃著星星眼湊到白輕雪身旁,想說……
「好啦,再給你烤一個,別這麼看著我。」白輕雪受不了地拉開距離。
容行想說的是:「你需不需要兼職?我讓家裡的廚師給你打下手?」
如果媽媽知道他在學野人那樣烤東西,還吃得很香,不知會怎麼想……
「怎麼了?你不會肚子疼吧?」白輕雪突然尷尬起來,不好,這王子胃這麼脆弱?
「唉,不是,我想到蔣韶婕。」
「想她了?我幫你叫她出來啊。」白輕雪爽快地說。
「不是的,你知道的吧,她來我家兼職。」
「嗯嗯。」
「可她彈得很一般啊……我不是說她壞話啊,就是,我欣賞不來那種。
「我以為朝暮杯的參賽選手,都有輕雪你這般的水平。但她興致勃勃地給我彈了好多首,我都覺得差點意思。
「不說創意,流暢度也差強人意。她選曲一般,又彈不出特別……」
「你的意思是,你想讓我勸她放棄朝暮杯?」白輕雪表情微妙地問。
容行嘆口氣:「不止如此,最好連我家家宴也不要出席。我已經提前替她感到尷尬了。」
「那你不早點找我商量?」白輕雪暗暗翻了個眼睛。「韶婕的性子你也知道,誰勸得動呢?」
「那怎麼辦…唉,我媽難得托我一件事,我還搞砸了。」
「等等,家宴鋼琴師的人選,是你媽特地托你辦的?」
「是啊,怎麼?」
「…沒什麼。」她有麻煩了,白輕雪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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