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我下面怎麼流血了?為什麼,我感覺寶寶好像不在了。Google搜索不不不,肯定是我感覺錯了。好疼,好疼……」
葉溪亭看著姚錦抒裙子下那一小攤的血,攥緊的手青筋暴起,他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去看。
道:「阿抒,別怕,我現在就去找大夫。」
大夫請來的時候,姚錦抒躺在床上,裙子被鮮血染紅,她臉色蒼白,眼神空洞,精神也有些恍惚,仿佛被抽空了靈魂般。
大夫把了脈,搖頭:「孩子沒了。」
床上的姚錦抒睫毛顫抖了下,身體卻一動不動,她似乎早就就預料到了。
很快大夫離開,離開前得出是那安胎藥里摻了讓人流產的紅花和其他藥材。
「阿抒,對不起,是我不好,竟然讓別人鑽了空子,讓我們的孩子沒了。」葉溪亭抱住了姚錦抒,聲音悲痛。
此時的姚錦抒終於有了反應,淚水不斷落下,整個人崩潰到了極點,她握住了葉溪亭的雙臂,緊緊的:「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們的孩子怎麼就沒了,我的孩子,怎麼就沒了。他明明之前還在這裡的,明明之前我能感受到他的,可是現在他卻走了,他走了……」
姚錦抒崩潰地放聲大哭。
這是她期盼已久的孩子,是她和相公愛的結晶啊,沒有人知道她有多麼喜歡這個小生命,可現在,他卻成了那一攤血,沒了,徹底沒了。
「阿抒,對不起,對不起。孩子,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那怎麼可能一樣,姚錦抒在心裡喊,就算以後還會有孩子,可那些孩子都不是他啊。
他沒了,就是沒了啊,永遠都不會再來了。
最後,姚錦抒哭到暈厥。
葉溪亭緩緩將姚錦抒放在床上,他的手緩緩放在她的腹部處,想觸碰,但到底還是沒有,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其他。
一滴液體滴落在手背上,最終那隻手慢慢收緊。
身體裡,葉溪亭看著自己親手殺死了孩子,卻隱瞞了姚錦抒,推到了其他人身上。
他想阻止,卻阻止不了。
為什麼要殺死他,那可是他和阿抒的孩子啊,第一個孩子啊,阿抒那麼期待他的到來和出生,虎毒不食子,可你卻親手殺了他。
為了虛無縹緲的權利,為了金錢,那些東西,真的就那麼好嗎?好到讓你的良心都能泯滅,連最親近的人都能下手嗎?
葉溪亭不斷地質問前世的自己。
-
前世的生活依舊在繼續。
葉溪亭看著姚錦抒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傷與崩潰中。
看著前世的自己一步步設計姚家,看著自己與其他女子私通,勾結,卻不知道他只是被那女子當成了擋箭牌。
他看著姚錦抒剛剛從失去孩子的悲傷中走出來,又面臨姚家父母去世,姚錦安殘疾的事實。
再後來,姚錦抒無意得知買了那助流產藥的是葉溪亭,而那碗藥也是葉溪亭親自端到她面前,親自一口一口餵著她喝下去的。
姚錦抒當即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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