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確實是兒臣做的不妥,」唐熙基說道,「兒臣會儘快給純惜母女倆安排一處院落,不會讓她們母女倆在承宣殿住太久的,至於太子妃……」
唐熙基眉頭蹙了起來:「兒臣自知虧欠太子妃許多,以後會多加彌補她的,昨晚那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皇后聽兒子這樣說,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你能這樣想,那母后就放心了,你要知道,夫妻一體,無論你再如何寵愛那個蔣良娣,但也不能打太子妃的臉,畢竟太子妃娘家對你來說可是很大的助力,你可不能為了一個妾室徹底寒了太子妃,還有謝家的心。」
皇后之所以對謝珺雯好,這一方面雖然是因為謝珺雯對她孝順,但也有因為太子妃娘家在朝堂上勢力的原因。
兒子現在回來,處境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這就非常需要謝家這個助力,所以自然不能寒了謝家的心,不然謝家又如何會盡心幫兒子呢?
時間緩緩又過去了幾天,蔣純惜母女倆終於住進離承宣殿一處最近的院落。
「這是我讓人收拾出來的院子,你看看有哪裡不喜歡的地方,我這就馬上讓人按照你喜歡的樣子重新布置。」唐熙基扶著蔣純惜走進梨香院,而唐寶嬌早就跑不見人影了。
孩子嘛!都是這樣,對新鮮事物特別的好奇,知道這是以後自己和娘親要住的地方,自然是好奇的想到處看看。
「相公安排的地方自然是好的,」蔣純惜露出一抹柔柔的笑容,「只要是相公安排的,哪怕是一處茅草屋,我也是喜歡的。」
「你啊!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唐熙基對著蔣純惜寵溺一笑,隨即就扶著蔣純惜走進屋內,「這裡面的擺件,每一件都是我親自選的,目前就先這樣,等以後再慢慢添置上。」
話說著,唐熙基就扶著蔣純惜來到軟塌上坐下:「我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你尋來,可你也知道,我這才剛回來,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真的騰不出太多的時間……」
「好了,相公,」蔣純惜連忙打斷唐熙基的話,「這已經很好了,自從跟你回到皇宮後,我所見所用的東西都是我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所以你就不用再為我費心了,畢竟只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就是每天吃糠咽菜都覺得很幸福。」
隨之,蔣純惜就把頭依靠在唐熙基肩膀上:「對了,相公,我是不是要每天去給太子妃請安啊!雖然我不太懂得這宮裡的規矩,但身為妾室給正妻請安的事,這我還是知道的。」
「還有,你能不能給我找個嬤嬤好好教我這宮裡的規矩,我知道自己身份卑賤無法幫到你什麼,但我也不能給你添麻煩啊!所以我覺得非常有必要把宮裡的規矩給學透了,免得將來哪天因為不懂這宮裡的規矩給你惹來麻煩。」
「委屈你了,」唐熙基又心疼起蔣純惜來,不過到底也認同蔣純惜的話,「我明日就安排個嬤嬤來教導你宮裡的規矩和禮儀,至於太子妃那邊……」
雖然不想讓純惜去給太子妃請安,但唐熙基也清楚不能再打太子妃的臉,況且如果真不讓純惜去給太子妃請安,這對純惜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那從明日開始你就去給太子妃請安吧!不過你也別太勉強自己,要是覺得身子不適的話,那就給太子妃告假,等生完孩子之後再去給太子妃請安。」
「爹,爹,」就在這時只見唐寶嬌開心的從外面跑進來,「這個地方嬌兒好喜歡,特別是嬌兒的房裡好漂亮,嬌兒喜歡的不得了呢?」
唐熙基把女兒抱到自己大腿上坐好,寵溺的用鼻尖碰了碰女兒的小鼻子:「嬌兒喜歡,那就不枉費爹讓人盡心布置你的房間了。」
唐寶嬌眉頭皺了起來:「可是爹爹,嬌兒有了自己的房間,那嬌兒以後是不是就不能跟您和娘親一起睡了。」
「難道嬌兒害怕自己一個人睡嗎?」唐熙基笑笑看著女兒問道:
「當然不會,」唐寶嬌梗著脖子道,「嬌兒可不是膽小的小孩,怎麼可能會害怕自己一個人睡呢?嬌兒只是…只是……」
好吧!其實她就是害怕自己一個人睡,畢竟才三歲大的孩子,又打小和自己的父母一塊睡,會害怕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只不過嬌兒是個聰明的孩子,自從跟父親回到皇宮後,嬌兒也清楚他們一家三口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她的爹爹不可能再僅僅只是她的爹爹而已。
總之嬌兒也說不出來個理所當,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想如何跟父親撒嬌都可以。
「呵呵!」蔣純惜好笑笑了出聲,「行了,害怕就直接說自己害怕就是了,難不成爹和娘還能笑話你不成,不過就算嬌兒再如何害怕自己一個人睡,以後也要自己一個人睡,畢竟嬌兒可是要當姐姐的人了,必須要給弟弟妹妹帶好頭,可不能讓弟弟妹妹認為姐姐是個膽小鬼。」
這皇宮裡的孩子可沒有天真的資格,所以必須讓嬌兒逐漸減少對父母的依賴,特別是對唐熙基這個父親的依賴,心智得儘快成長起來才行。
因此唐熙基讓女兒單獨睡的安排,蔣純惜自然不會反對什麼。
「我才不會是膽小鬼呢?」唐寶嬌小臉嚴肅道,「娘,您就放心吧!嬌兒一定會給弟弟妹妹做好榜樣的。」
「真棒,」蔣純惜往女兒的臉蛋親了一口,「娘的嬌兒真是這個世上最棒的孩子。」
「那是。」唐寶嬌小表情可驕傲了,而她這副可愛的樣子,自然又把唐熙基給稀罕得不行。
蔣純惜這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謝珺雯這邊的氣氛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太子可真寵那個賤人啊!」謝珺雯冷笑道,「聽說梨香院的布置可全是太子親自挑選的,都快要把太子的私庫給搬空了。」
「主子,哪有這麼誇張,不就是一個院子的擺設而已,哪能就快把太子的私庫給搬空,」芸素開口說道,「奴婢知道主子心裡吃味不好受,但太子越是寵蔣良娣,主子就越要冷靜不能失去分寸,之前在皇后宮裡發生的事,主子可不能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