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爹娘他們自然不可能為了我這個已經出嫁的女兒,豁出去跟成家成了死仇,」蔣純惜說道,「算了,反正我也沒真指望得上我爹娘他們。」
「二少夫人,」樂蕾眼眶紅了起來,「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就真任由成家這樣欺辱您。」
「欺辱我,」蔣純惜冷笑道,「辱我者死,成家敢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裡,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樂蕾被蔣純惜的話狠狠嚇了一跳,而蔣純惜則是在這個時候往樂蕾身上打了一道忠心符。
與此同時,成母這時候正往婆婆居住的院子趕。
是成老太太讓人傳話要見她的,所以成母可不就急忙來到婆婆這邊。
「母親,」成母先喊了一聲坐在主位的婆婆,這才看著坐在婆婆身邊一臉病態的婦人,「嫂子,你身子還沒養好,怎麼就出來了。」
莫海秀虛弱對成母笑了下:「今日感覺精神頭好多了,所以就過來陪母親說說話。」
「對了,弟妹,文宣媳婦那邊怎麼說,她孩子沒鬧吧!」
同樣是女人,莫海秀能理解侄媳婦肯定難以接受這種事,這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不然她也不想做這種惡人。
她的兒子沒了,說真的,莫海秀都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念頭,因此在婆婆提出讓侄子一肩挑兩房時,莫海秀就像死死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畢竟她一直以來就把侄子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特別是兒子領兵打仗這幾年,把對兒子的思念全部傾注到侄子身上。
也是因為如此,在婆婆提出讓侄子一肩挑兩房,莫海秀才沒有拒絕,更是對小叔子和弟妹夫妻倆感激不盡,只是到底愧對了侄媳婦。
「她能鬧什麼,」老夫人撇撇嘴道,「出嫁從夫,特別是這種家族大事,豈能任由她一個婦道人家胡鬧,她蔣純惜要是敢鬧的話,那就讓蔣家的人來把女兒領回去,我們成家可要不起這種不顧大局的媳婦。」
「唉!」成母嘆了口氣,「都是文宣把人給慣壞了,這以前她蔣純惜善妒也就算了,我這個婆婆就算心裡再如何不滿,也不想多說什麼,可沒想到……」
隨即,成母就把蔣純惜剛剛的行為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先不說老太太氣得臉色如何鐵青了,就說莫海秀吧!那也是氣得直掉眼淚:「純惜要怪就來怪我們長輩就是了,幹嘛要那樣詛咒文宣。」
「文宣可是她的夫君,她一個做妻子的那樣詛咒自己的夫君,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難道就因為我們讓文宣一肩挑兩房,純惜就恨上了文宣不成。」
「反了,反了,」老太太臉色鐵青道,「還真是反了天是不是,來人啊!馬上去把二少夫人給我叫來,今天我這個老婆子要是不狠狠給孫媳婦一點教訓,她蔣純惜還真以為沒人治得了她了是不是。」
「母親,您別生氣,」莫海秀頓時顧不得哭了,「純惜只是一時之間接受不了而已,她孩子心裡有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兒媳相信純惜詛咒文宣那番話,肯定只是在說氣話而已,您老人家就別跟她孩子一般見識了。」
「更何況再說了,這件事到底是我們家對不起純惜,所以只要純惜不鬧得太過分,我們就別跟她計較了。」
「嫂子,你就是太心善了,」成母開口說道,「所以你根本不知道,有些人你越對她寬容,她就越發蹬鼻子上臉,她蔣純惜連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敢罵,由此可見她打心眼裡就沒把長輩放在眼裡。」
話雖然這樣說,但成母還是勸起了婆婆:「母親,您消消氣,就別跟她蔣純惜一般見識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文宣那孩子的心可是被蔣純惜拿捏得死死的,所以在這個檔口咱們不能節外生枝,免得讓文宣心疼起媳婦來,心生出反悔的心思那可怎麼辦。」
老夫人臉色越發的難看:「真是沒想到啊!咱們家還出了個情種,我早就看出那蔣純惜不是個好的,當初要是早知道會娶了那麼個禍害進門,當年你們公公還在世的時候,我就應該讓你們公公退了這門娃娃親。」
老夫人說這話也不覺得虧心,要知道當初丈夫給孫子定下這門娃娃親,老夫人心裡提有多高興了。
畢竟小兒子的能力擺在那裡,註定是不能在官場上混出個模樣出來的,這間接也就導致了子女說不上什麼好親事。
而成文宣又是老夫人的心肝肉,老夫人最疼的就是這個孫子了,所以當初丈夫能替孫子定下和蔣家這門娃娃親,試問一下老夫人能不高興嗎?
但今時不同往日,這以後大兒子的一切可都是她寶貝孫子的,因此蔣家這門聯姻對孫子來說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這讓老夫人的心態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老夫人是個聰明人,她雖然偏心小兒子,但卻把控好一個度,絕對不會把心偏個沒邊。
同樣對於兩個嫡親的孫子也是一樣,雖然表面上對兩個孫子一視同仁,但只有文宣這個孫子才是老夫人的心頭肉。
因此大孫子的死訊傳回京城時,老夫人雖然很傷心,但立馬就開始為小孫子謀劃,這才有了讓文宣一肩挑兩房的事。
「好了,母親,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成母很是孝順的替婆婆順了順胸口,「這眼看著文宣就又要娶妻了,您可不能給氣出病來。」
「還有,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下來了,那咱們是不是儘快把日子定下來。」
特殊的情況,特殊辦事。
按道理說,侄子這才剛死,家裡不應該辦喜事的,但這不是情況特殊嗎?因此就算在這時候辦喜事,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那你今天就回娘家一趟,如果你娘家那邊沒什麼意見的話,就儘快把兩個孩子的八字拿去讓人算個吉日出來,趕緊把兩個孩子的喜事給辦了。」
「弟妹,那就麻煩你了,」莫海秀看著成母道,「就我現在這個身體,操辦婚事恐怕只能全落在弟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