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個賤婢敢受人指使給老夫人下藥,那肯定是得了大筆的銀錢,用她一條命給自己的家人過上好日子,這要是不狠狠的殺雞儆猴,那背後之人以後豈不是還能非常容易買通下人給老夫人下藥。」
「呵!」孫嬤嬤冷笑了起來,「所以老奴實在想不明白,少夫人為什麼要對這個賤婢心軟,難道少夫人是盼著老夫人再被下藥嗎?」
「放肆,」柳瑤珠氣得怒目起來,「孫嬤嬤,你別仗著自己是將軍府的老人,有祖母給你撐腰,就敢不將我這個少夫人放在眼裡,你如此污衊我這個少夫人,到底是有何居心,難道是因為蔣姨娘。」
「呵!」柳瑤珠嘲諷笑了起來,「也是,蔣姨娘是老夫人院子裡的人,想來和孫嬤嬤有著不一樣的情感,這才讓孫嬤嬤這樣污衊我這個少夫人,打算扶持蔣姨娘上位是不是?」
「不過你也不想想,蔣姨娘一個卑賤的妾室,這就算沒有了我這個少夫人,那她也上不了位,妾就妾,身為妾室妄想被扶正,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少夫人也說了是異想天開,那試問一下,老奴會那麼糊塗去抬舉一個妾室嗎?」孫嬤嬤可是一點都不怵反擊道,「將軍,老奴在將軍府幾十年了,對將軍府的忠心那可是日月可鑑,老奴之所以那樣說,那也是有理有據,全是為了老夫人的安危著想。」
「這次是老奴及時發現,才沒讓老夫人被害了去,可要是再有下一次呢?恐怕老夫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逃過一劫了。」
「所以老奴覺得,不僅不能放過這個賤婢,連她的家人也不能放過,那樣才能威懾住府里的下人不會輕易的被人給收買了去。」
岳震其實心裡早就已經有主意了,內心是非常贊同孫嬤嬤的說法的,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瑤珠的反應。
岳震不想去懷疑什麼,但瑤珠的反應又讓他無法不去懷疑,可他又想不明白,若這背後之人真是瑤珠的影子,那瑤珠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畢竟害了祖母,這對瑤珠來說並沒什麼好處,更何況瑤珠對祖母向來孝順,又怎麼可能會對祖母下毒手。
「阿震…」柳瑤珠眼色透露出焦急看著岳震。
「瑤珠,難道你覺得孫嬤嬤的話沒道理嗎?」岳震目光直視著柳瑤珠看,「這個賤婢被人收買敢對祖母下毒,這要是不狠狠處置,那背後之人能收買得了這府里的下人一次,就能收買第二次,所以我覺得孫嬤嬤的提議……」
「可是這個賤婢給祖母下毒並不是被人給收買啊!」柳瑤珠連忙打斷岳震的話,「這個賤婢剛剛也交代了,她只是記恨祖母沒選她當你的妾室,這才在怨恨的驅使之下給祖母下毒的。」
「奴婢剛剛所說的話句句屬實,真沒有人指使奴婢給老夫人下藥,都是奴婢對老夫人心生怨恨,這才膽大包天給老夫人下毒的。」
「阿震……」
「好了,你不必再說了,」岳震滿眼失望打斷柳瑤珠的聲音,「來人啊!去把這個賤婢的家人送去順天府。」
這個賤婢的家人可不是將軍府的奴才,將軍府自然不能隨意說殺了就給殺了。
不過事關將軍府老夫人被下毒,這就算不用岳震對順天府打聲招呼,這個賤婢的家人也別想著能有命從順天府出來。
「少夫人,求您救救奴婢的家人,」那個丫鬟這下終於急了,「奴婢是按照您的吩咐這才給老夫人下藥的,那包藥也是您身邊的碧柔姑娘給奴婢的。」
「將軍,」隨即那個丫鬟就看著岳震說道,「都是少夫人指使的,要不是少夫人給了奴婢兩百兩銀票,又拿奴婢的家人做威脅,不然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老夫人下藥啊!求求將軍就饒了奴婢的家人吧!奴婢的家人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放肆,」柳瑤珠憤怒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污衊本少夫人的,你這個賤婢,虧本少夫人剛剛還替你的家人說話,可沒想到你賤婢竟然敢污衊本少夫人。」
「奴婢沒有污衊少夫人,」那個丫鬟回懟道,「是少夫人身邊的碧柔姑娘找上了奴婢,還給了奴婢兩百兩銀票,那銀票還在奴婢的房裡藏著呢?」
柳瑤珠立即做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碧柔:「碧柔,這個賤婢說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你指使這個賤婢給老夫人下藥的。」
從剛剛開始,碧柔就已經知道自己完蛋了,因此看著少夫人這樣說,她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是,是奴婢做的,」碧柔往地上跪下說道,「少夫人因為將軍納妾的事,如何難受痛苦奴婢都看在眼裡,奴婢打小就伺候在少夫人身邊,看少夫人如此痛苦難受,這讓奴婢如何能不恨老夫人,畢竟要不是老夫人逼將軍納妾,不然少夫人也不會承受將軍納妾所帶來的痛苦。」
「所以奴婢這才惡從膽邊生,背著少夫人,拿著所有的積蓄買來毒藥,收買老夫人院子裡的丫鬟,趁著這次老夫人風寒,想趁她病要她命,送老夫人一命嗚呼,替少夫人狠狠出了口惡氣。」
「還有,老夫人會犯風寒,也是奴婢收買守夜的丫鬟偷偷打開窗戶,才讓老夫人染上風寒的。」
碧柔的家人都在柳府,她自然是沒辦法反抗什麼,少夫人要把她推出來做替死鬼,她就算再如何不願也無法反抗。
不過雖然如此,但她也要回擊一下,從老夫人犯風寒到下藥,如此一系列的計劃,說是她一個丫鬟計劃的,這誰相信啊!
當然,這就算碧柔不這樣說,將軍也不會相信少夫人無辜,畢竟這件事明顯看得出,背後指使之人就是少夫人,她這個丫鬟主動把罪責承擔在身上,只是在替主子背黑鍋而已。
「碧柔,你糊塗啊!」柳瑤珠痛心疾首看著碧柔,「你怎麼能做出如此糊塗的事來,這幸虧老夫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然你讓我這個身為主子的,還有何面目繼續當岳家的孫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