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慎行對白茶百般呵護,妒火吞噬理智。
她猛地抬頭:
「陸先生,其實……」你的腿是我撞斷的,所以你給白茶的鐲子,你給白茶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
可對上陸慎行那雙漆黑卻又蘊含風暴的眸子,她剩下的話硬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被那雙眼睛盯著,猶如置身風雪,寒冷一寸一寸將身體凍住。
他想讓自己死……
這個認知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同時腦海響起一個震耳發聵的聲音。
不能說。
絕對不能說出當年的真相!
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來自哪裡。
可這個聲音幾次救自己於水火為難,她本能地相信這個聲音。
可即便如此她心中依舊充滿了不甘。
「白小姐,我請你進來,是想讓你和小白好好談談,如果你不想談,怎麼來就怎麼出去。」
白嬌嬌想到自己進別墅的方式,瞬間臉色慘白。
哆嗦著手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想說,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錢。」
「我先還一部分給白茶,剩下的等我寬裕一點再還給她。」
白茶接過白嬌嬌遞來的銀行卡:「原來姐姐不是打算不還我錢啊。」
「我還以為姐姐是不想還我錢,故意這麼說的呢。」
「不過剛剛姐姐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總覺得姐姐好像憋了什麼話。」
白嬌嬌笑得僵硬:「沒…沒有,你誤會了。」
白茶一雙杏眼無辜地眨了眨:「真的沒有嗎?」
「電話里姐姐不是說還有些別的事情想和我談一談的嗎?」
白茶往白嬌嬌身邊挪了挪。
屁股還沒坐穩,一隻有力的大手拎著她的後衣領將她拎了回去。
白茶:……
腰上圈著男人的手臂,耳邊是男人的聲音:「她身上濕氣重,你體弱,容易感冒,有什麼話這麼說就可以。」
他總覺得白嬌嬌身上怪得很。
剛剛頭暈耳鳴的狀況並不是第一次出現。
當年奪權成功,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當初的車禍。
可詭異的,每當查到一點眉目,就會出現頭暈耳鳴的情況。
最長的一次,整整耳鳴了兩天……
去看醫生,也沒得到什麼明確的回答。
因為影響巨大,後來就很少再去調查。
直到某天,他意外看到白茶的照片。
讓人再去調查時,出乎意料,沒有再出現頭暈耳鳴的情況……
他以為自己已經好了。
可剛剛他正要思考白嬌嬌怎麼會有那種讓他厭惡的感覺時。
同樣的情況再次上演。
如果不是白茶及時把他拉回現實,可能接下來幾天,他都沒好日子過。
雖然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但他本能地覺得這一切似乎是和這個叫白嬌嬌的女人有關。
所以,不能讓小白靠近這個怪異的女人。
白茶不知道陸慎行為什麼忽然這麼防備白嬌嬌。
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
算了,有沒有察覺到,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她乖巧地看著陸慎行:
「慎行哥哥,讓姐姐先去洗個熱水澡吧,姐姐身上都被雨水濕透了,繼續坐在這裡會感冒的。」
「不過這裡沒有能讓姐姐換洗的衣服。」
陸慎行看著白茶。
直覺告訴他,小白接下來的話,會讓他很驚喜:
「那小白想怎麼辦呢?」
白茶扭頭,笑得愈發單純:「慎行哥哥給我買了很多衣服,還有許多都沒穿過,我待會兒去拿給姐姐,姐姐應該不會介意吧,畢竟以前我都是穿姐姐衣服的。」
當然,白嬌嬌可不會那麼好心的把新衣服給她穿。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嬌嬌絕對受不了這種委屈。
看著任務條慢吞吞地漲了0.5%,白茶將身體靠在男人的身上。
原來也是有心結的啊……
「吳管家,帶白小姐去客房洗澡。」陸慎行吩咐道。
白嬌嬌緊咬著貝齒。
這個小賤人根本就不傻!
她是故意羞辱自己!
看著站在面前的吳管家,她終究還是認命地站起身來。
白茶歡快地起身:「我去給姐姐拿衣裳。」
客房裡,吳沉將身後的房門關上。
同一瞬間,白嬌嬌轉身,她將聲音壓得很低,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怒意:「白茶這麼受寵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就不擔心我把你曾經做的事情告訴陸慎行嗎?!」
吳沉笑得從容淡定:「白小姐,人呢,貴在有自知之明。」
「您如果非要做出什麼傻事,我也不攔著您,但是您想清楚了,我有人保,您呢?」
「是靠馬上就要破產的白家保護,還是您勾搭的那幾個已經結了婚的公子哥?」
「以後做事前多動動腦子。」
白嬌嬌往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吳沉。
可的確如吳沉所說那樣。
她背後的確沒有什麼人,那幾個公子哥不可能為了她得罪陸慎行……
管家從客房出來,微笑著將自己的工作服整理好。
自從被白嬌嬌抓著把柄威脅,他就沒睡過一天安穩覺,生怕陸慎行發現自己背叛他會把他丟進海里。
不過現在他背後可是有人的!
想到將陸慎行拿捏的死死的白茶,他不禁露出一個舒心的笑。
看到白茶從樓上下來,他恭敬地朝著白茶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
白茶沒理會狗腿的吳管家。
推開門,浴室里傳來水流的聲音。
白茶將衣服隨意扔到床上,站在窗邊看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雨。
幾分鐘後,白嬌嬌圍著浴巾從浴室出來。
看到站在窗邊的白茶,她毫不遮掩自己眼裡的怨懟。
「你不用裝了,我知道,平日那副天真痴傻的模樣都是你裝出來的。」
「你能騙得過陸慎行你騙不過我!」
「吳沉背後的人也是你吧!」
她大步走到白茶身邊,然而還沒等碰到白茶的衣角,就被白茶躲開。
她臉上依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姐姐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
「騙慎行哥哥的人怎麼會是我呢?」
「那個人,不是姐姐嗎?」
明明是單純又天真的笑容,卻讓白嬌嬌覺得毛骨悚然?
白茶歪頭:「我說錯了嗎?」
「別人或許記不清了,但是我記得很清楚哦,四年前的一個夜晚,姐姐很炫耀地跟我說,你撞了一個倒霉鬼,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剛好是慎行哥哥被撞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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