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玉衡的枕邊人,天權可以說是最了解玉衡的人。【Google搜索】
所以在玉衡與蘇閒對視,身體僵硬時,他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他順著玉衡的目光看向蘇閒,看清楚對方臉孔的剎那,天權眼眸有疑惑閃爍。
他不認識這人。
雖然他沒有傳說中那過目不忘的本事。
但對方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所以若是見過,他不會忘記。
還沒來得及多想,掌心被玉衡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玉衡順勢上樓。
天權對蘇閒不感興趣,多看對方這兩眼也是因為玉衡在關注對方。
他迅速跟上玉衡,沒一會兒,包間大門關上,徹底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連帶著喧鬧都輕了不少。
樓下的蘇閒也早已收回目光。
他的確膈應神機一族。
這群人的存在總讓他想起從前的自己……
剛剛差一點,他就沒忍住捏死那個廢物了。
不過想到昨天那位的威脅。
他低頭捂住自己空缺的眼眸。
總有一日,他會將這一切連本帶利地取回來。
沒心思繼續吃飯,他掏出一塊靈石丟在桌上,起身淡然離去。
他走得不快也不慢,完全不像是一個瞎子。
妖皇宮。
麻雀剛落到窗台上,就見白茶靠在塌上,一條腿隨意地搭在帝玄身上,手裡捧著一本玉簡,帝玄低著頭認真給人捏腿。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玉衡肯定猜到我是從未來穿越回來這件事了。」
她今天故意透露了那麼多,玉衡不可能猜不到。
她相信玉衡即便覺得荒謬,也不會輕易將這透露出去。
不過他肯定會告訴天權。
帝玄將白茶另一條腿抬到自己大腿上,繼續捏著,對這件事情毫不意外:
「他對某些事情本就敏感。
能猜到很正常。
而且他能猜對咱們也有很大的好處,至少很多行動上,他會主動幫忙遮掩。」
白茶含糊地應了一聲,玉衡在收尾這方面的確很優秀。
帝玄看了一眼半天都沒動一下的玉簡,清楚她心裡又裝了什麼心事兒。
白茶心裡的確裝著事兒。
從大殿離開後,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找帝玄,而是先傳送回了桐山本體處。
自從穿越回來,她心裡一直惦記著一件事兒。
白麟……
既然時間扭轉,玉衡都能復活,那她的弟弟白麟是不是也復活了。
但她不敢打破原本的軌跡,生怕造成帝玄說的那個蝴蝶效應便一直忍著沒去見過白麟。
可終於等到自己和白麟相認的日子,她匆忙趕回桐山後,卻只看到了自己那光禿禿的樹幹。
她周圍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那一瞬間,白茶再次體會到了窒息的感覺。
她的弟弟沒了!
那是唯一和她有關係的親人!
可是他沒了!
白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天道。
除了天道,沒有誰對白麟懷揣惡意。
也沒誰想要一個剛化形的小妖精的命。
但這個想法存在不過幾秒又被白茶自己否決了。
帝玄今早告訴過她,他有讓人監視蘇閒的一舉一動。
若真是蘇閒做的,那肯定瞞不過帝玄。
帝玄也不會瞞著自己。
思來想去,她覺得或許真如帝玄所說,當自己扭轉時間線時,一部分人的生命軌跡已然無聲改變。
所以,白麟可能只是被改變了命運。
他只是換了一個身份,在不知名的地方活得很好。
想到他可以擁有完整的家人,他的家人或許會對他很好。
她一邊替白麟開心,又一邊忍不住難過。
從此之後,她就再沒有親人了。
她和帝玄,只有彼此了……
她抬頭看了帝玄一眼,眼底帶著抹不去的悲傷。
看著白茶那要哭不哭的模樣,他急忙上前將人抱在懷裡。
略作思考,他便明白白茶到底在為什麼事情傷心難過。
也怪他,來到妖都後只想著和白茶儘快成親。
以至於其他事情完全忽略。
尤其是知道白茶擁有第一世記憶後,他心情就沒平穩過。
他問過白茶,知道白茶是在自己將時間線拔回後,便有了第一世的記憶。
他不知道這是輪迴帶來的,還是說白茶的記憶在一點點恢復。
若是一點點恢復,他很怕白茶會想起第二世,和第三世的事情。
加上昨晚戰況激烈,以至於他將白麟的事情徹底拋之腦後。
抬手揉了揉白茶的腦袋:
「看看我給你的玉鐲空間裡有什麼。」
白茶現在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但帝玄既然如此要求,白茶也不會反駁。
她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玉鐲空間內的一切。
忽然,她看了滿是白霧的空間內,有一棵玫瑰花苗靜靜長在花盆裡。
即便他還很小,身上只有十多片葉子,花莖連根筆粗都沒有。
但白茶依舊一眼認出,它就是白麟。
看著散發著勃勃生機的月季花苗。
白茶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吸收靈力,努力長大。
空間內靈氣並沒有多麼充裕,她小心翼翼將那盆玫瑰從空間取出,這才將他放到陽光能照到的桌子上。
等做完這一切,她才轉頭看向帝玄:「他怎麼會在你那兒?」
此時的他眼睛亮閃閃的,哪裡還有半點陰霾。
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白茶,忍不住在白茶額頭親了一下,同時毫不心虛地將這一切全部推到了天道身上:
「我怕天道會對他動手,就提前把他挪出來了。
不過沒了那條靈脈養護,他生長得似乎有些緩慢。」
白茶對帝玄的解釋毫不懷疑。
因為在她心裡,帝玄就是無可挑剔的。
她忍不住踮腳親吻帝玄。
白茶的吻技很爛。
畢竟上輩子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即便如此,帝玄還是被她撩撥得起了欲望。
他單手掐住白茶纖細的腰肢。
另一隻手忍不住探進白茶衣襟,心和身體都迫切地想要更加深入了解對方。
偏偏就在此時,窗台上的麻雀撲棱著翅膀,脆生生地開口:
「沒眼看,沒眼看!」
它不斷重複著這句話,白茶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潤了起來。
她驚訝地看著窗台上那隻麻雀,急忙拍開帝玄的手,手忙腳亂地將衣襟合上。
帝玄被麻雀這一聲弄得不上不下,臉色一片漆黑。
他想,任何一個男人在這個時候被打斷,都不會有好臉色:「你最好有事。」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那隻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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