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背後的白茶睡著。【,無錯章節閱讀】
帝玄放緩了速度。
將白茶放到床上,又焚燒靈符召喚出侍女,讓對方幫白茶洗漱,更換衣物,他這才從白茶的房間離開。
回到臥室。
帝玄幻化出一面與自己等高的鏡子。
他看著鏡子裡一頭銀白色長髮的自己,隨手挑起一縷長發,鏡子裡的人跟著做出同樣的動作。
低頭看著那捋白色的長髮,腦海中再次飄蕩起白茶那句「雖然你白髮也很好看,但我總覺得你黑髮的時候更好看」。
他鬆開那一縷長發,調動靈力,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雪白的長髮一寸寸變得漆黑。
翌日清晨。
帝玄早早就醒了。
他身著白衣,先去院子裡練劍,白衣墨發,手持長劍,身姿宛若蛟龍。
等到練完劍,他轉頭朝著白茶所在房間看了一眼,那裡依舊一片安靜。
還沒起嗎?
也是,她一般都要睡到自然醒的。
想到此,帝玄轉身去了廚房。
他頭髮只是用髮帶隨意地綁著,做飯的時候格外礙事兒。
可想到這個髮型能一眼讓白茶注意到自己變得漆黑濃密的長髮,他又只能收起將頭髮挽起的心。
早飯做好,帝玄看著已經升起的太陽,再次朝著白茶的房間看去。
那裡依舊一片安靜,聽到半點聲響。
還沒起嗎?
走至門前,他本想敲門,可想到昨天白茶那麼累,回來之後自己那麼折騰都沒醒來,又自然地垂下手。
他不自在地理了理頭髮,想將頭髮如同往常那樣束起,可又覺得不自然。
想了想,他取出符紙與硃砂,開始繪製靜心符。
繪製靜心符的要求不高,只需要平心靜氣,流暢運轉靈力即可……
臥室。
白茶意識漸漸清醒。
思緒回歸,她看著外面大亮的天色,忍不住撓了撓頭,這是天亮了還是天還沒黑呢?
依依不捨地從被窩裡坐起。
她努力回想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想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自己和帝玄去妖都買栗子糕。
妖都很繁華,她玩得很開心,回來的路上她很累,帝玄就背著她往回走。
她覺得帝玄的肩膀很寬,睡起來讓她感覺很安心。
打量著這個從未見過的房間,詭異的,白茶竟然卻沒有半點陌生的感覺。
就好像這是她曾經住過的房間一樣。
甚至不需要看她都知道衣架在哪,梳妝檯在哪。
這種感覺讓白茶感覺無比新奇。
她下意識看向床頭,直覺告訴她,床頭柜上的花瓶里一定放著一束玫瑰。
一轉頭,白茶果然看到了一束紅艷的玫瑰插在花瓶里。
她伸手碰了碰玫瑰的花瓣,嬌艷欲滴的花瓣上帶著清新的水珠,應該是早晨剛剪下來的。
可是不周山周圍早已入冬,不可能有玫瑰盛開。
難道是顧白衣折回妖界,給自己買了一捧玫瑰?
所以,他還是想要自己做他夫人的嘛……
想到此,白茶欣喜地從床上爬起來。
只是看著衣架上的長裙,她肉嘟嘟的包子臉露出一絲為難。
昨天那個溫柔姐姐是怎麼給她穿的來著?
費了一番力氣,好不容易才將衣服穿好,她甚至顧不得提上鞋子,就那樣趿拉著繡鞋,從屋裡直接跑了出去。
「顧白衣,房間裡的玫瑰是你給我的嗎?」
她剛拉開房門,就見帝玄站在大廳的桌子前繪製符籙。
被白茶的聲打斷,帝玄捏著狼毫筆的手微不可查地抖動了一下,靈力產生波動,一張上好的符籙就這樣徹底作廢。
數不清這是今早作廢的第多少張符籙,帝玄笑著看向白茶:「醒了。」
白茶一邊小雞啄米地點頭,一邊朝著帝玄跑來。
她身上的衣物穿得歪歪扭扭,頭髮也沒梳理,跑到自己跟前後,一下子抱住自己的大腿。
帝玄放下手裡的硃筆,頗為好笑的在心裡罵了句小笨蛋。
蹲在白茶麵前,幫白茶把不平整的地方整理好,又從乾坤袋裡取出一把梳子。
將白茶抱在凳子上,他站在白茶身後幫白茶挽發。
白茶順手拿起桌上帝玄畫廢了的符籙,繼續追問剛剛的問題:
「顧白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房間的鮮花是你送的嗎。」
她眼神明亮,聲音里充滿了期待,即便知道答案,她也還是要顧白衣親口告訴她。
帝玄梳頭的動作毫不停頓:
「在妖都的時候瞧著不錯,順手買了一捧。」
這是之前養成的習慣。
每日送白茶一捧鮮花。
白茶對其他鮮花比較排斥,但對玫瑰卻異常喜歡。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白茶嘴角怎麼都控制不住地上揚。
她知道,顧白衣嘴上說著隨手,實際上他是特意給自己買的!
剛要轉頭,腦袋便被男人按住:「別動。」
白茶乖乖哦了一聲,看著鏡子裡替自己梳頭的男人。
他給白茶簡單梳了一個雙環髻,在頭頂插上一頂漂亮的的鬧蛾撲花冠,兩邊又用髮釵裝飾。
弄好後他往後退了半步,示意白茶看看自己的滿不滿意。
白茶拿著鏡子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
這是可是顧白衣親手幫自己扎的頭髮!
出乎意料,髮髻對稱,沒有半點歪斜,花冠也沒有刮到頭髮!
好厲害!
所以他是第一次梳頭就這麼厲害嗎?
還是說,他從前也這樣給其他女孩子梳頭來著?
算了,誰還沒點過去呢。
反正他現在只給自己梳頭。
轉過頭,她大大的眼睛看著男人,發自內心的誇讚:
「好漂亮的髮髻。」
帝玄放下梳子,將跑到身前的一縷墨發整理好放回身後,這才淡淡嗯了一聲。
他動作自然,眼睛卻是緊盯著白茶。
見白茶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帝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所以,顧白衣你什麼時候娶我做你夫人?」白茶大大的眼睛緊盯著帝玄。
長得這麼好看,還會梳這麼好看的髮髻。
若是自己成為他的夫人,他一定每日都給自己梳頭吧!
帝玄的笑僵在嘴角。
這笨蛋就差把想法直接寫臉上了。
他淡淡起身:「該吃飯了。」
白茶看著帝玄的背影,不明白自己哪裡又說錯了。
剛剛還笑的挺開心的來著。
怎麼一眨眼就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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