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來自未來的女友(42)

  白茶將手裡的帳本合上。【,無錯章節閱讀】

  心裡對整件事情有了個大概。

  老實說,現在她並不是太想動溫家。

  她的目標是藏在更深處的那個叫蘇閒的男人。

  至於溫家,沒了那個叫蘇閒的男人,比捏死一隻蟲子還要簡單……

  她臉上的表情未有變化,淡然地將手裡的帳本遞給了溫晏。

  溫晏接過白茶遞來的帳本,迅速閱覽。

  他並沒有懷疑白茶看不懂這高深的帳本。

  她只是有一張純良無害的外表。

  單純無害的軀殼下是一顆無比強大的靈魂。

  所以不管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白茶必然有自己的考量與目的。

  需要自己做的不多。

  他只需要在關鍵時候輔助白茶就可以了。

  盛含玉見白茶看完帳本,沒再翻閱那本記錄了溫家這些年殺人謀財的勾當,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鼓。

  她……是不感興趣嗎?

  也是……

  她只是溫晏的女朋友,甚至還沒到談婚論嫁這個地步。

  就算再怎麼關心溫晏的事情,對她來說,那也只是溫晏的事情,而不是她的事情。

  並且就目前而言,溫家也沒有表現出傷害她的意圖。

  至少她並不知道溫家對她的圖謀與野心。

  自然,跟自己合作去扳倒溫家這種買賣對她來說並不划算。

  甚至可以說是虧本。

  她心裡又惆悵懊惱又是一陣欣慰。

  欣慰的是白茶和當初的自己不同。

  她在這段關係里很清醒。

  很清醒地保持著自我,甚至沒讓自己過分深陷。

  惆悵懊惱的則是自己太過心急,以至於忘記了誘以重利。

  這時候再提溫家的事情,白茶怕是會覺得那是自己為了達成合作,故意抹黑溫家。

  畢竟生意場上,偷換鎖芯、劃壞對方車座子這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都能發生。

  故意抹黑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她並未表現出懊惱或者氣餒。

  被溫笙折磨了這麼多年。

  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喜怒浮於表面的盛含玉了。

  她思忖著該如何把這件事不著痕跡地告訴白茶和溫晏。

  對面的白茶將盛含玉細微的表情收入眼底。

  誠然,對方的表情管理讓人難以捕捉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可對上白茶這種活了不知多少年,又在不同位面穿梭過的任務者,那些浮於表面的東西已然沒了作用。

  答應了和盛含玉見面後她就飛快過了一眼盛含玉的有關資料。

  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眼,她就確定。

  這個女人並非表現出來的那樣平易近人。

  或者說,她溫和無害讓人感覺親近的笑容,只不過是她的偽裝。

  骨子裡,這是一個精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

  當然,這個不擇手段並非貶義詞。

  老實說,對這個女人,白茶是欣賞的。

  能在這個年紀豁出去的女人太少了。

  但欣賞歸欣賞。

  她也有自己的目的。

  她無比自然地露出為難的表情。

  放在桌上的兩隻手握拳緊貼在一起,兩根拇指夠了纏繞,將糾結表現得淋漓盡致。

  溫晏將白茶的表情收入眼底,不得不說,白茶不去做演員真的很可惜。

  如果不是知道內情,他都要忍不住懷疑白茶現在是不是真的很糾結。

  小騙子。

  他在心裡親昵又咬牙切齒地喊出了這個暱稱。

  白茶察覺到溫晏打量的視線,卻沒去管,只是繼續道:

  「盛女士,溫笙的所作所為的確令人作嘔。」

  盛含玉的眼眸驟然一亮,她屏住呼吸,等待著白茶接下來的話語。

  白茶轉頭看向溫晏:

  「可溫笙再怎麼混帳,他到底是溫晏的父親。

  這些年他雖然沒盡過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可也沒做過什麼傷害溫晏的事情。

  這個時候溫晏站出來揭發他。

  對您來是,那是名利俱收,可對溫晏……」

  白茶沒繼續往下說,只是眉頭緊皺。

  盛含玉沒覺得白茶的想法有任何問題。

  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她思考著該用什麼方式打動白茶。

  就在這時,白茶話鋒一轉:

  「說起來,我們局裡出了個內奸。

  她一直在協助溫家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有關他的事情,盛姨方便告訴我們嗎?」

  溫晏配合點頭。

  盛含玉愣了一秒,旋即反應過來,也許這件事情會是一個轉機。

  「是那個叫蘇閒的人嗎?」

  白茶:「是的,您願意告訴我們嗎?」

  盛含玉鬆了一口氣:

  「關於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你也知道,你們都是修真者,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是沒辦法融入你們這個圈子的。」

  白茶點點頭表示理解。

  溫晏將盛含玉給出的資料放到桌面上:

  「您只需要說您知道的就可以了。」

  盛含玉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那是長安七歲那年。

  溫笙最開始說要帶長安拜師,說那是一位很厲害的大能。

  但那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溫笙回家對我發了很大一通脾氣。」

  她沒說那天溫笙是如何虐待她,如何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她又是如何屈辱地被對方踩在腳下。

  她只是將這件事情輕描淡寫地揭過。

  「那一個月,溫笙的表情都不算好。

  後來有一天,他忽然笑呵呵的對我說,長安的老師有著落了。

  那天下午,他就帶了一個男人回家。

  說起來二十年了,那個男人的長相依舊如我剛看到他那天一般。

  年輕又俊朗,他就像從畫裡走出來的紳士。

  溫笙讓我好生招待他。

  他是一個很有禮貌的人,卻也是一個很殘忍的。

  他可以用最禮貌的態度,說出最殘忍的話。

  溫笙說,老爺子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答應做溫笙的老師。

  我卻對此持懷疑態度。

  即便我不懂你們那些所謂的靈力。

  我也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很危險很強大的人物。

  這樣的一個人物……我總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蹊蹺。」

  白茶沒打斷對方,安靜地聽著。

  「後來他就擔任了長安的老師,他說雖然沒有辦法做到將溫晏的根骨轉給長安。

  但卻有一個更安全的辦法。

  那就是讓長安成為靈力的容器,吸食別人的靈力。

  我當時沒多想,還是後來親眼見過,我才知道,原來這個辦法竟然是奪走別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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