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自然聽到了白茶的笑聲。【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寬厚的大掌落在白茶頭頂,輕輕在她柔順的頭頂揉了一把。
看著昏黃的燈光,陳默覺得今晚這一架打得值。
至少,今晚白茶對他敞開了心扉。
也讓他明白,原來她是一隻披著兔子外表的小狐狸。
真聰明。
也真可愛。
所以今晚發生了什麼,其實她心裡已經清楚了吧……
收回目光,陳默看著白茶:
「小白,如果現在有個有權有勢的人追求你。
他並非真心喜歡你。
他可能會對你很好。
給你買花、買禮物。
你想要的他都會送到你面前。
你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
你會不會因為感動和他在一起?」
他清楚,今天這件事他和莊嚴算是不死不休了。
莊嚴絕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這件事也不可能瞞得住。
繼續在學校念書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當然,這件事在動手前他就想到了。
但白茶是他的底線。
他們既然敢對白茶動手,別說是退學,就算是豁上這條命,他也要跟對方魚死網破。
他可以為自己謀劃其他的出路。
可白茶……
等他退學後,莊嚴極有可能會對白茶動手。
他是躺在醫院裡下不了床,也不能人道。
可誰又能保證莊嚴不會找其他人騷擾小白。
男人對付女人,就算不用強也有無數種手段。
最常見的就是送花、寫情書、送禮物。
一點點迷惑女生,讓女生感動,然後得手拋棄……
這樣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會對女生造成巨大的打擊和傷害。
白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不缺錢,也不缺對我好的人。
鮮花想要我可以自己買。
禮物我想要也可以自己買。
你說的這些,從來都不是我在意的。」
陳默勾唇笑了一下:
「我自然明白小白不缺錢。
我們只是做這樣一個假設。」
他看著白茶,還是想要一個答案:
「所以小白不會和他在一起對不對?」
白茶看了一眼周圍。
巷子裡還躺著一堆的混混,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拉著陳默朝前走去:「往前走走,站在這兒要凍死了。」
陳默跟著白茶向前走去:「好。」
兩人肩並肩,白茶身上的針織衫沒有口袋,陳默握著白茶的手,將白茶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白茶也不拒絕,一隻手塞在陳默的口袋裡,另一隻手縮在衣袖裡。
「你剛剛說那個人並非真心喜歡我。
那你又怎麼知道,對方不是真心喜歡我呢?」
白茶忽然將問題繞回了原點。
陳默抿唇,良久才道:
「所以只是假設。
我們就是隨意聊聊,你不用這麼緊張。
所以,如果對方是真心喜歡你,你會答應嗎?」
畢竟莊明也未必會用這種辦法,他只是防患未然。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平日裡有自己擋著,還會有不少人跟白茶表白,往桌洞裡塞情書、送吃的。
若是沒了他,追求白茶的同學只會更多。
他也是怕的。
白茶腳步停下歪頭看著陳默。
此時的陳默就像是個要上戰場生怕自己情人跟別人跑了的戰士。
各種拐彎抹角的想要個保證。
「真心喜歡我啊?」
陳默點頭。
「他真心喜歡你,家世也不錯。
以後也會對你很好……」
這樣的人並不少……
白茶停在一家奶茶店外:「一杯抹茶奶蓋,溫的,你喝什麼?」
「我不喝。」說完陳默不等白茶掏出手機,已經掃碼付了帳。
將手機裝回口袋,他看著白茶:「所以你會答應嗎?」
白茶忽然就笑了:
「陳默,我不是小貓小狗,誰對我好,我就跟誰走。」
對上白茶那雙帶著笑卻無比認真的眸。
一瞬間,許多碎片在這一刻串聯起來。
他想,他應該知道白茶的答案了。
緊握的手心浮出一層粘膩的汗水。
陳默的心徹底亂了。
正想開口。
然而奶茶店店員忽然開口,打斷了陳默要說的話。
「是要直接喝還是打包帶走?」
「直接喝。」
白茶接過奶蓋,拉著陳默從奶茶店離開。
陳默沒說話,一直護著白茶不讓白茶被旁邊的人流誤傷。
穿過繁華的鬧區,白茶踹在陳默兜里的手輕輕撓了一下少年的手心,瞬間引得少年一陣兵荒馬亂。
她含笑看著陳默:「你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沒有。」
陳默慌亂的別開眼睛。
他喜歡白茶,白茶也喜歡自己,可偏偏他現在給不了白茶任何承諾。
低著頭陳默的眼眶忽然有些酸澀。
原來這就是在錯的時間遇到最想守護的人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的……好無能為力。
仰起頭,陳默努力將眼淚憋回去。
他不想在白茶麵前出醜。
白茶看著陳默,正想說什麼,一隻手忽然扯著她的衣領將她從陳默身邊拉開。
「你倆幹啥呢!」
一轉頭,白茶就對上了白林那張漆黑的臉。
白林:「手拿出來!」
白茶嘆息一聲,緩緩從陳默口袋裡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抽出的瞬間,白茶敏銳地察覺到少年帶著繭子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隨即又緩緩鬆了下來。
白茶的動作停住。
下一秒白林站在兩人中間隔開了兩人的視線,同時將白茶的手從陳默口袋裡的抽出來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放著弟弟的口袋不用幹嘛麻煩別人呢。」
白茶無奈嘆息:「那你剛剛不是沒來嗎?」
白林瞪大眼睛:「那你手裡那杯奶蓋不能暖手嗎?
你把兩隻手揣袖子裡不更暖和嗎?
我看你就是想把手塞他兜里故意這麼說的!
說,你是不是想和他談戀愛!
入學前你答應了我的,高中不談戀愛,談戀愛你就是小狗。
姐姐你應該不想做小狗吧!」
白茶簡直要被白林給氣笑了,一腳踹在白林小腿上:「我看你就是找打。」
「說不過我就動手,姐你好過分!」
白茶抽出手,狠狠在白林腰上擰了一把:「就過分。」
白林捂著被白茶擰過的腰肢,眼裡全是委屈。
陳默雙手插兜站在一旁。
活該,小白下手還是太輕了。
要不是現在名不正言不順,他能給這小子把腿打斷。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