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看著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少女。【,無錯章節閱讀】
理智告訴陳默,這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可就這樣起身,他又捨不得。
懸在空中的手幾次緊握又鬆開。
最後還是輕輕落在白茶脊背上輕輕拍著白茶:「是,是身體不舒服嗎?」
白茶微微側頭,從她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少年凸起的喉結,手指落到陳默的喉結上,白茶無比清晰的感受到,在自己手指落下的瞬間,凸起的喉結滾動。
正準備調侃少年一番,斜倚在門口的校醫低咳一聲:「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陳默原本就僵硬的身體頓時更加僵硬了。
白茶倒是不急不慢地抬起頭來,放在少年喉結上的手緩緩抽離,笑著道:「沒有。」
校醫站直身體,忍不住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誠實了。
眼裡的知道還問都快溢出來了,嘴上還說沒有。
「進來吧。」說著校醫轉身回到位置上。
陳默急忙紅著臉起身,正準備扶著白茶進去,白茶已經率先起身,走進校醫室。
校醫翻出:「身體哪裡不舒服?」
不等白茶開口,陳默急忙回答:「她耳朵被劃傷了。」
校醫看陳默這緊張的樣子,也收起了臉上的調侃認真詢問:
「哪只耳朵?」
陳默急忙道:「這邊這個,是被瓷片劃傷的。」
校醫看著白茶耳朵上那條淺淺的痕跡,陷入了無盡的沉默。
陳默看校醫不說話,眉頭緊皺:
「您不開藥嗎?」
校醫抬頭看著陳默:「拿我這種老頭子開玩笑很有意思嗎?
你們再來晚點,傷口就自動癒合了!
見過離譜的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下次逃課至少找個靠譜點的理由!!
想找地方談戀愛也不要找校醫室啊!」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傳來一道男聲:「老師,老師我同學中暑了,快來啊!」
校醫臉更黑了:
「這特麼都十月份了。
我媽都逼我穿秋褲了,你跟我說,中暑?」
白茶看校醫揉著太陽穴,強忍著笑意問道:「老師你是頭疼嗎?」
「我只是在為祖國的將來擔憂。
把祖國交到你們這群沙雕手中……不提也罷。」
說完他嘆息一聲,拿起手邊的碳素筆迅速在單子上寫了幾個字,並且交給身邊的護士:
「是我冤枉你們了,你們這至少是真傷。」
叫白茶和陳默跟著護士離開,又叫外面那對男生進來。
外面的兩個男生高高大大,身體強健又穿得格外清涼一看就知道是體育生。
其中一個裝病的男孩子靠在另一個身上,兩人一步三喘地走到校醫面前。
「老師你快幫我同學看看,他中暑了,能不能給掛個水什麼的。」
校醫一臉冷漠:「中暑?」
裝病的男孩子迅速點頭:「對,我中暑了。」
校醫沉默了三秒最終還是盡職盡責地詢問:「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症狀?」
體育生愣了一下,好像被這個問題問蒙了,轉頭迷茫地看著自己的夥伴。
夥伴也愣住了,但到底還是硬著頭皮道:「就,就中暑的不舒服啊。」
體育生急忙點頭:「對,就是不舒服。」
校醫再次沉默了,對這兩個體育生的腦迴路感到絕望。
嘆息一聲他再次開口詢問:「頭疼不疼?」
體育生剛想搖頭,見同伴點頭,急忙點點頭。
校醫又問:「噁心不噁心?」
這次不用夥伴幫忙,他自己主動點頭:「特別噁心。」
校醫:「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特別不舒服,或者疼痛?」
體育生這次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轉頭看向同伴。
同伴也懵,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有,他剛剛說自己渾身都疼,還頭暈。
老師,你懂那種穿越異世界的疼痛嗎?
就是渾身好像被車碾過,身體好像被重新拼接起來,每個骨頭縫都無比疼痛那種。」
體育生也不懂中暑到底是什麼狀況,但他想,往嚴重了說總沒錯!
體育生目瞪口呆地看著夥伴。
中暑,原來這麼可怕嗎?
白茶和陳默還在等護士取藥,聽了體育生小夥伴的話後整個人都趴在陳默的肩膀上笑的個不停。
不行,要忍住!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陳默將白茶虛摟在懷裡,同樣忍俊不禁。
校醫實在寫不下去了。
但凡這倆貨稍微靠譜一點,他都不會這麼生氣!
恨不能直接將手裡的碳素筆捏斷,校醫咬牙切齒道:
「我覺得比起校醫室,兩位同學更應該去七醫看看,滾!」
還穿越異世界,身體像被車碾過又縫合起來。
他以為這是兇手作案現場嗎?!
能把校醫和學生鬥智鬥勇慣了的氣得讓兩人去精神病醫院白茶也是萬萬沒想到。
沒忍住輕笑出聲。
瞬間引得兩個體育生轉頭。
尤其是那個裝病的體育生,看向白茶的目光委屈又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夥伴說錯了什麼。
忍不住撓了撓頭:
「我覺得他說的挺好的啊。
那種疼痛感一下子我就get到了。
為什麼校醫會這麼生氣,能告訴我嗎?
下次我們騙假條的時候會儘量避免。」
白茶沒想到這位同學竟然敢在校醫面前大聲密謀,不得不說也是好膽量。
身後的校醫直接將碳素筆拍在桌子上:
「滾。
你倆都給我滾!」
兩個體育生沒混到假條,垂頭喪氣地從醫務室離開。
護士帶著陳默和白茶到了一旁的輸液室。
護士給白茶把點滴掛好,又囑咐陳默看著白茶手上的針頭,這才離開。
護士一走整個輸液室都靜了下來。
比起爭分奪秒的教室,這裡更像是另一個世界。
明明和白茶單獨相處的次數也不少,但是今天他總是忘不掉白茶靠在自己懷裡撒嬌讓自己別捏的樣子。
努力的想將這一幕從腦子裡甩出去,他只得急忙轉移話題:
「你將來想過做醫生嗎?」
白茶搖頭,不知道陳默為什麼會這麼問。
陳默聽到這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感覺醫生這個職業挺不容易的,容易高血壓的。」
白茶又想起了剛剛那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
「做醫生不見得高血壓,但做校醫一定會高血壓。」
陳默也跟著笑了起來。
校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他站在輸液室的門口,面色漆黑地看著兩人:
「你們小情侶說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還沒關門呢!」
說完校醫哐的一聲又將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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