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老師七嘴八舌地勸著白茶。【Google搜索】
卻沒有一位老師站出來質疑這件事情。
陳默看著被老師圍攻的白茶捏緊了手裡的炭素筆。
從他來辦公室填寫最後的資料開始,王明明就一直在往白茶身上潑髒水。
什麼白茶扯爛過她的衣服,想找人強暴她……
還有什麼校園暴力她。
可偏偏他不能開口替白茶辯解。
畢竟所有老師都知道他早讀時間和第一節課程都在校長辦公室考試。
五分鐘前剛把卷子提交上去來老師這裡填寫資料。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替白茶辯解,不但不會讓老師們相信。
反而會讓老師們覺得,自己和白茶抱團欺負王明明。
他只能等白茶先開口,再找機會幫白茶。
看著站在人群中央眼眶通紅、滿臉無助的白茶,陳默幾乎要將手裡的炭素筆捏斷。
王明明依舊坐在那裡低聲啜。
在老師看不到的位置,她朝白茶露出挑釁的目光。
現在所有老師都不相信白茶,她倒要看看白茶拿什麼翻身。
然而下一秒,白茶慌亂地搖頭:
「不是的。
老師,我,我沒做過那種事情。」
辦公室的老師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尤其是班主任,他無比失望地看著白茶:
「白茶,老師們苦口婆心說的話,你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連承認這點錯誤的勇氣都沒有。
將來踏上社會豈不是更要謊話連篇!」
「白茶,你太讓老師們失望了。」
老師們看白茶的眼神都帶著失望。
「可我真的沒那麼做!」
說著,豆大的眼淚從白茶眼眶裡奔涌而出:
「我是叫她去了天台。
可我並沒有暴力對待王明明。
我只是想問問她,為什麼要讓莊嚴找人強暴我!
我又做錯了什麼呢?
難道我就活該被強暴?」
裝可憐賣慘誰不會呢?
眾位老師愣了一下,隨即猛地想起假期前發生的事情。
頓時眾位老師臉上一陣尷尬。
王明明沒想到這件事會被重新提起,偏偏這件事當時還驚動了警方,她沒法洗。
慌張的看向班主任:
「她在轉移話題!
我們現在沒談這件事!
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對我實施校園暴力,想把我從樓頂推下去的事,你不要轉移話題!」
白茶一抹眼淚,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被污衊曲解後的倔強,她微微仰頭強行將眼眶的淚水憋回去:
「好,既然你說這件事和我們現在討論的事情無關,我不提這件事。
你來說說我在天台對你實施暴力,要把你從天台推下去這件事。
我們在天台總共不超過五分鐘的時間。
這一點我們可以找監控,五樓監控有拍到通往天台的監控。
請問王明明同學,短短五分鐘的時間裡,我是怎麼做到,對你實施暴力後,卸掉你的手臂,把你按在天台的護欄上威脅你要把你推下去?
整個過程你沒有掙扎過嗎?
你如果掙扎過,為什麼我身上沒有半點傷痕?
整個過程我頭髮都沒亂過。
你覺得這合理嗎?」
老師們面面相覷。
的確,白茶說得在理,五分鐘的時間白茶想要把王明明拖拽到天台邊緣,這個過程王明明不可能不反抗。
王明明沒想到這個時候了白茶竟然還能辯解:
「我被你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怎麼還手,又怎麼掙扎?
我當時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白茶你不要顛倒黑白!」
老師們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他們覺得兩邊說的都有一點道理。
「笑話!
王明明你下次編謊話前能不能做做功課?
我有心臟病!
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病,出生後我就沒辦法像你們一樣正常地跑跑跳跳,稍有點刺激的事情我的心臟就會受不了。
兩個月前剛做完心臟手術,現在心臟才剛剛恢復到差不多的水平狀態。
請問這樣的我怎麼把一個健康的你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
你說我校園暴力你,那作案的動機和工具總要有吧?
你能把這些說出來嗎?」
這話說完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白茶臉色更是一陣蒼白,豆大的汗水從她額頭冒出來。
陳默一見這個情況頓時什麼都顧不上,急忙從口袋裡翻出備用藥品:「先別想這些,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先坐一會兒。」
語文老師見狀急忙讓出自己的位置,同時給白茶接了一杯熱水。
吃了藥,白茶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
眾位老師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的確,白茶這身體現在只是說幾句話都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把王明明這樣一個健康正常的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陳默見白茶臉色好看了這才起身:
「該解釋的白茶都解釋過了。
王明明同學,現在輪到你解釋一下,這樣虛弱的白茶是怎麼對你實施暴力?
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要把你……」
陳默話沒說完王明明便指著他的鼻子怒道:
「你閉嘴!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誰不知道你和白茶是穿一條褲子的,她就是為了你才想把我弄死!」
陳默冷笑一聲:
「為了我要把你弄死?
所以這就是她的作案動機?
你不覺得這話太可笑了嗎?」
見王明明要開口,陳默及時打斷:
「好,我們就假設你說的話全部成立。
白茶就是因為我要對你痛下殺手。
那請問原因呢?
殺人償命的道理不需要你來教,大家都懂。
白茶也懂。
她有心臟病,比任何人都嚮往正常的生活。
她為什麼要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我,放棄陽光美好的生活而走上犯罪的道路?
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天理難容、人神共憤的事?
還是你扭曲了我的人生,或者對我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脅。
以至於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不得不犧牲自己夢寐以求的平靜美好生活,必須用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最後一個問題。
你配嗎?!」
陳默字字在理,等他說完,整個辦公室都陷入了安靜之中。
諸位老師也意識到是自己看到王明明身上的傷痕後,太過心疼對方,以至於忽略了很多客觀事實。
的確,哪怕王明明說白茶是想報復她,都比這個理由來得靠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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