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的手指冰冰涼涼的,像塊玉石一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會不這麼冷?
陳默很想問一問白茶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然而看白茶麵色紅潤,並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下一秒,那隻漂亮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麼還呆住了呢?
快吃飯,不然飯都要涼了。」
陳默木訥點頭。
飯吃到一半才想起來白茶說的,自己應該多笑笑。
自己笑起來……好看嗎?
可姜憐之前說,自己笑得很噁心……
……
下午白茶和蘇瑤去解手,陳默逮著機會轉身忽然衝著身後的蔣文澄擠出一個自以為溫和的笑。
原本在打遊戲的蔣文澄感受到陳默的視線。
一抬頭,蔣文澄嚇得把手機都扔了!
無他,陳默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配上那雙漆黑的瞳仁,就跟恐怖片裡趴在窗上對著自己笑的厲鬼一模一樣!!
拍著胸口,蔣文澄同時將手機撿起來:
「大佬,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我改!
但這樣恐嚇別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想怎麼把我殺掉分屍呢!」
蔣文澄一邊說著,一邊搓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陳默斂起臉上的笑,默默轉身。
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全部消下去,蔣文澄這才發現遊戲結束,他家水晶都被人推了。
放下手機,他坐到白茶的位置上:
「你沒事兒吧?」
陳默搖搖頭,精力卻完全不在書上。
蔣文澄卻不放心,「真沒事兒?」
沒事兒怎麼會笑得那麼瘮人,肯定有事兒!
男人,都是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陳默抬頭,又對著蔣文澄笑了一下。
蔣文澄一巴掌抽在自己臉上:
「怪我多嘴!
別笑了哥!
只要你不笑,我叫你爸爸都可以」
陳默盯著蔣文澄:「你叫。」
蔣文澄又一巴掌抽在自己嘴巴上:「叫你嘴賤!
怎麼就是不受控制呢!」
陳默將視線從蔣文澄身上移開,並不相信蔣文澄的鬼話。
白茶說自己該多笑笑,那自己笑起來肯定好看。
蔣文澄就是不懂得欣賞美!
再說自己長得又不差,笑起來怎麼會恐怖。
對,晚上回去對著鏡子再看看。
想到此,陳默對著書本又擠出一個笑。
只是笑著笑著,腮肉就疼了起來。
蔣文澄看著陳默那著了魔的模樣,身上跟觸電似的抖了抖。
中元節早過了,應該不會發生鬼附身這種事情了啊!
不行,還是該跟白茶討論一下,別是學習壓力大,把人學傻了!
在班級門口將白茶攔住,蔣文澄簡單地將陳默的情況說了一下。
「小白茶,你要不要帶他去醫務室看看?
不行,醫務室設備簡陋,估計檢查不出什麼。
要不你還是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這麼年輕,真要瘋了可就苦了你了。」
白茶沒忍住笑出聲來:「他好著呢,不會瘋的,放心吧。」
「真的?
你可別驢我,我還指望陳默指導我考上211呢。」
蔣文澄半信半疑地看著白茶。
白茶點點頭,她倒是沒想到陳默這麼可愛。
竟然背著自己練習笑容。
和蘇瑤一起回到位置上,白茶沒忍住輕輕戳了戳陳默的手臂。
陳默轉頭看向白茶:「怎麼了?」
白茶露出一個笑容,兩個小酒窩格外可愛:「沒事,就是忽然發現你好帥。」
陳默瞬間紅了耳朵,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
他笑得陽光俊朗讓人移不開眼。
白茶看著陳默臉上的笑,覺得蔣文澄在騙自己。
這不笑的很帥嗎?
沒看旁邊的蘇瑤都看呆了。
蔣文澄看著陳默臉上的笑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大步向前看著陳默。
陳默轉頭,臉上的笑容斂起:「有事兒?」
蔣文澄眼珠子轉了轉,學著白茶的樣子,捏著嗓子道:
「陳默哥哥~
你好帥帥呀~~」
白茶看著蔣文澄那鬼附身的娘炮樣,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陳默下意識將白茶護在懷裡,一臉冷漠:「滾……」
蔣文澄怎麼都沒想到換來的竟然是這個結果。
受傷地捂住嘴,他學著班裡女孩子的模樣跺腳:
「過分!
就因為人家是男孩子,你就嫌棄人家嗎?!
人家換上小裙子,可是很漂亮的。」
陳默捂住白茶的眼睛,不讓她看著辣眼睛的一幕。
蘇瑤起身,二話不說拖著蔣文澄就往後排走。
蔣文澄跟著蘇瑤的腳步,嘴上卻嚷著讓她輕一點,淑女一點。
白茶轉頭,目光落在和蔣文澄拌嘴的蘇瑤身上,見蔣文澄一直在讓著蘇瑤,白茶眼底露出一絲淺笑,這才將視線收回。
……
還沒到放學時間,陳默已經提前把圍巾戴上。
那得意炫耀的模樣恨不得所有人都來夸一夸問一問他脖子上的圍巾。
然而問問題的人不少,就是沒人關心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下課鈴響起,陳默沒炫耀成功,心底藏了一層失落。
去辦公室將貧困申請的資料填寫好。
陳默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教學樓里一片安靜。
路過十二班的時候,一道男聲闖入陳默耳中。
「你被退學我能有什麼辦法?
又不是我舉報的你,要報復,你也該報復陳默不是嗎?
說起來我查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關於陳默的,你要聽聽嗎?」
陳默停下腳步,站在十二班的門口看著那個背對著窗戶的男生。
這個男生不是別人,正是莊嚴。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莊嚴勾唇看著窗外的法國梧桐,露出殘忍而扭曲的笑:
「我知道的也不多。
據我所知,他母親好像是個賭鬼,還有不乾淨的病,之前她還被人騙到外地做過妓女。」
「能在十三中念書的家裡多多少少都是有點錢的。
你說,他給了校長什麼好處,校長能允許他進十三中?」
莊嚴聽著江平惡毒的言語。
眼底的笑意更濃:
「這樣不好吧,不過他害的你退學,你怎麼對他都是他罪有應得。
不跟你說了,我要去吃飯了。」
說完,莊嚴掛了電話。
一轉身,莊嚴的笑僵在臉上。
陳默漆黑的瞳仁看著莊嚴,臉上看不出半點喜怒。
莊嚴喉結滾動。
被陳默這樣盯著,他仿佛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一般,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
他,他要做什麼?
他會不會打自己。
不,不會。
他要是敢動手,用不上明天,他就要從十三中滾蛋……
明明有把握他不敢動手,可對上陳默那雙冰冷的眼睛,莊嚴就是心虛,恐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莊嚴臉上的汗越來越多,小腿肚也止不住地打顫。
就在他要站不住的時候,陳默終於抬腳離開。
等到陳默離開後,莊嚴一手扶住身邊的桌子。
想到自己面對陳默那狼狽的模樣,他一咬牙恨恨地將身邊的課桌踹倒在地上。
媽的他一個爹不管娘不疼的野種,傲什麼傲!
等著,他一定弄死這個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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