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漆黑,賀政站在院子裡抽著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一會兒,楊澄從屋裡出來:「都問出來了,也錄了音。
頭兒,你有那錄音幹嘛還要我審訊啊,直接就可以告啊。」
說著楊澄將錄音筆遞給賀政。
賀政接過錄音筆:「錄音是合成的。」
他來的路上讓技術人員加班合成的。
楊澄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還傻乎乎的暴力審問!
「那現在咋辦?
要不要真送緬國去,那邊噶腰子技術一絕。
你要覺得不夠,其他地方也可以,反正保證讓他生不如死就是了。」
賀政掐滅菸頭:「叫他去自首。」
「啥?」一瞬間楊澄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自首??
之前,之前不都是直接……
什麼時候他家頭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了?!
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啊。
怕自己聽錯了,他又問了一遍:
「不是頭兒,就,就叫他自首,這就完了?」
賀政看著楊澄:「不然呢?
法律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我們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說完賀政已經抬腳離去,只留楊澄在後面一臉呆滯。
好半天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沒發燒啊,這怎麼還做夢了呢?
賀政竟然說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媽耶!
這恐怖程度跟閻王忽然信佛有什麼區別!
車上,賀政將吳多福的錄音聽完,將錄音筆收起來,驅車直接去了賀家。
白茶將卷子寫完收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四十五,這個時間按理說賀政該回來了,拿起手機,微信也沒半點消息。
「賀政呢?」
白茶用手指戳了戳正在看海綿寶寶的125。
125急忙將攝像頭切到賀政身上。
鏡頭裡,賀政剛下車,而那棟宅子,正是賀家別墅。
男人邁著長腿大步走進別墅。
賀青松和端木桂芬正在看電視。
端木桂芬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朝樓上喊了一聲:
「吳虞!我的洗腳水怎麼還沒好!
讓你打個洗腳水就墨跡死你了。
我家賀卓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又懶又饞的媳婦兒!
你要是再不下來,我明天就叫他休了你!」
賀青松被端木桂芬的聲音吵得耳朵嗡嗡作響:「你吵什麼?不就是盆洗腳水,至於大呼小叫的嗎?」
端木桂芬頓時瞪起眼睛,賀青松急忙安撫:「她手裡還握著白家一部分財產呢?
現在咱家需要這筆錢,今天下午銀行剛給我打電話,說我之前提供虛假貸款材料,要給咱家斷貸,你這兩天安生點。」
端木桂芬愣了一下,急忙扯著賀青松的衣袖:「怎麼忽然就要斷貸了?
之前不都好好的?」
「誰知道那邊抽得什麼瘋。
他們那個行長跟有病一樣,別人都是請客吃飯送點禮就可以,到了他這兒,就不行。
裝,做作,愛擺架子。」
端木桂芬癟了癟嘴:「既然他家不給咱辦,咱幹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在其他家辦不也一樣?
反正銀行開門做生意,我就不信,他們放著財神爺不要會往外趕人!」
「你一個娘們懂什麼,要是能把貸款辦出來我還用得著求他?
用得著惦記吳虞那點嫁妝?」
端木桂芬朝樓上看了一眼:「那,那之前怎麼能辦下來?」
「你怎麼了?你忘了之前那不是咱們辦的貸款,那是賀政辦的!
但是為了讓小卓在公司臉上有光,咱們就讓小卓去簽的字。」
說起這個賀青松不由得嘆了口氣。
要是賀政在就好了。
他辦的貸款,現在出了岔子,叫他去解決也是理所應當的。
正想著,賀政推門而入。
賀青松見到賀政,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他像是完全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不愉快,笑著沖賀政招手:
「小政你回來了,快過來坐,爸爸有事情要跟你說。」
賀政賀青松堆滿笑的臉只覺得無比虛偽。
他沒說什麼,只是走到沙發前坐下。
賀青松:「你說你,出差這麼久也不給家裡打個電話。
先吃點水果吧,這麼晚了家裡也沒剩飯了。」
端木桂芬冷哼一聲,完全不待見這個兒子,起身直接上樓。
賀政也不在乎,賀青松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見賀政不接自己遞過去的水果,他索性直接自己吃了起來:
「小政啊,之前給咱家貸款的銀行那邊出了點事情,你明天去解決一下。
你說你找的什麼銀行。
項目進行到一半,正是用錢的時候,那邊忽然一聲不響的把貸款給斷了,一天得耽誤多少錢啊!
你得好好說說他們,讓他們給咱家多批一點貸款。
實在不行你去找老爺子,他那麼疼你,肯定願意給你錢。
總之你無論如何都要給爸爸把錢弄到手,知道了嗎?」
賀青松幾乎是命令般說道。
賀政看跳樑小丑一樣看著賀青松,薄唇勾起,露出嘲諷的笑:
「可我記得當初是賀卓簽的字。
誰簽的字誰負責。
做了這麼多年的董事長,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來告訴你嗎?」
賀青松瞬間一張臉拉得老長:「你這話怎麼說的?!
咱們是一家人,賀卓是你大哥,你的就是你大哥的,誰去辦不一樣嗎?」
在賀家這些年,賀政沒少聽到這些話。
「照你這麼說,你的就是我的,公司也是我的?」
一聽這話,賀青松瞬間瞪大眼睛:
「我還沒死呢你就惦記上我的財產了!
賀政,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樓上,吳虞看著被賀青松刁難的賀政忽然感覺無比解氣。
原來在外面看起來光鮮亮麗的賀政在家裡就是個收拾爛攤子的存在啊。
將頭髮撥回耳後,她昂首挺胸地下樓,笑著上前:「爸,怎麼還生氣上了呢?
醫生說了您心臟不好,要好好養著,可不能生氣。」
說完她轉頭看向賀政。
她原本腫脹的臉已經恢復如初。
一張勉強稱得上秀氣的臉上還有一個沒徹底消散的巴掌印,露出的小腿上也是青青紫紫,一看在賀家就沒什麼好日子過。
然而就是如此,她卻不知從哪裡生出優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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