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賀政?」吳虞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身材偉岸的男人,心跳不由得加快。
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吳虞慌亂的別開頭,只用餘光偷偷打量賀政。
見到賀政朝著白茶走去,吳虞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當初白茶逃婚讓賀政丟了那麼大的面子,現在賀政找上門來,白茶,死定了……
白城和宋如蘭也愣住了。
尤其是白城,因為賀卓和吳虞的婚事,他最近一段時間其實了解了一些賀家的明爭暗鬥,知道賀家除了老爺子,其他人都不待見賀政,甚至有想要做掉他的想法。
賀卓和小虞成親那天,他喝醉了在客房休息,無意間聽到賀卓跟人打電話,說要做掉賀政。
當時他本想著打個電話通知一下賀政,但最後他終究沒有多事。
賀政這個人出了名的冷血無情,茶茶逃婚這件事讓他丟了那麼大的面子,他和賀家本來關係就已經將至冰點。
現如今賀卓是小虞的丈夫,若是給賀政打了電話,今後小虞在賀家怎麼辦?
說到底,賀卓和他們才是一家人。
而且賀政死了,對賀卓和小虞是有好處的,對茶茶也有好處。
所以猶豫再三他還是沒有打那通電話。
本以為賀政死定了,沒想到他竟然活著回來了!!
白城那雙老眼閃過心虛。
看到他朝著白茶走去後,白城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
看來跟他們沒有關係,他應該只是得到茶茶回來的消息,來找茶茶算帳的。
轉頭看向白茶,白城心裡竟然隱隱覺得痛快。
他們把白茶寵得無法無天,就該找個人好好教育交易她,等她吃到苦頭了,就知道家裡對她有多好了!
然而眾人預想中賀政刁難白茶的場景並沒有發生。
他只是冷著臉單手微微抬起白茶的下巴,低沉的聲音難掩怒火:「誰打的?」
白茶抬手指向白城:「他。」
賀政鬆開手,大長腿邁開朝著白城走去。
白城看著身材高大的賀政,莫名感覺自己被這個年輕人壓了一頭。
然而不等他開口,賀政一個巴掌直接甩了上去。
賀政手勁兒大,一個巴掌直接將人扇倒在地上。
他冷著臉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從容地擦著手,完全不管屋裡的人是什麼反應,只是看著倒在地上的白城:
「被打的滋味好受嗎?」
白城腦子都是懵的,他完全沒想到,賀政這個瘋子會直接動手。
宋如蘭反應過來急忙上前去攙扶自家男人:「瘋子,你們賀家人都是瘋子!
賀卓家暴我女兒!
你,你竟然打我老公!
我跟你拼了!」
說著宋如蘭就要去撓賀政的臉。
不需要賀政吩咐,已經有保鏢瞬間將宋如蘭拉開。
賀政將紙巾輕飄飄的丟進垃圾桶,隔著鏡片,冰冷的目光射向宋如蘭:「瘋?
比起二位,我還差得遠。」
吳虞回過神來,急忙上前,也顧不得自己這張臉現在有多難看,她捏著嗓子,柔柔弱弱道:
「賀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我父母年紀大了,你有什麼怒火你沖我來。
當初逃婚的事情是我慫恿茶茶做的!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求你放過我父母,放過茶茶。
茶茶還小,她什麼都不懂,你不要為難她。」
一邊說著,她眼淚一邊往下掉,甚至想去扯賀政的衣袖。
賀政那雙帶有巨大壓迫感的眸子落在吳虞身上。
被賀政那樣盯著,吳虞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她臉上的表情僵住,再不敢往前挪動半分。
【啊啊啊!!
這個白蓮花氣死我了!
你不要碰我家主人啊!!
退!退!退!】125站在賀政的肩膀上,短短的手腳努力做出斥退的動作。
996捂臉,憨貨!
你說漏嘴了!!
悄悄轉頭看向白茶,見白茶臉上沒有什麼異樣996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茶將996的小動作看在眼底,什麼都沒說,眼底藏著三分縱容。
另一邊,賀政已經將目光轉回到站起來的白城身上:
「白先生,臉疼嗎?
或許比起臉上那點疼痛,您的自尊心會更疼,甚至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您應該也是頭一次被人扇耳光。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樣的委屈、憤怒,小白經歷過很多次。
這種委屈、憤怒是您這位父親給予的。」
白城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可聽到賀政這番話後,他轉頭看向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子的女兒。
眼底閃過一抹心虛,可他的臉面不允許他說服軟的話,冷哼一聲,他瞪著賀政:
「她是我女兒,我想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指手畫腳!」
賀政看著白城,愈發心疼他家小孩兒:「那我也有句話送給白先生。
不管是誰,敢動她,就別怪我翻臉無情,您也一樣。」
說完賀政轉身就走,對於這種父母,他沒有任何話語。
拉起白茶軟軟的手,賀政低頭絲毫沒有在白城幾人面前的冷漠:「我們回家。」
白茶點點頭。
兩人轉身朝外走去。
白城看著兩人走,頓時更慌了,他有一種預感,如果白茶真走出這個門去,他以後會徹底失去這個女兒。
慌亂間,白城也顧不上什麼了,他衝著白茶的背影大喊:
「白茶,你真要跟他走嗎?
你是沒看到他是怎麼對我和你母親的嗎?
你這是助紂為虐、這是不孝!」
白茶腳步頓住,賀政也跟著她一起停下,只是他握著白茶的手卻從未鬆開過。
白茶轉身看著白城:「白先生,宋女士,您二位的確是生育了我,我十分的感激您二位帶我來到這個世上。
可除了將我帶到這個世上,您還對我做了什麼呢?
我拜託您二位仔細回想一下。
您二位是否有給過我該有的親情?
又是否真的把我這個親生女兒放在眼裡,疼愛過一天。
別的不說,今天我踏進這個家,你們有一個人真正的歡迎我回來過嗎?
站在這個大廳,我一個字沒說,得到的就是您二位的冷嘲熱諷與斥責。
我反駁一句,得到的就是這個巴掌。
您二位有關心過我在外面的一切嗎?
您知道我在半個月前車禍險些喪生,現在記憶全無嗎?
您二位對我什麼都不關心。
你們只關心您身邊的吳虞小姐,在你們眼裡,我不就是個多餘的存在嗎?
所以我走,我成全你們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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