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已經接近子時,白茶困得不行。Google搜索
回程的時候,溫玉竹見白茶太困,直接半蹲在白茶身前:「上來,我背你回去。」
白茶打了個小哈欠,困得實在不行,也沒反對,直接趴在了男人身上。
少女綿軟的身軀緊貼著自己的後背,惹得溫玉竹一陣心猿意馬:「媳婦兒,我明天就要回京了。」
趴在自己身上的少女悶悶地「嗯」了一聲。
溫玉竹知道白茶是困了,可這些話,他必須要告訴她:「我會跟聖上請旨,三媒六聘,用最盛大的婚禮娶你過門。」
白茶的下巴挪了個位置,強撐著眼皮:「你連你的真名都不告訴我,還說我要娶我過門,騙子。」
說著,她一口咬住男人的耳垂。
溫玉竹喉結滾動,一陣哭笑不得:「原來媳婦兒都知道了,我就知道,我的小白是最聰明的。」
白茶哼哼了兩聲,鬆開了男人的耳垂:「別想著矇混過關。」
「是,為夫這就從實招來。
當初騙你也是情非得已,畢竟我來邊關不能聲張。」
白茶哼唧了一聲:「那你還把那塊玉佩給我,你一給我,不全都露餡了嗎?」
溫玉竹眼中流露出詫異:「這你也知道?」
白茶輕輕哼了一聲,傲嬌又可愛。
溫玉竹聽著這聲哼,心都要化掉了,唇角止不住的上揚:「那你讓穀雨把玉佩還給我,是不是怕我出事兒?」
白茶用腳踢了一下男人的大腿:
「別轉移話題!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知道小祖宗在這種事情上臉皮薄,嘴巴又向來很硬。
即便她不說,他這會兒也能猜到,為什麼她會將玉佩還給自己,無非是怕自己出事兒,或者擅自將玉佩送人被嫂子怪罪。
想到自己喜歡的人也在關心自己。
溫玉竹嘴角快要咧到耳根了。
自從兄長與父親去世,他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
仰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他努力將眼眶裡的眼淚憋回去。
他媳婦兒這麼喜歡他,他要是再不快點把事情解決,未免太畜生,太不是個東西。
「其實我沒有騙你,停是我父親為我取的字,除了我父母,現在只有你知道。
當年我大哥戰死沙場,我父親一夜白頭,明知道我還不到取字的年紀,卻還是給我取了這個字。
他說,希望戰火停止,百姓們能不用再流離失所,也不需要有人再家破人亡。
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大哥,心疼那些每次出征,就再也回不來的弟兄們。
我本名溫玉竹。
那時候父親是希望我從文,便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
他希望我的品性能像竹子一樣,有氣節,寧折不彎,又如美玉般質樸。
可惜,無論是字還是名,我都辜負了他。
我十四歲棄文從武,如今和他一樣,滿手殺戮……」
從前他想著給父親兄長報仇,什麼都不怕,因為他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可現在,他有了。
他現在唯一的想法是掙最後一份軍功,光明正大的把白茶迎娶進門。
再給她掙一個誥命夫人的身份。
等這些做完,他就告老還鄉,陪著白茶做做生意。
沒辦法,他手上的殺孽太多,他怕老天爺會把自己的殺孽算在白茶和自己未來的孩子身上。
白茶緊緊貼著男人,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無奈:
「溫停,你沒有濫殺無辜,你是為了保護更多人才去戰鬥的。
所有的鼎盛都是建立在強大武力之上的。
沒有強大的武力作為依靠,所有的富足與平和只會成為罪過。
所以,你沒辜負你父親給你取的字。」
溫玉竹知道,他的小祖宗一直很優秀,但小祖宗這番話著實驚訝到他了,因為他內心的想法和小祖宗說的一模一樣!
三歲孩子和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同樣懷抱重金於鬧市,哪個會被搶,一目了然。
感受著趴在自己脊背上的柔軟,溫玉竹的心徹底亂了。
不想再談這些讓人心煩意亂的事情,他想起今晚來找白茶的目的:
「小白,我明天就要回京了。」
「你剛剛說過了。」
白茶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下巴墊在男人的肩膀上。
「我有幾句話想囑咐你。
怕我回京後,那個女人會不死心,再有什么小動作。」
白茶知道他說的是蘇白茶,輕笑一聲:「我有那麼傻嗎?」
溫玉竹想了想,果斷搖頭:「沒有,但我還是怕小白誤會,不管有任何困難,我都會跨過去,你只需要等著我來娶你過門就好。」
「少來,別以為說幾句甜言蜜語我就會跟了你。
我告訴你,你不和那個女人解除婚約,咱倆就沒關係!
反正和我成婚的是溫停,不是你溫玉竹。」
「是是是!」溫玉竹失笑。
兩人一路走一路閒聊。
快到家門的時候,白茶再也撐不住,睡了過去。
把白茶送回房間的時候溫玉竹沒敢點燈,倒不是怕被下人們發現,只是白茶已經睡著,他不想把白茶吵起來。
把人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從她手裡將花束和各種零嘴拿出來。
又笨拙地替她將身上的外衣褪去。
正準備打點水替她擦一下臉,這時候他才發現,白茶的手一直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襟。
溫玉竹看著白茶寬敞的床鋪,腳步再難挪動半分。
他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自己也沒在和離書上簽字,所以,他們睡在一起是很正常吧?
至於和白茶成婚是溫停不是溫玉竹,他就是溫停啊!
這樣想著,溫玉竹脫去靴子,輕輕躺在了白茶身側。
怕白茶還沒睡熟,他又輕輕叫了她一聲:「媳婦兒?」
白茶小聲嘟囔了一句,溫玉竹笑著將人抱進懷裡!
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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