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竹猛地抬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整個人像是剛被雷劈過一樣,僵硬地站在原地,耳邊嗡鳴不止。
他清澈的眸子緊盯著白茶,迷茫的像個孩子。
垂在身側的手指顫抖,良久他才無措的重複了一遍白茶的問題:「和…和離?」
白茶垂眸,冷靜平和的態度和男人的慌亂截然相反:
「我仔細想了想,你我的確不合適。」
「怎麼不合適?誰說不合適!」這話像是一顆雷,瞬間將男人引爆。
他大步逼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白茶,那張英俊無害的臉第一次在白茶麵前露出鋒芒。
只需要一眼,白茶就能看穿男人強勢的外表下全是迷茫的委屈。
他還覺得委屈?
深深地看了男人一眼,白茶抿唇不語。
溫玉竹也是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可能會嚇到白茶。
他蹲在白茶麵前,試圖和她好好談談,看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我不是故意要那麼大聲和你說話。
只是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我腦子有些懵。
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你怎麼會忽然想要和離呢?」
白茶沒有解釋,只是起身將桌上的和離書抽出,遞給男人:
「成親那日算是我的強迫你的,你替我解圍,我很感謝你。
給你的生活造成不方便,我也覺得很愧疚,這一萬兩銀票你拿著,算是我對你的補償。
當然,你如果不要銀票換成其他的也可以。
希望明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這份和離書已經簽好字了。」
見溫玉竹不接,白茶直接將宣紙塞進他懷裡:「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休息了,你離開的時候記得把書房的燈吹了。」
說完,白茶起身離開。
她昂首挺胸,每一步都走的很堅定。
她不喜歡這個世界。
不喜歡這個世界男人的身份。
明明上個世界說好,他在這個世界等自己。
她來了,毫不猶豫的奔赴向他,結果他卻和其他女人先一步有了婚約。
即便自己清楚,那個姓蘇的才是真正的第三者。
可別人不清楚,他們眼裡自己才是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她不喜歡這個名聲。
原主也不喜歡。
所以在溫玉竹沒和姓蘇的女人解除婚約之前,她不想再和男人產生什麼不必要的糾纏。
這是她的底線……
溫玉竹沒想到白茶的態度這麼堅定。
低頭看著宣紙上漂亮的在小楷,心臟像是被捏爆一樣,疼得難以呼吸。
雖然只和她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幾天,但他已經摸清了白茶的脾性。
下決定前,她會再三考慮。
可一但考慮清楚,做出決斷,那便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溫玉竹不知道自己在書房蹲了多久,只是他起身的時候兩條腿酥麻猶如被螞蟻啃食一般。
走前,他沒忘記白茶的吩咐將書房的燈吹滅。
回去的路上,溫玉竹的腦子漸漸恢復了思考能力。
明明最開始他就是不忍心看她被當眾羞辱,可不過幾天,自己就已經陷進去了。
她就像是一粒落在草原上的星火,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以迅猛、霸道的姿態迅速蔓延。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什麼都晚了……
擦著火摺子將屋裡的蠟燭點上。
外面傳來一陣粗魯的敲門聲,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穀雨抱著廢紙簍走進來,「嘭」的一聲,兇狠地將廢紙簍放在桌上:
「這些小孩子都不稀罕的玩意兒還給你。」
「真是錯看了你,原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比高明還過分!
花著我們姑娘的錢,給其他女人買東西,然後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糊弄我們姑娘。
溫停,你可真行!」
說完,穀雨頭也不回的離開。
溫玉竹沒搭理穀雨。
他低頭將竹編從紙簍筐里拿出。
除了竹蟬的翅膀被折斷,其他的都完好無損。
看著那隻斷了翅子的竹蟬,溫玉竹沉默不語。
他沒有糊弄白茶。
他也沒給金翠買東西。
從荷包里取出那兩塊寶石,溫玉竹翻出自己前日買的工具,低頭默默雕琢起來。
……
白茶起的著實不算早。
看著灑滿陽光的院子,白茶蔫噠噠的起床洗漱。
吃早飯的時候白茶才注意到今天早上格外安靜。
前幾日早飯,溫玉竹都會特意回來陪自己,他總是會變著法子讓自己多吃一些。
草草喝了兩口粥,白茶便放下手裡的玉碗:「溫停呢?」
穀雨愣了下:「早上就沒看到他了。」
推開偏房屋門,白茶就看到桌上放著一張宣紙,宣紙上面壓著一支……
白茶拿起來看了很久才勉強認出這是一支步搖簪子。
不得不說,它丑的絕無僅有。
東珠、紅寶石、黃金每一樣都是上品,可結合在一起,怎麼就能這麼丑?
996也是一臉嫌棄:【任務目標這是什麼意思?】
125也陷入了沉思。
白茶看著簪子上的紅寶石,眼底閃過一抹淺笑又迅速收斂:「丑到極致也是一種美。」
996震驚地看著白茶:【宿主,你,你眼睛沒……】
話沒說完,125急忙捂住996的嘴巴:【對對對,宿主說的都對,這玩意還是挺別致的!】
白茶沒搭理125,將簪子遞給身後的穀雨:「收起來吧。」
說完她才拿起桌上的和離書。
和離書上屬於溫玉竹籤字的地方依舊乾乾淨淨。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將和離書疊好收起。
「去胭脂齋。」
穀雨點點頭,急忙叫人去套車。
胭脂齋。
白茶看著桌上的珍珠粉,白茶滿意點頭:
「辛苦幾位師傅了,這款珍珠粉效果很好。
梳妝閣最新款的珍珠粉在這款面前都要遜色兩分。
王掌柜你記一下,這個月幾位師傅的例銀翻一倍。」
隨著白茶話音落下,幾位師傅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正準備跟白茶討論一下新款口脂,一道柔柔弱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聲音響起。
「我瞧著這位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燕城何等偏僻貧瘠,梳妝閣那是整個京城都首屈一指的脂粉樓,光是珍珠粉的顏色便不下十餘種。
你竟然敢說你的珍珠粉不輸梳妝閣?
真是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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