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竹這幾日都在忙著摸底,經過這幾日的走訪調查,他對燕城的情況了解了個大概。記住本站域名
燕城身為姜國的邊境並不平靜,經常會和萬盛國發生衝突。
縣令無為,駐防軍也只拿錢不辦事兒,屠村的事情經常發生,城外的百姓苦不堪言。
可燕城內卻是一片祥和。
貿易往來倒也不受影響。
這裡面有地理問題,萬聖國盛產各種寶石,但是食鹽、蔗糖、茶葉、絲綢這些東西產量稀少,難以自給自足,不像姜國地大物博。
萬盛國離不開這些生活必需品,只能開放貿易。
所以在燕城南市,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販賣各種寶石的貨商。
溫玉竹剛和一位販賣玉石的老闆聊完,看著攤位上成色不錯的紅寶石和碧綠的貓眼石,詢問價格後,麻利地從荷包掏出一塊銀子遞了過去。
將玉石和商販找給自己的銀子收好,溫玉竹便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溫哥哥。」
嬌滴滴的聲音背後傳來。
溫玉竹轉頭便看到蘇白茶站在自己的身後。
她長得極為好看,每一次看到都會讓人忍不住感嘆造物主的神奇,可她的眼睛很髒,配不上這張臉。
溫玉竹一直告訴自己,既然自己接受了賜婚,對蘇白茶這張臉也有感覺,即便討厭那雙眼睛也能容忍一下。
可是隔了小半個月再看這張臉和這雙眼睛。
那份喜歡消散,剩下的只有彆扭和暴躁。
他總覺得,這張臉不屬於蘇白茶,名字也是彆扭的很。
知道這種想法不對,溫玉竹將這個想法壓在心底。
他看著女人:「你怎麼來燕城了?」
蘇白茶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當然是因為溫哥哥在燕城,我來燕城找溫哥哥啊~」
「溫哥哥,我看你剛剛買了紅寶石。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紅寶石呀?
那塊寶石成色還不錯,做成發鈿應該很好看。」
說話間蘇白茶想要去挽溫玉竹的手臂。
溫玉竹後退一步,躲開了她的手,唇角抿平。
他不知道蘇白茶喜歡紅寶石。
他也沒打算把這兩塊寶石送給蘇白茶。
他是想做成首飾送給……
正想著,溫玉竹感覺腰上的荷包驟然被扯走。
他想阻止的時候,女人已經從荷包里將紅寶石取出:
「溫哥哥不給我,我就自己拿!」
她將兩塊寶石取出,對著太陽看了一眼,紅寶石在陽光照射下折射出漂亮的光彩。
「溫哥哥的眼光真不錯,好漂亮啊。
這塊貓眼石也適合做發鈿,但那樣就重複了。
要不紅寶石的做髮釵,貓眼石做發鈿好了!
謝謝溫哥哥這麼認真的替我挑選禮物!」
說話間,她將寶石收進荷包,又動作流暢的將男人的荷包收入自己寬大的衣袖。
……
白茶坐在涼亭,看著那個姓蘇的女人動作熟練地將溫玉竹的荷包收入袖口。
她動作太流暢了,一看就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懶得再繼續往下看噁心自己,白茶對著996吩咐道:「把直播關了吧。」
說完她起身離開。
996乖乖把直播關掉。
125恨不得現在跑到主人身邊扯著他耳朵大喊一句:
【你老婆生氣了,很生氣那種!!
你快回來哄哄啊!!】
【跟這種偷臉的冒牌貨有什麼可說的!!】
可小世界裡,他根本聯繫不上主人,只能看著他不斷作死惹宿主生氣。
氣!!
……
西市。
溫玉竹看著蘇白茶將自己的荷包塞進她的衣袖,眉頭狠狠皺起。
「那是我的荷包。」
蘇白茶抬頭眨眼,滿臉的天真:「我知道呀~
可是你我都要成親了,你的和我的又有什麼區別呢?」
溫玉竹聽她這麼說,眉頭皺得更狠了。
從前他不牴觸這樁婚事,可是現在聽這個女人說起成親兩個字他只覺得刺耳。
伸出手:「你把荷包還我,裡面的寶石不是給你買的。」
蘇白茶勾唇輕哼一聲:「我才不信你!
我是你未婚妻,你不是買給我的還能是買給誰的?
溫哥哥你真傻,說謊都不會!」
「金翠!
我說最後一遍,錦囊里的東西不是給你的!
我們只是定親,沒有成婚。
況且我也未必會和你成親。」
蘇白茶震驚地看著溫玉竹。
她猛然聽到金翠土到掉渣的名字,壓根沒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叫自己。
愣了兩秒,她猛地紅了眼眶。
「溫哥哥,你怎麼能說這麼過分的話,我生氣了!」
說完,她轉身就跑。
溫玉竹看著女人的背影,暴躁地揉著太陽穴。
商販見溫玉竹一臉煞氣,拍了拍身邊的小凳子:「你和女人生什麼氣呢!
尤其還是未過門的妻子。」
溫玉竹皺眉轉身:「我已經成親了!」
他已經和白茶成親了,他們拜過天地,喝過交杯酒,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商販聽他這麼說,頓時露出瞭然的模樣:「那這個就是小妾?
嘖,你這小妾長得跟個天仙似的,兄弟好福氣啊!
兄弟,我跟你說句實話,你生氣歸生氣,可不能把你這小妾丟下自生自滅。
她一看就是外地人,又穿金戴銀這麼招搖過市,估計一進城就被人盯上了。
你趕緊把她追回來吧,免得這麼漂亮的姑娘被人糟蹋了。」
商販說的話,溫玉竹也清楚,燕城表面一片太平,可這裡面的髒事兒多了去了……
金翠是蘇丞相的女兒,蘇丞相一家又一貫護犢子。
若是金翠真在燕城出了什麼事兒,只怕燕城所有的百姓都要跟著遭殃……
而且不管怎麼說,金翠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他不能置之不理。
想到此,即便不情願,他也只能去追。
……
葉家書房。
白茶看著放在桌子上那排竹編小動物。
昨天還覺得這竹編可愛得很,今天白茶只覺得這玩意刺眼。
良久,她拿起桌上那排竹編小動物直接扔進旁邊的紙簍里。
穀雨看著白茶將竹編扔進紙簍,急忙去撿:「好好的姑娘和東西生什麼氣?
這可是姑爺編了一下午……」
「扔了。」白茶冷冷打斷穀雨。
穀雨的動作頓住,她仰頭看著白茶。
白茶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整個人都透露著低氣壓。
穀雨從小跟在白茶身邊,一眼就看出她家姑娘現在氣狠了:「姑娘,您到底在氣什麼?
從涼亭回來到現在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午飯也不吃,話也不說……」
話音剛落,書房大門猛然從外面被推開。
穀雨轉頭,看著滿頭是汗的秋梨:
「你不是去胭脂齋取王師傅做的胭脂了嗎?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秋梨顧不得擦汗,她將書房門帶上,小跑到白茶麵前:
「小姐,剛剛,剛剛奴婢本來是要去胭脂齋取胭脂的。
但是,但是剛路過金玉閣,奴婢看著姑爺,姑爺……」
秋梨一臉的為難。
白茶卻是一臉冷漠,她大概已經猜到秋梨要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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