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夜叉女×玉面將軍(5)

  抱著鋪蓋卷站在白茶的房間外,溫玉竹緊抿著唇角,那張儒雅俊俏的臉上寫滿了無奈。Google搜索

  被趕出房間在他預料之內。

  畢竟自己的存在無時無刻不提醒白茶。

  堂堂葉家小姐,新婚之日,花轎抬到新郎府邸門口卻被人渣當眾退婚,為了挽尊,她無奈嫁了一個乞丐。

  她心裡不痛快,他能理解。

  穀雨從房間出來,看著站在廊下的溫玉書,從他懷裡接過被褥。

  怕對方誤會小姐,她婉轉地解釋:「小姐今天心情有些不好,姑爺別見怪。

  今天您也累了一天,先在偏房湊合一晚,剩下的趕明兒再說。」

  溫玉竹點頭。

  他記得這個叫穀雨的婢女。

  她是白茶身邊的管事婢女。

  今天中午白茶就是吩咐她去買的新郎服飾冠冕。

  她很聰明,辦事兒說話都很周到。

  身邊的侍女都被調教的如此出色,白茶手段必然不俗。

  偏房就在白茶房間的隔壁。

  將被褥放到床上整理好,穀雨恭敬地站在離溫玉竹一丈遠的位置:

  「姑爺,熱水已經送過來了,您可以洗個澡再睡。

  明日裡要穿的衣裳也已經放在柜子里了,是按照您的身形買的。

  府上暫時比較忙,可能要過兩日才能給您指派奴婢小廝,您多擔待。

  您要是要是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穀雨從溫玉竹房間出來後又折回到白茶的房間裡。

  她上前,替白茶將亂七八糟的床鋪整理好。

  在白茶麵前,她顯然比在溫玉竹面前隨意得多:「跟了姑娘這麼多年,我還是頭一次見姑娘發這麼大的脾氣。」

  偏房站在浴桶前正在寬衣解帶的溫玉竹動作頓了一下。

  牆很厚,是隔音的。

  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他…並非故意偷聽。

  從衣袖翻出那支斷成三節的簪子。

  頭一次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正想著,小姑娘清脆又理直氣壯的聲音響起。

  「我不可以生氣嗎?」

  穀雨意味深長地看著白茶:「自然可以,可我覺得姑娘這脾氣,是故意針對姑爺來的。

  您對誰都好,偏偏對姑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姑娘,奴婢斗膽問一句,您從前是不是認識姑爺?

  姑爺他是做了什麼事,惹您不開心嗎?」

  溫玉竹把玩著時那截斷掉的髮簪,覺得白茶理直氣壯的語氣可愛,又好奇她的答案。

  穀雨所問他下轎的時候便發現了。

  只是沒有合適的契機詢問。

  眼下穀雨既然替他問了,他自然要好好聽聽。

  自己之前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看他不爽罷了,哪有什麼理由。」白茶坐在床上,蹬掉鞋襪。

  溫玉竹輕笑。

  只是如此?

  他可不信。

  隔壁的穀雨也笑了:「姑娘能騙得了別人可騙不過我。

  您若真看他不爽,只會叫人打他一頓,哪裡會叫我親自去給他購買衣物、華冠?」

  溫玉竹看著搭在架子上的衣裳,愣了片刻。

  這些是她交代下人去買的嗎?

  少女略帶羞惱的聲音隔著牆傳來,有幾分虛幻。

  「你煩不煩!

  我不叫你去給他置辦衣裳,明天他穿什麼?

  總不能穿著一身喜服去見父親。

  怎麼,他是要跟我爹再拜一次天地,騎到我頭上做我的小爹嗎?」

  溫玉竹想了想那個場景,沒忍住笑出聲來。

  隔壁的穀雨也被白茶這話逗樂了,一陣歡笑過後,穀雨的聲音再次響起。

  「話說回來,姑爺出身雖然不好,但人真不錯。

  今天在前廳應酬的時候,就有些亂七八糟的親戚就在那說風涼話。

  姑爺不著痕跡地把那群人都收拾了一頓,可解氣了。」

  白茶冷哼一聲:「知人知面不知心。」

  穀雨:「嘖嘖嘖,我們這連面都還沒了解,您都已經了解到心裡去了。

  我算是明白您在馬上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還對著姑爺說那種不害臊的話了!

  您說,您是不是暗戀姑爺?!」

  溫玉竹猛然捏住手裡的簪子。

  暗戀自己?

  想到這種可能,溫玉竹瞬間感覺酒氣又發作了,臉頰連著耳朵一片滾燙。

  這到底是什麼酒,後勁這麼大!

  白茶:「淨胡說,不說這些了,你快洗洗睡,明日一早叫幾個護院,隨我去高家要錢。」

  穀雨:「小姐,那高家怎麼說也是個縣令,高明又有功名在身,咱們商賈之家,您又是女兒家……」

  「那銀子就打水漂了?

  那可是五萬兩!

  燕城這邊一年的收入頂天也就五萬兩,憑什麼白給他高家,他高家配嗎?

  再說,這件事已經鬧大。

  若這錢要不回來,那些本就對咱家虎視眈眈的旁支豈不是要天天坐在大堂鬧?

  女兒家怎麼了。

  他們不是叫我母夜叉嗎?

  趕明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母夜叉!

  睡覺!」

  溫玉竹放下手裡的碎玉簪,忍不住輕笑。

  小姑娘發脾氣的時候是兇巴巴的,可怎麼看跟母夜叉都不搭邊,倒是像個媚骨天成的狐狸精。

  他起身拉開房門,那邊穀雨剛好從白茶房間出來。

  穀雨沒想到男人還沒睡,面露詫異:「姑爺怎麼還沒睡?」

  溫玉竹:「有件事情我想拜託穀雨姑娘。」

  穀雨:「您說。」

  溫玉竹掏出一塊玉佩:「這個是我娘留給我的。

  老人家臨走前說是給她將來兒媳的,我不會說話,惹得姑娘不開心,我現在送給姑娘,姑娘只怕也不會接受,但我又想看著小姐佩戴,我娘在天有靈,也能……」

  穀雨接過溫玉竹手裡的玉佩,一上手她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玉佩。

  想著這位氣度不凡,家裡想必也曾輝煌過,她笑著點頭:「成,明日我定然親手給小姐戴上,姑爺放心。」

  「如此多謝了。」

  ……

  翌日,白茶起了個大早,洗漱穿戴好,一隻腳剛邁出去,睡在偏房的溫玉竹剛好也拉開了房門。

  對上溫玉竹那張臉,白茶的笑僵在臉上。

  溫玉竹臉上帶著淺笑:「姑娘早。」

  白茶冷哼一聲:「都日上三竿了,還早,懶死你算了。」

  溫玉竹的笑僵在臉上。

  白茶沒再看他:「穀雨,馬車備好了嗎?」

  穀雨急忙上前:「好了,隨時都能出發。」

  「那還等什麼,走吧。」

  看著小姑娘生龍活虎的模樣,溫玉竹搖頭失笑。

  當真是可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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