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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禮堂,牧師的聲音隆重莊嚴。
白茶看著自己的手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抬起。
冰涼的戒指套在無名指上。
一抬頭,白茶便看到一張過分好看的臉。
只需要一眼,白茶就能認出男人。
那種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東西,不是換個殼子就能遮住的。
立體深邃的輪廓,精緻的五官。
這幅五官就像是造物主炫技的產物。
尤其是那雙淡金色的眸子,一瞬間,白茶覺得,自己好像認識這個男人。
不是甦醒後,而是在沉睡前,她就認識這雙眸子的主人。
心臟控制不住地狂跳。
然而在注意到男人眼中的冷漠後,白茶狂跳的心臟驟然冷靜了下來。
男人看自己的眼神太冷漠了,冷漠到就像是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物件……
這種上一秒還在被對方深愛著,捧在手心,下一秒便視若無物的落差感太強烈。
強烈到白茶的呼吸都有些亂了。
身邊的伴娘輕輕扯了一下白茶的衣袖,小聲提醒:「茶茶,交換戒指。」
白茶這才回過神來。
她從絨布盒裡取出戒指,戴在男人的無名指上,在禮台上敬了酒,便被帶去換衣服了。
化妝間裡。
白茶換掉華麗繁重的婚紗,坐在梳妝鏡前:「你們先出去吧,我要靜一靜。」
化妝師和伴娘也不好多說什麼。
等到兩人都離開後,白茶這才開始接收劇情和原主的記憶。
原主是財閥世家白家的獨生女。
到了這代,整個宗族只有白茶一個孩子。
原主可以說是被千嬌萬寵養大的,性格天真又有些嬌小姐的脾氣。
宗族的人也知道白茶被養成這樣不適合繼承家產,便對外招婿。
只是看了無數人,白延壽始終找不出一個能配得上自己女兒的。
直到封沉的出現。
封沉便是這個世界的任務目標,也是她剛剛的結婚對象。
他本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貴族少爺,然而母親出身寒微,父親因為母親,失去了家族繼承權。
從此,父親對母親的態度徹底轉變,八年前,封沉為了保護母親,失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因為封沉年幼,又是失手殺人,法官憐憫,判了七年。
從牢里出來後,封沉一直四處打工養活母親。
後來白延壽被人暗算,發生車禍,是封沉將白延壽救出來。
白延壽得知封沉的過往,設下考驗,經過半年的考察,白延壽對封沉那是越看越滿意,最後不管原主是否願意,直接將白茶許配給了封沉。
原主是被白家捧在手心長大的,那是天上星一樣的人物,聽說自己要嫁給一個坐過牢的窮小子,怎麼都不願意。
哭過、鬧過,但白延壽鐵了心讓要讓原主嫁給封沉。
便有了今天這場原主心不甘情不願的婚禮。
婚後,原主整日找茬,對封沉動輒打罵、欺辱。
封沉開始還有耐心,可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封沉還不是泥人。
但封沉念著白父的好,也並未對原主怎樣,只是回家的日子越來越少。
偏偏原主又不甘心被這樣冷著。
去公司剛好看到封沉的秘書在給封沉整理領帶,頓時原主大怒,在公司好一通打砸。
白茶鬧到這個地步,封沉也受不了,便提出了離婚。
還是封沉的母親從中調和,兩人這才沒離成。
但從這件事後,原主便抑鬱了起來,三個月後的一天,原主從樓上一躍而下。
原主自殺後,白家父母一夜白頭。
白家宗族處處刁難封沉,幾次險些要了封沉的命。
封沉再也不顧及知遇之恩,開始反擊。
等封沉將白家擊潰,董事長的位子還沒坐熱乎,就突然猝死了……
封沉的母親在悲痛之下,繼承了公司。
人們感嘆封沉命運多舛,又同情這個中年喪子的可憐母親。
從此只要姜淑雲遇到什麼,只需要哭一哭她的兒子,便有大把大把的人出來替她鳴不平。
是的,姜淑雲便是這個世界的運氣之子。
但從運氣之子的視角來看,卻完全變了。
年輕時,姜淑雲是皇廷會所有名的公主。
憑藉那張臉,會所捧著她,她沒受一丁點的委屈。
和封沉的父親春風一度後懷了封沉,母憑子貴。
姜淑雲以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成為豪門闊太,然而封沉的爺爺是個保守又固執的人,一怒之下,直接將封沉的父親趕了出去。
即便被趕出封家,封景明開始對姜淑雲也是極好的。
直到後來姜淑雲生下孩子,在封景明身上看不到希望,開始釣凱子,封景明才對姜淑雲動的手。
封沉不知其中細節,被姜淑雲蒙在鼓裡。
替她殺了人。
甚至可以說,封沉至死都沒有識破自己母親的真實面目。
是了。
沒有絕對的證據之前,誰會懷疑自己柔弱可憐的母親。
白茶吐出一口濁氣,這個世界,有點棘手啊……
【宿主,這個世界也不能ooc哦~】125小聲提醒。
「996呢?」
【它在升級,估計要到下個世界才能回來。】
白茶點頭贊同,是該升級了,總是那麼蠢,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婚宴有人在外面主持,除了必要場合不需要白茶露面。
而且以原主的性格也不願意露面。
所以在拍完合照後,白茶便將封沉丟在婚宴現場,自己先回家了。
白延壽從宴席回來便一直拉著封沉東拉西扯。
今天他終於把女兒嫁出去了,開心的同時又有些惆悵,一時間便喝醉了:
「封沉,我這女兒被我們一家寵壞了,你能包容的地方,就多包容她一點,也不用太驕縱著她,那樣她會無法無天。」
封沉點頭:「我知道了。」
白延壽信得過封沉的為人,他朝著白茶住的那棟小樓看了一眼,眼裡升起一層水霧:「去吧,日子還是要你們小兩口過。」
白茶住的小樓地段最好,從她的臥室推開窗,能看到一片花海。
坐在屋裡,白茶摘掉耳朵上的珍珠耳飾,正準備摘項鍊的時候,男人開門走了進來。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得當的西裝,將他的身形勾勒的很好。
配上那張比明星還好看的臉,幾乎沒有哪個少女能抵抗的住。
然而封沉面對的是白茶。
坐在妝檯前的少女抓起桌上耳飾,朝著男人砸去:「誰讓你進來了!」
珍珠耳環砸在胸口,一點都不疼。
他接住那對耳環。
「小姐,我們結婚了,這個房間,是我們的婚房,我不來這兒,還能去哪?」
說話間,封沉將耳環放在白茶的梳妝檯上。
一聽這話,白茶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貓,瞬間就炸了毛。
可她一時間又找不出反駁的話,只能梗著脖子道:「那,那又怎樣,我不管,這就是我的房間!」
封沉看著面前這個強裝鎮定的少女,眨了一下眼睛。
他知道,白茶被白父嬌養壞了,性格很是刁蠻,之前幾次接觸下來,僅有的那一點好感被消磨的乾淨。
但今天交換戒指的時候,少女長睫顫抖,那副迷茫的模樣又在他的心裡掀起一絲漣漪。
事後,他不斷告訴自己,那都是假象而已。
果然,少女在拍完合照後,丟下自己率先回了別墅。
可剛剛自己進來,少女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像極了剛離開母貓的小奶貓,見到自己恐懼的事物,明明嚇得腿都軟了,還要努力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有點,可愛。
所以他忍不住說了過分的話,逗弄這隻漂亮又可愛的小奶貓。
果然,小奶貓最大的本事就是,自以為兇悍的朝著自己放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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