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淮安排好一切,這才進了隔壁別墅。Google搜索
和白茶不同。
他一進別墅就讓人把外面的電閘水閘拉開。
乾朵語蜷縮在沙發上,凍得直打哆嗦。
她的聽力已經有些迷糊了,聽到腳步聲,他還以為白茶又回來了。
抬起頭,正準備嘲諷幾句,看到的卻是一個穿著黑色風衣,身姿挺拔的男人。
他正在調整中央空調有的溫度,白皙的手指在燈光下那樣漂亮。
乾朵語的心忍不住怦怦亂跳起來。
是,是王老闆派人來救自己了嗎!
一定是王老闆!
下一秒,調整空調的人轉身,是一張很好看,她也很熟悉的臉。
駱淮!
怎麼會是他!
他來做什麼?
乾朵語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駱淮不急不慢地上前,坐在了離著乾朵語最遠的單人沙發上。
他筆直修長的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一隻手搭在膝蓋上:「很驚訝?」
不等乾朵語回答,他再次開口:「我聽保鏢說,姐姐把你按在浴缸里,你都沒說,嘴巴真硬啊。」
乾朵語的臉色瞬間慘白成一片,她想起那天晚上,少年的威脅恐嚇,身體如同篩子一樣控制不住地抖動起來。
駱淮沒看她,從口袋裡翻出手機,翻出乾余希被捕的視頻,將音量調整到最高。
乾朵語這段時間都在忙著從王老闆身上刮油水,根本沒關注乾家的消息。
現在猛然聽到乾余希被捕,她不可置信地抬頭。
她清楚乾余希的為人,乾余希混帳是混帳,但是絕對不可能做出……
是他!
是他故意設局陷害乾余希!
這個魔鬼!
視頻放完,駱淮抬頭看向乾朵語。
那雙往日裡碎著星辰的眸此時比寒潭還要冰冷深邃,薄唇上揚,不帶半點溫度。
看著駱淮那個陰森冰冷的笑,乾朵語覺得自己比被白茶按在水裡還冷,還要窒息。
駱淮兩隻手臂放在膝蓋上,手指交叉:「我們聊聊。」
「聊…聊什麼?」乾朵語回答完問題後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的不像樣子。
駱淮陰鷙的目光掃過來:「談談姐姐吧。
你覺得姐姐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先說我的吧。
在我眼裡,姐姐溫柔又善良。」
乾朵語咬著下唇,眼裡閃過譏笑與諷刺。
善良?
溫柔?!
呵,呵呵,這真是她聽過最好聽的笑話。
駱淮眼睛危險地眯起:「看來乾小姐不認同我說的話。
那我給你舉個例子,什麼事情能方便你來理解呢?」
「就拿你的事情來說吧。」
「如果是我,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乾朵語下意識搖頭。
「我會把你悄悄送出國,緬國知道嗎?
在那裡,殺人比殺豬還要簡單。」
「可姐姐就不贊同我這麼做,姐姐還想著你能老老實實的認罪,然後讓你進去贖罪,你現在還覺得姐姐不夠仁慈嗎?」
話音剛落,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男人提著一個塑膠袋進來。
他將塑膠袋裡的打包盒拿出來。
豐盛的飯菜頓時將桌上擺的滿滿當當,有魚有肉,色香味俱全。
旁邊還放了一杯暖和的奶茶。
餓了一天的乾朵語猛地吞咽口水。
她恨不得現在就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
可她也不是傻子,尤其是駱淮剛剛還說過那樣一番話……
她緊緊抱著自己膝蓋,低聲啜泣:「我沒罪我為什麼要認罪。
你們休想屈打成招!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駱淮點頭,似是信了她的話:「先吃飯吧。」
他這樣讓乾朵語愈發的害怕恐懼。
「我不吃,你放了我吧,駱淮,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說話間,她從沙發上連滾帶爬的下來,她剛要靠近駱淮,卻被保鏢攔住。
駱淮看著她:「你嘴巴很硬我知道。
我也不想著從你嘴裡撬開,問出點什麼了。
把飯吃了,我的人好送你上路。」
乾朵語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駱淮,她瘋狂地掙紮起來:
「駱淮,駱淮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殺人,你不能殺人!
殺人是要償命的!」
頓時駱淮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殺人需要償命嗎?
如果殺人需要償命,你為什麼還好好地坐在這裡?」
「放心,我只會比你做得更乾淨。
我也不會給你償命。」
乾朵語一個勁兒地搖頭。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駱淮不是騙她,駱淮是真的想動手!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跑!
她拼了命的想要往外跑,卻被保鏢一把拉住按在地上。
臉頰貼著地毯,乾朵語拼命地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既然不肯吃飯,那就算了,準備動手吧!」駱淮冷聲吩咐。
乾朵語看著又從外面進來幾個大漢,這才真的知道怕。
她看著駱淮,再也顧不得什麼:「我說,我說,不要殺我!我全都說。」
駱淮卻理都不理她。
乾朵語見駱淮不上當,頓時也顧不上什麼了,她大聲道:「十年前,白茶的家是我一手策劃燒掉的!
那是晚上十二點,我特意挑夜深人靜的時候動的手!」
駱淮抬手,示意幾個大漢停止動作。
乾朵語瑟縮在原地,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她將孤兒院與白家的事情全部招供出來。
從策劃到實施,最後又是如何逃避過搜查。
保鏢們看著那個身軀纖弱的女子,眼神從同情變成可震驚、厭惡。
這是一樁十年前的案子。
十年前這姑娘才多大!!
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做出這麼可怕的事情!
就算是曾經在刀尖舔血的他們,也不由得覺得背後一涼。
事情交代完,乾朵語直接癱在了地上。
駱淮拿起手機,錄音點了結束。
他起身要走,周圍保鏢也鬆開乾朵語。
大家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氣氛沉重又壓抑。
乾朵語知道自己完了。
可莫名地,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了。
這些年,因為這件事,她甚少能睡個好覺。
如今說出來,她竟然覺得好受了許多。
抹去眼淚,她撐著手臂從地上坐起來。
桌上的飯菜香氣撲鼻,乾朵語顧不上其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筷子。
剛想夾菜,下一秒,一隻皮鞋猛地將桌子踹出半米遠。
飯菜灑落一地。
駱淮收回自己的長腿,目光冰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你也配吃東西?」
「把她看住了,稍微給灌點水,別弄死就可以了。」
保鏢急忙點頭。
翌日清早,駱淮和自家大哥同時到達樓下。
駱遠將煙掐滅:「事情解決了?」
駱淮點頭:「嗯,不過人我沒動,姐姐不想我髒了手,我不能辜負她的一片美意。」
駱遠輕笑一聲:「以前也不見你這樣聽話,要是你從前能這麼聽話,我和你嫂子也能少操點心。」
「現在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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