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看看滿不滿意。記住本站域名」
白茶的手從淵清的發間抽離,負手靜立在一旁。
這是她第一次給別人梳頭,雖然只是用髮帶簡單綁了一下,但也是成就感滿滿。
如果能被誇獎一番,那就更好了。
淵清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又去看白茶,笑的溫柔:「小白的手很巧,這樣紮起來感覺利索多了。」
白茶驕矜地揚起下巴:「那是自然。」
淵清臉上的笑意更甚。
若此時小白身後有條尾巴,一定會傲嬌地搖著。
「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寶貝了!」將梳子和鏡子收回儲物袋,兩人正準備離去,一道聲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師諾,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叫你總是搶走本該屬於我的機緣。
這三顆雲霜果我就收下了,希望下輩子你投胎的時候,不要再遇到我。」
白茶眉梢微挑,這是碰見狗咬狗了。
不過就三顆雲霜果而已,就這麼點東西,柳扶月竟然對師諾痛下殺手?
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走,去瞧瞧。」
淵清起身,二話沒說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白茶忽然轉身,淵清也停下了腳步。
「你給她解了閉口決?」盯著淵清,白茶的小臉無比嚴肅。
在花海的時候,淵清明明給柳扶月施展了閉口決。
淵清:「我一直與你在一起,即便是想給她解開也沒有時間,況且我也沒有理由那樣做不是嗎。」
白茶摸著下巴點頭。
淵清這話說得在理。
那會是誰?
根據系統給的劇情,在秘境裡,柳扶月遇到的男人修為都不如林生……
正沉思著,腦袋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宋長生也進了秘境。」
白茶懊惱地拍了一下腦子:「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白茶這極大程度的話取悅了淵清。
忘了,說明不在乎……
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像初春消融的冰雪。
「忘了便忘了,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本就不值得你浪費時間注意。」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像宋長生那樣忘恩負義,不值得託付。」
白茶自然知道不能以偏概全。
只是莫名從淵清的語氣里聽出了幾分拉踩的意思。
應該是……錯覺吧。
淵清從前可是佛子,現在長出頭髮更是謫仙一樣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將腦子裡的想法甩出去,白茶抓著男人的手往前走去:「先不管那些,再墨跡下去柳扶月就跑了。」
透過稀鬆的樹木,白茶一眼就能看到柳扶月。
此時柳扶月正得意地將插進師諾身體的劍抽出,同時輕輕推了一把抱著雲霜果的師諾。
師諾含著血的嘴唇顫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只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扶月,任由身體向後倒去。
那柄玄階長劍,是她送給柳扶月的。
她至今記得她當時柳扶月一臉欣喜地說:「諾諾送我的劍,我一定用一輩子,我會像對諾諾一樣對它。」
可如今,柳扶月用她送的劍,刺穿了她的心臟。
多麼…可笑……
柳扶月看著師諾懷裡的雲霜果滾落到地上,不帶半點歉意地伸手去撿。
就在她快要碰到雲霜果的剎那,一隻白嫩細膩的手先她一步將沾著鮮血的雲霜果撿起。
她猛地抬頭。
白茶那張帶著笑的面容猝不及防地闖入眼帘。
「沾了血的雲霜果你也敢吃,不怕做噩夢啊?」白茶貓眼彎彎看著柳扶月。
不等柳扶月回答,她已經站直了身體,臉上的笑也漸漸冷了下來:「倒是我忘了。
剛掏出來的妖丹你都敢吃,只是沾了點血的天材地寶,你哪裡會介意。
我說的沒錯吧,柳姑娘?」
柳扶月臉色慘白地看著白茶:「妖…妖怪……」
白茶捉起柳扶月的手,將那顆沾著血的雲霜果放到她的手心,笑得張揚嫵媚:「這不是世人皆知的事嗎?」
柳扶月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同時將手裡的雲霜果扔了出去,仿佛那是什麼可怕的炸彈一樣。
白茶怎麼會在這裡,還是以化形後的姿態!
她一定是碰到了什麼機緣!
不然這才半個月的時間,她怎麼能從一隻瀕死的貓再次化形!
如果…如果再把她的內丹挖出來吃掉。
自己的修為是不是也可以日進千里!
想到此,柳扶月心頭的恐懼漸漸消失,她猶如毒蛇一樣的眼睛暗戳戳地打量著白茶,同時捏緊手裡的劍。
白茶將柳扶月的動作看在眼中,笑得諷刺:「又想取我內丹。」
「我……」剛準備開口,柳扶月忽然注意到了站在白茶身後的淵清。
男人一頭霜發,此時正滿目威儀地盯著自己。
那模樣似是在說,敢動手,今天就做好死在這裡的準備。
不自覺地後退半步,她才猛然反應過來。
淵清長了頭髮!
他破戒還俗了!
將白茶化形這件事和淵清長頭髮這件事情串聯起來,柳扶月的眼睛瞪得更大。
莫非,是他們分開後,白茶和淵清雙修,白茶這才化形!
而淵清與白茶做了那種齷齪之事他自然是要還俗的。
她求之不得的男人竟然和白茶這個賤人在一起了!
不,淵清佛子那樣神聖高不可攀,怎麼可能願意和一個妖女苟合,一定是白茶用了什麼詭計勾引了淵清佛子!
她自以為是道:「佛子,你不要被白茶這個妖精蠱惑了,他們這些個妖精生來就是喜歡勾引男人。
在雲霞峰的時候她就勾引我師尊長清真人。
我師父不受她蠱惑,她便來蠱惑你。
你是出家人,不懂這個女人的心機和手段。」
「她就是在利用你,等有朝一日把你榨乾,她就會丟下你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這種妖孽就該千刀萬剮。
你可不要為了這個妖精做傻事!」
「胡言亂語。」淵清厲聲打斷了柳扶月。
掌心有聖光聚攏,下一秒,白茶捉住了他的手腕,對著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出手。
淵清沉著臉收了法術。
正想著找什麼藉口支開白茶給這個女人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一直站在他身側的白茶忽然將腦袋靠在了淵清的肩膀上:
「他就是喜歡被我蠱惑,哪怕是被我騙了,也心甘情願,小和尚,你說是不是呀?」白茶衝著淵清狡黠地眨了下眼。
小和尚小和尚,看在我幫你找了那麼多寶貝的份上,可千萬不要拆我的台啊!
淵清喉結滾動,嗓音沙啞:「是,我喜歡被你蠱惑,你怎麼樣,我都心甘情願。」
得到想要的答案,白茶轉頭看向柳扶月:「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妖孽,我殺了你!」柳扶月氣瘋了,提劍衝著白茶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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