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你是來尋我的嗎?」優雅甜糯的聲音衝擊著淵清的靈魂。Google搜索
淵清不敢再看,迅速閉上眼,手指撥動念珠,有梵語不斷從口中吐出。
小貓妖那雙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漂亮的手挑起淵清的下巴:「小和尚,你為何不看我?
我難道不如那經文好看?」
淵清只是更加快速地撥動手裡的念珠,心卻是徹底的亂了。
「你瞧瞧我嘛~」
白茶委屈地看著淵。
淵清哪裡敢看她,只能拼命念經,可少女純澈無辜的模樣在腦子裡怎麼都揮之不去。
見淵清始終不看自己,少女覺得無辜又委屈,她也不管,直接從男人的手臂下鑽進男人的懷裡。
貓尾纏在淵清的手腕上,漂亮臉蛋貼著他的袈裟,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小和尚,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淵清薄唇緊閉,他知道,這時候念再多的經也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嘆了口氣,雙眸睜開,捉住白茶搭在胸口的那隻手,正準備開口,就瞧見那張絕艷的臉上掛滿了淚珠子。
哭得好生可憐。
寬大的手掌落在白嫩如水豆腐的臉上,溫柔地替她擦去臉頰上的淚珠:
「沒說不要你。」
白茶委屈地捏著他的袈裟:「可是你都不理我。
你看到我朝你走來,你就閉上眼念經。
你還嫌棄我吃得多……」
瞧著懷裡的魂魄越說越委屈,又有要掉淚的跡象,淵清急忙道:「我錯了。」
白茶臉上的淚水瞬間止住:「真的?」
淵清點頭:「出家人不打妄語。」
白茶漂亮的貓耳抖了抖:「那你還沒說,為什麼不看我。
我是不是長得不好看,你嫌棄我長得醜,才不看我?」
「沒有,小白長得很好看。」淵清僵硬著回答,卻是不敢去看白茶那張臉。
「騙人!好看你為什麼不看我!你肯定是為了哄我故意說我長得好看。」
說完白茶從淵清身上站起來:「我不信你,我要找別人問一下。」
白茶正準備走,手腕卻猝不及防地被淵清捉住。
一回頭便瞧見淵清那雙沉著莊嚴的眼睛認真地看著她:「我現在看著你,你應該可以相信了吧?」
白茶瞬間咧嘴笑了起來:「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便信你一次好了。」
淵清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不離開便好。
這一縷魂魄天真,加上貓的習性又好動,和淵清說了不過幾句話,便在花海里撒歡。
黑色本來沉重嚴肅,可穿在白茶的身上卻多了一絲神秘。
淵清的眼睛不自己地追隨著那個在花叢里撒歡的身影。
他知道,他的道心在見到白茶的那一刻,徹底毀了。
他對不起宗門多年的培養。
也對不起師父、師兄的期盼。
但沒辦法,或許這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
等從秘境出去,他會廢去這一身修為……
正想著,面前忽然多了兩朵花,仔細一瞧才發現,這是一朵並蒂牡丹,只是一邊潔白晶瑩,一邊漆黑如墨。
「漂亮不?它還會跑呢!」
話音剛落,大片的花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消失,整片大地迅速崩塌、下沉。
淵清下意識去撈還在修煉的白茶。
她正在衝擊化形,若這個時候被打斷,會要她半條命的!
眼看著白茶所在的位置已經坍塌,白茶的身體正在墜入黑暗。
想都沒想,淵清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將白茶本體護在懷裡的一瞬間他才發現,那一縷魂魄一手握著那朵散發著光芒的並蒂花,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擺也跟著自己落了下來。
有碎片從她旁邊飛過,那張白嫩的臉頰迅速多了一條血線。
將白茶的魂魄扯入懷裡,小心護著,同時撐起一方結界。
這地方詭異,能用的靈力有限,他不能把所有靈力都用在支撐結界上:「疼嗎?」
看著白茶滲血的傷口,淵清心疼地問。
白茶搖頭,臉上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不疼,一點都不疼,不過那花海沒了,好可惜哦~」
淵清目光複雜地看著她手裡那朵並蒂花。
如果他猜得沒錯,那片花海是因為這朵陰陽並蒂花被摘走,才消失不見的。
這種陰陽並蒂花他在藏書閣的典籍里見到過,據說有枯骨生機和聚魂的神效。
「你好好收著,這花是好東西。」
白茶看著手裡的陰陽並蒂花:「我是要送你的呀~」
淵清無奈嘆了口氣,將並蒂花收進空間:「我先替你保存,等你真正化形再給你。」
白茶搖頭:「不,拿了我的花,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話音剛落,淵清感受到自己落到了地上。
只是腳下踩的東西卻不是實地,更像是大片的枯骨……
扔出一張照明符,瞬間眼前亮如白晝。
白茶看著腳下大片的白骨眨了眨眼。
而不遠處,還有一具山嶺一樣橫在眼前的骨架,看模樣不是蛇就是龍……
小魂魄沒見過這陣仗,悄悄往男人身後站了站。
淵清也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了。
此處應該是上古戰場遺蹟。
正想著,一聲撕裂耳膜的龍吟響起,淵清迅速捂住白茶的耳朵。
過了許久,龍吟聲漸漸消退,淵清這才鬆開捂住白茶耳朵的手:「這裡危險,待會一定要跟緊我,知道嗎?」
他看著滿臉單純的白茶。
白茶點頭:「好!你放心!」
有照明符,淵清也不怕注意不到白茶的情況,朝著那具龍骨走去。
走了十步遠不見白茶跟上,淵清下意識回頭,這一回頭,把自己嚇了一跳。
只見白茶從森森白骨中抽出一把晶瑩剔透的白劍,然後小跑著過來:「小和尚小和尚,這個劍好漂亮!」
淵清看著白茶遞過來的那柄劍。
這劍極窄,只有兩指寬,薄如蟬翼,混在一堆白骨中,很難被人發現。
這柄劍他沒見過,但一上手他就知道,這劍絕非凡品。
品級在他的佛珠之上。
「小白,你真的是貓妖嗎?」淵清複雜地看著白茶。
白茶眨了眨眼:「自然。」
淵清將劍遞給她:「比起貓,你更像錦鯉。」
「你這是在侮辱貓!」
淵清不解,這怎麼就成了侮辱。
「豬肉雖然好吃,但你見誰誇人會說,比起人,你更像豬!」她是貓,魚對她來說是食物,淵清將她比作食物,這不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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