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將桌上的照片收起來,謝重雪聲音依舊聽不出喜怒:「拍得不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沫看著他,從包里又拿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有兩百萬。」
她將銀行卡推到謝重雪面前。
謝重雪眉梢微挑,靜靜等候女人的下文。
他在觀察白沫,白沫同時也在觀察他。
見男人聽到兩百萬,臉色變都沒變的時候,她對這個男人不由得也露出了兩分好奇。
這份好奇並非男女之前的那種好奇,而是單純的好奇這個人。
據她所知,謝重雪就是個普通的外科主任。
而且他的出身並不好,兩百萬對於他來講應該不是一筆小數字才是。
可偏偏這樣一筆錢擺在他面前,他竟然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白沫心裡不由得有些沒底,但是面上卻依舊不露怯:
「這兩百萬裡面只有五十萬是給你的。」
「我妹妹住你家,多有叨擾,算是給你的酬謝。」
「剩下的一百五十萬,是她暫居你家的生活費,她想要什麼你就給她買,錢不夠了再找我要。
只一點,不准苛待她!
要是讓我知道你苛待了她,謝重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身敗名裂。」
謝重雪輕笑了一下,並不將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裡:「白小姐倒是心疼妹妹,兩百萬說給就給。」
白沫的情況他多少聽說過一點,一個大小姐,卻半點沒有大小姐該有的待遇。
股份分紅一點都沒有不說,還要被困在一個半死不活的小公司,空有一身本事沒法施展。
每個月那這兩萬多的薪水,過得還不如個普通高管。
兩百萬對別的大小姐來說不過是筆小錢,買幾件衣服就沒了。
但對她而言,兩百萬,怕是她絕大多數的積蓄了。
白沫冷哼一聲:「有這份心你還不如多替自己操心操心,茶茶心思單純,怕是幾輩子都想不到你對她有男女之情這件事上。」
不得不說,白沫這句話戳中了謝重雪的痛處。
白茶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
對他雖然不設防備,但同樣的她也從沒往男女情愛這方面去想。
「謝重雪,我不反對你追求茶茶。
但作為白茶的姐姐,我要提醒你,你要是敢把她的感情當兒戲,哄騙她跟你上床,我就是把自己折進去,我也會剁了你!」
她沒辦法把妹妹接回去住,接回去住等於再次把妹妹塞進狼窩。
可放任她自己一個人在外面住她又不放心,畢竟白茶被父親故意養成一張單純的白紙,讓她一個人住,等於把一個從沒學習過任何生存技能的人丟進社會,會吃多少苦,受多少騙可想而知。
謝重雪是眼前唯一的選擇。
就算她再不願意、再不甘心也只能把妹妹讓給他。
至少,在她奪權成功前,白茶絕對不能回去。
沒心思跟這個惦記妹妹的男人多聊,白沫拎起包轉身就走。
還是要儘快奪權才行。
只要白家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妹妹就不用生活在別人家了。
謝重雪看著女人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桌上的銀行卡。
原來,白家還是有人真心為小兔子操持的。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屏幕剛亮起來,謝重雪就看到上面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物業一個,白茶兩個。
時間上差不多,都是十點左右。
在心底罵了句髒話。
二話不說謝重雪急忙將電話撥了回去。
白茶正坐在沙發上看同城快遞送來的啟蒙讀物,等了好幾個小時的手機終於「嗡嗡」響了起來。
接聽電話,白茶毫不掩飾自己的生氣:「謝醫生,你個大騙子!
我現在很生氣!
我給你一分鐘解釋,你如果說不清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聽著電話里少女氣鼓鼓的聲音,一向冷靜理智的謝重雪第一次慌張無措。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
今天上午連著三場手術,忘了提前告訴你,下次會提前打電話告訴你,不讓你著急白等。」
「作為補償,晚上請你吃烤魚好不好?」
男人冷清冷中透著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丁香小舌不自覺地舔著嘴唇。
她還沒吃過烤魚,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猶豫間,電話里再次傳來謝重雪的聲音:「明天中午帶你去吃火鍋。」
「那,那下次你別忘了提前告訴我啊,對了,今天上午你母親來了。」
謝重雪一聽蔣念來了,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她沒對你做什麼吧?」
白茶把面前的書翻了一頁:「沒有,我問了她兩個問題,她答不上來,我不給她開門,她就拿出刀來砍你家大門。」
「我,我報警了……」
說到這裡,白茶心裡多少有些沒底,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謝醫生的母親。
萬一她誤會了……
下一秒,謝重雪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不要怕,小白做得很好。」
「謝醫生,你母親,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猶豫再三,白茶還是問出了心裡的問題。
她這段時間學習了不少東西。
也知道有個病叫精神病。
她覺得,謝醫生的母親就有點精神病的感覺。
提到蔣念,謝重雪的眼裡全是冷漠:「有病,還是要看看的。」
四歲那年,他被蔣念丟到孤兒院門口,她指著自己罵自己是「賤種」的那一刻。他們的母子情就徹底斷了。
他本來不想這家人計較。
畢竟當年蔣念懷胎十月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才將自己生下來。
所以不管蔣念做什麼,他都一直選擇漠視不理。
但現在看來,他錯了。
這個女人為了錢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如果不是小兔子警惕性高,今天說不定……謝重雪根本不敢去想。
換了衣裳打卡下班,他驅車就往回趕。
剛到小區樓下,便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電話。
蔣念有精神疾病,加上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傷害,只能拘留幾天。
這種結果早在謝重雪的意料之中,沒有任何意外。
問了女人釋放的日期,謝重雪默默記在心裡。
既然要打算和小兔子長長久久地過日子,那有些事,便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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