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鈞從烘焙店裡買了一份栗子蛋糕和一些泡芙這才上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門打開,他並沒有在客廳見到熟悉的身影。
反倒是客臥那邊傳來了一些動靜。
那邊自從白茶來了之後他就找人改成了白茶的練功房。
他也知道,平日裡白茶在家裡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練功房,
實木門推開,果然看到了正在練舞的白茶。
他不知道白茶練的舞蹈叫什麼名字,但這一刻他明白了什麼叫做肢體與視覺上的藝術。
白茶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美,剛柔並濟,輕巧卻富有力量。
她用肢體講述著一個素未貌面的人的生平故事。
顧明鈞不知道在別人眼中這一幕是怎樣的,但是他沒有辦法從白茶的身上挪開眼睛。
那雙霧蒙蒙的眼睛沒有焦距,因為這一份沒有焦距的堅定,給了這支舞蹈三分朦朧的美感。
躺在地上的白茶柔弱無骨。
然而下一秒,她潔白的玉腿與手臂在空中舞動,與弓起的腳背和修長的手指像妖精一樣魅惑,美得讓人心顫。
隨著她的翻身,動作不似之前那樣柔和,整個人都富有攻擊性起來,整支舞蹈進入到了高潮部分。
她沒穿廣袖長裙,卻一點不妨礙人領會那個動作,隨著高潮過去,她的舞蹈慢慢平息了下來。
最後,她整個人舒展地躺在地上,她的鼻尖還掛著汗珠,美到極點,顧明鈞很想就這樣上前親吻她,可他不敢貿然上前。
這樣的白茶該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
而不是屈居於這小小的房子。
他將白茶藏在家裡,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這樣的意識讓顧明鈞垂在兩側的手緊握。
舞蹈結束後五秒,白茶像是被人抽走了力氣,整個人都癱在了地板上,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注意到門口多了一道沉重的呼吸聲。
她從地上坐起來,杏眼彎彎:「你回來了?」
「嗯,看你在練功,就沒打擾你,要吃泡芙嗎?」
聽顧明鈞這麼一說,白茶才意識到自己的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好啊,今天晚上吃什麼?」
顧明鈞捏了一個泡芙遞到白茶嘴邊:「麻婆豆腐,小炒蒜薹,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還想吃手撕包菜!」說著她將顧明鈞遞到嘴邊的泡芙吃掉。
顧明鈞輕笑一聲:「好。
我明天沒課,你有什麼安排嗎?」
他擰開一瓶酸奶遞到白茶麵前。
咽下口裡的食物,「咕嘟咕嘟」喝掉大半瓶酸奶,白茶這才開口:「沒有。」
說實話,這都結婚一個多星期了。
顧明鈞對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好的她感覺甚至有點夢幻。
這讓她根本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麼。
將酸奶蓋擰上,她朝著顧明鈞所在的方向看去,方向卻是稍微有一點點的誤差:「明天是有什麼事情嗎?」
顧明鈞將圍裙穿上:「明天我約了一位老教授給你看看,下午我們去我老師家拜訪一下。」
白茶吃泡芙的動作頓了一下。
見老師?
顧明鈞認真的嗎?
雖然從未見過京大的校長,但是關於這位校長的一些事情他卻是聽說過的。
這位校長一直都是剛正不阿,從不徇私枉法,對待自己的學生更是無比嚴格。
如果顧明鈞真是別有用心,他怎麼敢帶自己去見那位老師。
而且他還要帶自己去看眼睛。
他就不怕自己真的被治好嗎?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就是了。
顧明鈞見白茶久久不回答,一轉頭就看到白茶坐在那裡像個雕塑一樣。
迷茫的表情看著就讓人心疼。
上前輕輕將白茶抱住:「沒事,會好起來的,相信顧教授。」
白茶扯了扯嘴角:「如果一直好不起來怎麼辦?」
「那顧老師就做你的眼睛,做你一輩子的眼睛。」
他低頭穩住白茶顫抖眼瞼,很輕卻格外鄭重。
不可否認,這一瞬間,白茶心軟了:「顧教授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我究竟哪裡值得你費這麼大的心思?
「因為你是顧教授的老婆,顧教授唯一的老婆。」
說完,顧明鈞咬住白茶的唇。
第一次,白茶不帶戒備地接受了顧明鈞這個吻。
顧明鈞也察覺到了白茶態度上的鬆軟,整個人猶如飄在雲端。
然後他不老實的手就被白茶一巴掌拍開。
「大色胚,去做飯。」白茶慍怒道!
真是蹬鼻子上臉!
手被拍開,顧明鈞也不生氣,他彎腰在白茶的另一隻眼睛上親吻了一下:「我碰了自己老婆有什麼問題……」
話沒說完,小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
「去做飯!」
「好,都聽老婆的。」顧明鈞知道再說下去,老婆大人真的要發怒了,只能希望下次能多吃點豆腐。
白茶將衣服整理好,無奈又頭疼地露出一個笑。
次日一早,顧明鈞帶著白茶早早到了醫院。
教授見到白茶愣了一下,要不是顧明鈞把白茶的情況跟他說了一遍,他還以為誰來搗亂呢。
叫人坐下後,教授看了看白茶的眼睛,便開始詢問。
白茶也不隱瞞,將從前醫生的一些結論如實相告。
教授將白茶從前的病例看了一遍。
最後還是讓白茶去做了幾個檢查。
顧明鈞自始至終都陪在白茶身邊。
做完檢查,顧明鈞讓白茶去教授的辦公室等著,自己則是排隊幫她取檢測結果。
他知道白茶真正瞎掉的原因,這麼做是給白茶一個和教授單獨接觸的機會。
讓白茶老老實實地跟教授說出實情,看教授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只是讓他失望了,對待教授,白茶似乎並不信任,她什麼都沒透露。
教授從顧明鈞手裡接過白茶的一系列檢查結果。
盯著看了好半天,最終無奈搖搖頭。
他轉頭看向白茶,小姑娘笑得很陽光,一時間讓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他沒把話說死:「目前的科技手段怕是不行,不過現在國家科技發展迅速,你再等兩年,說不定就有能治好的辦法了。」
白茶淡淡一笑:「好,那就借您吉言了。」
自始至終白茶都沒表現出半分失望或者難過,對於那個結果,她早就知道了。
從門診樓出來,顧明鈞心情越發沉重,但他知道,這個時候最難過的絕對不是自己,而是白茶。
他知道,在沒有看到希望之前,每帶白茶看一次大夫就相當於把她癒合的傷口扒開,可沒辦法。
要想白茶的眼睛好起來,這條路是必須要走的。
給白茶系好安全帶,顧明鈞在她頭上揉了一把:「我剛剛好像把手機落下了,你在車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白茶乖巧點頭:「好,顧教授快去快回。」
顧明鈞捏著手機下了車。
他大步流星地再次回到那位教授的辦公室。
敲了敲對方辦公室的門,他這才進去:「王教授。」
王教授沒想到顧明鈞會忽然回來:「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
顧明鈞搖搖頭,將白茶的情況跟王教授說了一番,他將自己之前拍到的藥物檢測報告遞給王教授。
「她有些情況沒跟你說明白,她是被是害瞎的。」
王教授點頭:「我就說,不像是自然致盲。」
他認真看著顧明鈞手機上的照片。
過了很久,才將顧明鈞的手機放下。
「怎麼樣,還有得治嗎?」
王教授搖搖頭。
「那換眼呢?」顧明鈞認真地看著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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