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瘋批教授(26)

  「只是刷個碗而已又不是其他什麼要緊的事。Google搜索」她轉身,面對著顧明鈞。

  她的確是看不見了,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顧明鈞至於這樣小心翼翼嗎?

  白茶自然不懂顧明鈞的用意所在。

  他輕輕撥開白茶兩頰的發,溫柔勸誡:「洗潔精太滑,萬一沒拿穩,劃把碗摔了是小,傷自己怎麼辦?」

  見白茶皺眉要反駁自己,顧明鈞並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我知道小白很堅強,從來都不怕吃苦,但不怕不代表不會疼。」

  「受傷這種事,能避免,我們就要盡力避免,哪怕只是劃破手指的小傷,明白嗎?」

  他依舊記得第一次見白茶的情形。

  她站在電梯裡,小腿上還有手臂上儘是磕磕碰碰的淤青。

  可見失明對她造成的生活造成了多大的不便和傷害。

  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

  她沒有自怨自艾,沒有墮落,依舊對別人釋放善意。

  那個陽光又溫暖的笑,就像是石縫裡破土而出的一朵白花。

  它在風中搖曳,堅強的讓人讚嘆。

  決定從貧瘠的石縫將她挪到溫室的那刻,他就做好了決定。

  這輩子絕對不會讓白茶再去承受那些她不該承受的痛苦與摧殘。

  他有能力讓她在溫室里長得更好。

  也有能力,不讓那種痕跡再次出現在她的胴體上。

  被人保護的感覺很好。

  可顧明鈞的保護讓她有一種他想把自己養廢的感覺。

  那種金屋藏嬌的感覺太強了。

  強到白茶有些難以忽視。

  可顧明鈞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顧教授,哪裡有人會不受傷……」

  白茶正準備繼續說下,男人的一個吻卻直接堵死她所有開口的機會。

  一吻結束,顧明鈞抱起白茶往洗漱間走去:

  「時間不早了,漱口睡覺。」

  這相當於是強硬地做出了決定,並且不容白茶反駁。

  白茶勾著男人的脖頸,頭貼在男人的肩上。

  只是腦子裡卻是更亂了。

  顧明鈞為什麼會暴打曹康這一點她沒看過那個視頻並不清楚,但總不會是因為自己,她臉還沒那麼大。

  說不定他是在給其他人出頭。

  這一點她懶得繼續往下去深想。

  她真正疑惑的還是那件事。

  顧明鈞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好?

  他有什麼目的。

  為了這個目的,他催眠自己和自己結婚。

  可偏偏婚後又沒有進行敲詐或者施虐。

  相反,他把自己的財產和呵護都給了自己。

  這些沉甸甸的東西壓得她難以呼吸。

  漱完口,被顧明鈞抱上床,縮在男人溫柔的懷裡。

  白茶感覺自己走進了一條死胡同。

  她只能等,等顧明鈞下一步動作。

  等顧明鈞露出馬腳。

  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白茶感受到抱著自己的溫暖懷抱抽離,下意識緊緊抱住對方不讓他離開。

  顧明鈞無奈笑了一下,雖然是無意識的動作,可能看的出來,他的小兔子並不排斥自己,甚至還是喜歡和自己在一起的。

  下巴輕輕蹭了蹭白茶的頭頂,他的聲音是晨起獨有的沙啞:「小白乖乖鬆手好不好?我要去做早飯了。」

  白茶把男人抱得更緊了,完全屬於身體不受腦子控制的階段:「再睡一會,就一會兒。」

  顧明鈞知道白茶懶床的特點。

  八點上課,她七點半能起來就不錯了。

  他要是陪著白茶賴床,今天就不用上課了……

  看了眼時間,確定還有時間。

  明鈞抱著白茶再次躺回了溫暖舒適的被窩。

  結婚第二天,多陪一會兒老婆那是理所應當的。

  將早飯做好,顧明鈞從衣帽間出來,坐在床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白茶,伸手輕輕在她骨瓷一樣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我去上班了,待會兒記得吃早飯。」

  白茶躲了男人的手一下,一個翻身,濕軟的唇卻剛好貼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顧明鈞輕輕吻了一下白茶親吻過的地方:「等我回來給你帶栗子蛋糕。」

  說完,顧明鈞起身離開。

  白茶這一覺直接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八點半。

  摸了一把空掉的身邊,她愣了一下:「顧教授,你在做飯嗎?」

  回答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窗外的雨已經很小了,室內隔音效果好,現在已經完全聽不到聲音了。

  安靜到仿佛她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這種感覺誰都不會喜歡,白茶也不例外。

  手機鈴聲恰到好處的打斷了這種安靜。

  接聽電話,白茶聽到顧明鈞清冷中帶著玩恩柔的聲音:「廚房沒有顧老師,顧老師在學校搬磚養你。」

  他放下手裡的鋼筆,絲毫不掩飾在家裡裝了監控。

  對於家裡有監控這件事,白茶並不意外。

  「那顧老師你多搬幾塊,我可是很能花錢的?」

  顧明鈞手指輕輕撫摸著屏幕上的白茶:「好,起床了就去洗漱,飯菜我放在廚房了,你記得吃。」

  掛了電話,把自己重新摔回到溫暖的被窩,用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蒙了起來。

  在被子裡,她對著手機無聲地做了個口型「變態」。

  顧明鈞在家裡裝監控並不是出於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

  只是白茶的眼睛看不見,他自然要加倍呵護小心。

  掛了電話。

  顧明鈞的手稿卻是一個字都寫不下去。

  想了想,他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那邊接聽的很快。

  「老闆,什麼活您吩咐?」

  「這幾天你再安排一下,儘快把曹康送出國。」他不會把任何隱患留在身邊。

  「成,您等我消息。」

  掛了電話,顧明鈞眼皮忽然跳了一下,是右眼皮。

  摘下眼鏡按了一下右眼,他又開始繼續工作。

  兩天後,顧明鈞下班正準備回家,接到了一個電話。

  「老闆,曹康人不見了。」

  顧明鈞鏡片後的眼中有冷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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