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驚訝』的看著男人。
「這…這可是謀反!」
「被發現要誅九族的,你,你怎麼敢!」
你自己作死不好嗎,為什麼要捎帶上我?
不動聲色地將桌上的東西推了回去。
「不行,我不能做這種事!」
被拒絕在姜夜的意料之中,畢竟白茶向來膽小,不過他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白茶,我何嘗不知道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可你想想,我是為了誰才下定決心冒這麼大險?」
「姜雁行是我叔叔,是這天下的帝王,要不是為了你,我怎麼會做這種殺頭的事情!」
白茶看著姜夜那副情深款款的模樣,只覺得倒進胃口。
見過噁心的,沒見過噁心到這個地步的。
要不是顧忌姜雁行會隨時出現,她真想把這個渣男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偏偏渣男還在自顧自地說:
「我知道你膽小,不想拖累白丞相他們。」
「我向你保證,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牽連到白丞相,就算事發,我也有辦法護你周全。」
姜夜繼續勸說:「白茶,我們真心相愛卻要被迫分開,現在你還要在宮裡受他刁難,苛責……」
「真心相愛?刁難?這些孤這麼不知道。」
姜雁行陰鷙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白茶『詫異』轉身,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臣女見過陛下。」
狗東西總算是來了,再不來,她真要忍不住動手了。
姜夜怎麼都沒想到,姜雁行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手忙腳亂地將桌上的藥包收起來,這才瘸著腿上前給姜雁行禮:「皇叔。」
從白茶身邊路過,男人順手將白茶拉了起來。
「腿還沒好,說了不用行禮。」低沉的聲音雖仍帶著不悅,卻是溫柔了不少。
拉著白茶入座,姜雁行才去看跪在地上滿頭虛汗的姜夜。
他沒第一時間讓姜夜起來,目光先是在他的膝蓋上掃了一圈。
一個瘸子可不會跪的那麼流利。
姜夜跪在地上,忍受著男人的打量,背後的冷汗幾乎要將身上的衣服浸透。
亭外蟬鳴不斷,亭內殺氣四溢。
不知過了多久,姜雁行才開口:「太子也起來吧,這好好的膝蓋,可別再給跪壞了。」
這意有所指的話讓姜夜打了個寒戰,險些沒摔倒在地上。
他尷尬地笑了兩聲:「不會,不會的。」
「陛下今日怎麼有心情來御花園了?」
「孤的皇宮,孤去哪還需要向你稟告?」
姜夜急忙擺手:「不是,不是的,侄兒只是關心皇叔。」
姜雁行冷笑一聲:「是關心孤什麼時候死吧。」
「噗通」一聲,姜夜再次跪在地上:「侄兒不敢。」
「不敢?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他漫不經心地拿起桌上的團扇,給旁邊的白茶扇著風。
這幾日熱了起來,貓崽兒愈發的懶散,整日賴在殿裡躲太陽。
今兒倒也不嫌熱了!
重重往白茶身上掃了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待會兒再找她算帳。
白茶無辜地眨眨眼,示意自己什麼都沒做。
姜雁行不搭理她,她便去扯姜雁行的衣袖。
姜雁行用扇子輕輕打了她的額頭一下,示意她適可而止。
兩人絲毫不顧及地上跪著汗如雨下的姜夜。
他不斷用袖子擦著額頭上滲出來的汗水。
姜雁行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
他會不會想要殺了自己?
白茶這個賤人倒是幫自己說句話啊!
她不是跟姜雁行睡過了嗎?!
哆嗦著開口:「皇叔,皇叔真的誤會侄兒了。」
「侄兒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想那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姜雁行正在應付白茶,根本沒去看地上跪著的姜夜。
將桌上的草莓塞進白茶的嘴裡,把這個搗亂的貓崽兒應付住了,這才淡淡開口:「那你給孤解釋解釋,刁難和苛責是怎麼回事?」
白茶一顆草莓吃完,另一顆又遞到嘴邊。
姜夜:「侄兒,侄兒是說母后,母后不懂事,苛責刁難白小姐,希望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也希望母后不要拆散皇叔和白小姐。」
「侄兒對皇叔的忠心,日月可鑑!」
姜雁行搖扇子的動作頓了一下,進入亭子後,第一次正眼去瞧這位太子。
真不愧姜家的種!
「如此倒是孤誤會了太子了。」
移開眼,男人不願再去看那個腌臢玩意兒,繼續替白茶扇風。
姜夜聽男人語氣沒之前那麼冰冷,只當是應付過去了:
「是侄兒不小心鬧出了這種笑話,惹得皇叔誤會,日後小侄定當謹慎行事,不會再惹出這種笑話。」
姜雁行並不打算這樣放過姜夜。
可就在此時,他對面的少女微微搖頭。
那雙清純的眸子帶著央求,男人險些捏斷手裡那柄團扇。
她心裡果然還有姜夜!
姜夜沒注意到兩人的動作,只當男人放過了他,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行禮:「既然誤會解開,侄兒就不打擾皇叔與白小姐了,侄兒告退。」
說完男人拿起旁邊的拐,飛快地從亭子離開。
風從湖面吹過,大片的荷葉隨風舞動,亭子裡的紗簾也跟著微微晃動。
只是亭子裡的氣氛卻並不如景象這般美妙。
姜雁行沒想到事到如今,白茶竟然還這麼偏袒姜夜!
是他對她不夠好嗎?!
她沒聽懂他要說什麼嗎?
他不相信白茶會蠢到這個地步。
下一秒,白茶輕輕扯住了他的衣袖:「陛下的火銃還沒造出來,現在把他逼入絕境,並非良策。」
「況且,他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忽如其來的坦白讓姜雁行愣了好一會兒。
直到白茶將草莓遞到他嘴邊。
酸甜多汁的草莓的確是調節心情的佳品。
第一次,姜雁行覺得草莓這東西的確好吃。
「陛下,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不需要著急。」說完,白茶露出一個單純的笑。
姜雁行勾唇:「你鬼主意倒是多。」
「小白能有什麼壞心思呢?聊天歸聊天,陛下手上動作別停啊!」白茶指了指男人手裡的那柄團扇。
男人瞪起眼來:「膽子越發大了,都敢使喚孤了!」
白茶笑著將最後一顆草莓吃完:「誰叫陛下疼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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