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說的要夜凡出手的人可不是楚家能比的,連見一面也不是簡單的,這不洛語就留在了外面。Google搜索
「小友,我這位好友脾氣不怎麼好,我也沒告訴他你是來看病的,你多擔待。」
夜凡點頭,
「可以,只要杜老信守承諾就好。」
杜老的嚴肅臉露出個淺的不能再淺的笑容,
「這個小友放心,那邊我已經安排了,會專門為小友加一場考試的。
只是能不能通過就要全看小友自己了,這個老朽不會徇私的。」
這事說來簡單,杜老有求於她,她也需要杜老幫個忙。
幫她走個後門弄張中醫行醫證,否則要真被盯上了也是麻煩,畢竟還有個男主在呢。
這算是個交易,到這裡也就算是錢貨兩清。
至於作弊那是萬萬不能的,不管怎麼說杜老都是個醫者,幫夜凡作弊那可關乎人命。
更何況夜凡只要基本功紮實這樣的考試應該是能過得,若是只有巧功,那便是不過也罷了。
杜老的老友姓孫,已經七十多了。
當年沒碰上援C,可趕上援Y了,身上的傷就是那時候落下的。
腰部和腿上都有傷,裡面的東西是碎石和鐵片。
當時是沒那技術治,後來技術是有了,這位卻是個對麻藥過敏的。
麻藥入體那就是心率加快,血壓急降,別說是手術,搶救回來那都是醫生醫術高。
偏偏杜老這手早年是受過罪的,短暫行針還可,支撐一場手術,難!
「哼,最煩就是見到你這老貨,又要來嘮叨我。」
「呵呵,你以為我願意來,要不是你家那些個小輩拿好藥材求著我,誰願意來看你這炮仗!」
「娘希皮,老子就知道肯定又是那幾個不省心的。
一個個的非留下老子受罪,真是不孝子孫!
趕緊的,陪老子殺兩盤,不然老子這藥材都白送了。」
「就他們那點子東西,我不稀罕,可我就非收下不可。
而且還就跟你下棋,就你那臭棋簍子,回頭學學五子棋去吧。」
孫老和杜老一見面就掐上了,杜老說是不跟孫老下棋,其實還是上了棋桌的。
孫老確實是個臭棋簍子,下一步毀三步,跟他利落的說話態度完全不是一種人。
下了兩局也算是解了饞,杜老就推脫不下了,還指了坐在一邊悠閒喝茶的夜凡,
「這是我的一位小友,最近正學診脈之術,正好拿你練練手。」
「嘿,我就知道你這老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敢情是要我給你徒孫當那什麼試驗品。」
他桌子一拍,
「我告訴你別想,老子也是有牌面兒的人物,不是什麼人都能用碰的。
看見院子外面的警衛沒,老子一句話,他們就能把你們都轟出去!」
牛氣哄哄的樣子氣的杜老臉都綠了,知道這老小子丟人,但沒想到當著小輩的面丟成這樣。
夜凡放下茶杯擦了擦手,
「孫老放心吧,我不碰你。」
一根銀絲絲線徑直襲向孫老手腕,慣性纏繞兩圈後又甩回夜凡手中,被她纏在指間。
「嘿,這小丫頭有點本事,這是要懸絲診脈?」
他大馬金刀的又坐下,
「行,我看你比這老傢伙強,老,老頭子就給你做一會試驗品。」
夜凡莞爾,手中銀絲拉緊,緩緩摸索。
孫老跟個孩子似的盯著手腕上的線,還十分沒見過市面的跟杜老詢問,
「老傢伙,這絕活你是不是不會,肯定不會,要是會我就不煩你了。
這丫頭你哪裡找來的,又是你你弟子收的徒弟?
不像,這丫頭看著邪性,不像是黃杉教出來的。」
杜老翻了個白眼給他,這老炮仗可閉嘴吧,還指著人家幫他治病呢,一張嘴全把人得罪了。
「喝藥吧,我開個方子,先喝半個月。」
「不喝,老子不喝藥,喝了多少年都沒見好,還喝個屁!」
「他這身子可受不住小友你那……」
夜凡緩緩收了金針,先安慰了杜老一句,
「放心,不給他用毒。」
「至於孫老,想不疼就乖乖的喝吧,不然你這病我可不接的。」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病呢我看了,能治,但治不治你們做主。
外面還有人等我,先告辭了。」
「嘿,這丫頭還挺有種,不過這藥我真喝夠了,還是讓我好好的過幾個月吧,也就幾個月了……」
孫老這話讓杜老心裡不怎麼舒服,一個治了幾十年的病人被頑疾糾纏他卻束手無策,這是醫者的無能。
「老孫啊……」
「別,不管老孫還是老豬,只要你開這口我就知道沒好事。
這藥我真喝夠了,少說十多年了吧,不是中藥就是西藥,我都快成個藥了。
老杜啊,你就看在咱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你就讓我安安生生的走吧。
老婆子都去了二三十年了,我是真的活夠了!」
孫老的老伴兒是天生的體弱,就是杜老也沒辦法。
這些年要不是為了家裡的兒孫,孫老估摸著連藥都不會喝。
殉情說不上,但疼是真的疼,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真是不想再折騰了。
杜老嘆口氣,重重的拍在他肩上,
「老孫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命若是能拖,那也是活啊!
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治病的根都是為了保命。
若是一碗藥能讓你喝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那它就不是藥,是命!」
癌症的病人多的是想喝幾十年藥的,可也得有那個機會。
現在機會就在孫老面前,他卻是不願意,真是人心無常。
晚上的時候杜老就給夜凡打了電話,孫老答應喝藥試試,至少不那麼疼就好。
「這個杜老放心吧,那藥里有止疼的成分,還能調理一些別的問題,到時候手術更安全。
但前提是孫老要按時喝,否則神仙也難救。」
「這個小友放心,我已經跟孫家那幾個小的交代下去了。
他們還想借老孫那點人脈,必不會慢怠的。」
明知老人活著痛苦,卻還要執意留下,若說全是綣綣親情,夜凡覺得不真。
可若說全是為了利益,應該也不全是吧,那樣未免太淒涼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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