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的溫情騙不了人,這樣一個家庭不管什麼原因都不該被拆散。Google搜索
「秦女士,可以跟我們說說您這樣做的意義嗎?」
一家四口這才回過神來,秦大妞也開始講述身上那一道道陳年傷疤。
腿上一共四出,右邊腿上三道,左邊卻是一大片。
「這三道是我因為搶收麥子做飯晚了他用鐮刀割得。
小腿這道傷到了骨頭,可我只歇了三天就又下地了,這條腿到現在都還有點疼。
右邊這片是燙傷,他嫌粥燙,覺得我是報復他,所以就把粥全倒在了我腿上,是專門加熱了倒的。」
兩個孩子忍不住的抽噎出聲,緊緊的握住母親的手,秦大妞還安慰兩人,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不疼了。」
可這聲『不疼了』才是真的讓人疼,那得是多狠的人才能對自己的妻子做出這樣的事啊!
秦大妞又微微的坐直了身體,肚子上松松垮垮的,這是這個年紀的女人的正常狀態。
可她的肚子上卻跟別人的不太一樣,上面一塊燙傷,一道長疤,全是舊傷。
她指了指那那塊舊疤,
「這塊,電熨斗燙的,我把他衣服燒了個洞,他就要把我的肚子也燒個洞。
幸虧鄰居聽到聲音過來看了看,否則……」
否則只怕人都不在了,這他娘的什麼魔鬼在人間!
「這個是手術刀口,跟別的都不一樣,我想過會兒再說。」
她看著這道傷口的神情是讓人費解的溫柔,老曹笑的心疼。
「麻煩攝像拍一下我的背部吧,後面還有一些。」
她的語氣異常平靜,可怎麼就聽著那麼難受呢。
【我想哭,這他媽是什麼魔鬼,我竟然還轉發了他的尋妻視頻!】
【這道傷口看著也不是剖腹產的位置,為什麼秦嬸會這麼開心?】
【那聲不疼了我真的瞬間淚崩,怎麼能不疼呢,我蹭破個皮都疼!】
【馬叔,呵呵,這哪裡是馬,這他娘是狼吧!】
【別侮辱狼,這頂多就是個臭蟲。】
【大家安靜,繼續聽。】
「後面的我就不一一說了,記不清了。
反正有菸頭燙的,有碎酒瓶扎的,還有燒紅了的火鉗打的,次數多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留的了。
頭上也有,基本都是菸頭燙的。
他很聰明,打我都是打身上,臉上很少動,他看上的就是我這張臉。」
視頻中一陣沉默,直播間裡的記者們也一個個的落了淚。
良久之後視頻中才再次有人提問,
「我們為秦女士曾經的遭遇感到悲痛,也再次感謝您願意站出來。
請問除了這些傷您還受到過什麼傷害嗎?還有您當時是怎麼跟馬富有先生離婚的呢?
當然,還有您腹部的刀疤,我想它一定很有故事。」
【麻煩提問的有點人性好不好,都這樣了還問!】
【樓上傻逼嘛,秦嬸好不容易敢說出來,不說全了難道還要為那個畜生隱瞞嘛!】
【罵得好,傷疤揭一次就要揭全了。沒看心理醫生一直都在旁邊嘛,一次性全說了醫生才好進行安撫。】
【我是曾經欣賞馬畜生愛情觀的人,我認罪。】
【我也認罪。】
【我能自首嗎?我覺得關我幾天我可能心裡舒服點。】
秦大妞再次握住了丈夫的手,
「先前我說當年就懷疑他說沒聽清我說不用他救的話,對他脫我衣服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可世情如此,我還是不得不嫁了他。
婚後他本性暴露,抽菸喝酒賭博無一不沾,一不高興就打我。
但終究他救了我,我若離婚我家裡人會被戳脊梁骨的!
剛結婚那三年我懷了三次孩子,全是被他打掉的。
後來他更是變本加厲,我就怕了,我不想我的孩子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更怕他有樣學樣也變成那樣一個人。
所以我就偷偷求村里老大夫幫我開了草藥。也沒錢抓成藥,就自己上山挖,有什么喝什麼。
也許真是上天眷顧,後來的七年我真的再也沒有懷孕,而他也越來越著急。」
她面上流露出嘲諷,
「後來他就開始到處勾搭村裡的寡婦姑娘,基本村里是個女人他都想占便宜。
你們要是不信大可到村里去問便是,我若有一句謊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下輩子深陷曾經的噩夢!」
「我們會去取證,但不是不相信秦女士,而是想徹底揭開惡魔的人皮。」
秦大妞點頭,低頭撫摸那道傷疤,
「你們肯定奇怪我為什麼對這道傷疤如此特別,因為它於我來說,是幸運的開始啊。
我在馬富有身邊待了十年,也承受了十年,那時候我就想,與其這樣活著,我為什麼不去死呢?
我曾無數次的想要離婚,但他卻威脅我,要是敢離婚就要整死我的父母。
還有村裡的那些流言蜚語,前些天我女兒跟我說了一個詞,網什麼暴?」
「網絡暴力,媽。」
「對,就是網絡暴力,當初的流言就跟現在的這個什麼暴力一樣,是真的能吃人的。
我只能忍啊忍啊,直到我父母雙雙離世,我大哥大嫂搬離村莊,直到我發現了那件紅棉襖!」
她的聲音帶上哭腔,
「我死都忘不了那件帶著碎花的紅棉襖,當年我就是為了這件紅棉襖掉下的湖,也是我一切苦難的開始!」
所以她的落水根本不是失足,而是馬富有精心設計!
所以他也不是沒聽清她的話,而是故意跳下水還脫她的衣服被人看到!
這一刻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能有這樣心計的一個人,真的會憑白無故就被夜凡打嗎?
「當時我幾乎瘋了,我瘋了一樣跟他鬧,也不再給他做飯洗衣,還告訴他我無法再懷孕。
他每天都罵我打我,可我已經存了死志,不想再向他屈服一絲一毫。
我這三根肋骨就是那時候斷的,可也就是這個傷,我威脅他要是不離婚就報警。
我沒想能成的,因為我從未想到,一個在我眼中不可戰勝的惡魔竟然在我說出報警的時候怕了!
哈哈哈,他怕了,他又狠狠的打了我,還罵我是不下蛋的母雞。
可我不在乎,他跟我離婚了,我終於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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