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正大光明的來尋仇,你卻以大欺小,暗招不斷,勝不了還要倒打一耙,這接下來是不是就要以多欺少了?」
還別說,底下天音谷的二長老三長老正是這樣想,這下也不觀望了,一人持笛,一人擺出二胡,居高起樂。Google搜索
這三人已是天音谷最高戰力,三長老二胡嘶啞,二長老笛聲尖嘯,與音碧雲等人天壤之別,這才算的上真正的音殺。
夜凡也收起了逗弄的心思,揮劍的動作利落凌厲,招招要人性命。
二胡嘶啞的聲音刺的她耳膜生疼,更有音刃偷襲,雙手難敵四拳,夜凡身上被劃出數道血痕,耳膜似乎也出了血,聽力受損。
但她也不會因此退縮,幽月功法本就是越殺越勇的,有這三人練手,她已明顯感受到真氣紓解許多。
音余梁又是一劍刺來,夜凡堪堪擋住,背後卻忽的傳來破空之聲。
只是此時躲開已然晚了,只能微微弓身,讓本該刺入背心的暗器換到了肩頭,夜凡回身一看,竟是半截弦軸。
「卑鄙!」
忍著身上劇痛,夜凡橫劍將音余梁逼退,一轉身將黃泉劍拋了出去。
黃泉劍如有神助,頃刻間便要了三長老的性命,他偷襲傷她,她要他性命,這才公平。
殺完人黃泉劍轉瞬又回到她手中,一滴血未沾,也沒給音余梁一絲趁機殺她的機會。
「妖女!」
黃泉劍明顯與尋常刀劍不同,他們除了叫她妖女,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夜凡冷笑,不停歇的便又攻了過去,音余梁已是強弩之末,三長老之死也亂了兩人心智,此時不動更待合適。
她知道這是好時機,音余梁也知道要遭,立刻急道,
「妖女人人得而誅之,大家一起上!」
谷中弟子一涌而上,各式樂器交雜,聽的人心煩。
只是這些弟子哪裡是夜凡的對手,哪怕她受了傷,黃泉劍飛懸一圈,無數弟子便哀嚎在地,連帶著二長老也被她一劍穿心。
「音谷主這是要去哪裡?」
卻原來音余梁趁著其他人阻攔,竟然趁機溜走,此時被夜凡攔住,弟子們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妖女意欲何為,我天音谷與你無冤無仇……」
「哈!好一個無冤無仇,兩年前夜氏滅門,你與趙方正分贓時怎麼不說與我夜氏無冤無仇,音谷主可別說不知道。
你們難道就不奇怪,為何夜氏滅門,天音谷卻得了這麼多好處,更是得了奉夜城的管轄權。」
底下弟子們紛紛變了臉色,這兩年穀中確實寬裕不少,衣服裝備幡然一新。
更有幾位師兄不知哪裡得了上好的古琴玉簫,他們本還羨慕非常,可若真如面前女子所言,那他們豈不是……
「好一個巧舌如簧的妖女,我谷中寬裕自然是管理有方。夜氏滅門,奉音城無人管理,天音谷距離最近,自然義不容辭!」
「好一個一問三不知,既如此本小姐就不問了,好在那趙琳琳交代的夠清楚,音谷主化成厲鬼,可別報錯了仇!」
她料定趙方正絕不想泄露女兒是泄密者的事,可她怎麼能讓他好過。
「夜姑娘稍安勿躁!」
天音谷一共四位長老,此時死了兩個,還剩下大長老和四長老,白眉白須,是真正醉心武學之人,而此時說話的正是大長老。
「是啊,夜姑娘,此事尚有疑點,也是我天音谷魯莽。不若姑娘先放了谷主,待此事查明……」
「查明?哈哈哈哈,夜氏滅門兩年有餘都無人查明,到了今日你卻跟我講查明!」
大長老臉色尷尬,夜氏滅門震驚武林,但私下裡有幾家不竊喜。
夜氏生意大,其他宗門家族卻大多表面光鮮,弟子們捉襟見肘,還要想辦法自己賺錢。
夜家可好,人不多,錢最多,連家中僕人所用之物都比他們精細,能不讓人嫉妒嘛!
兩年前夜氏滅門,大家都急著掙利益,又有幾個真心去查。
「夜姑娘,此事確實是我等……,小心!」
「你……」
大長老萬萬沒想到音余梁還藏著匕首趁機偷襲,此番一來他倒成了小人。
更沒想到夜凡也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一劍割了他脖子。
夜凡暗罵自己多話,果然反派死於話多,日後絕不能多言。
此時天音谷死傷無數,更是死了兩位長老和谷主,而夜凡正是重傷,若是還不趁機殺她,便真是里子面子都沒了。
大長老四長老對視一眼,
「姑娘,今日只怕不能善了了。」
「廢話少說!」
夜凡哪怕受了重傷也不是那些小弟子能殺的,幾個照面就又被她殺了數個。
只是大長老和四長老也不是白練了這麼多年,重傷的夜凡並不是兩人對手,漸漸就被壓制住,再這樣下去必輸無疑。
「九九八,碧落……」
「阿彌陀佛。」
夜凡本想讓九九八將她的另一件武器碧落綾拿出來,碧落綾主守護,擋住他們不成問題,沒準還能趁機再殺兩個保底。
只是話未說完,腰部已多了一隻手臂,立刻轉了話頭,
「小和尚你來救姐姐了。」
尋塵不搭她話,攬著她便走,回身一掌阻斷天音谷等人的追趕,絕塵而去。
這一掌中的功力絕不亞於夜凡,追上去不定就是下一個音余梁。大長老四長老立刻意識到占不到便宜,只能恨恨止步,任由罪魁禍首就此消失。
荒山破廟,一場秋雨一場涼,廟外雨聲淅淅瀝瀝,伴隨著陣陣木魚聲,夜凡悠悠轉醒。
「嘶,痛。」
打架的時候比誰都威風,疼起來也是真的呲牙咧嘴。
木魚聲戛然而止,尋塵回眸看她。
夜凡微微側身,手肘支起腦袋看他,蒼白的臉頰讓她失了幾分顏色,卻添了幾分楚楚動人。
「我說小和尚,本姑娘好歹也是傷患,你不給找大夫就罷了,連間客棧都不給找嗎?」
尋塵依舊不言不語,夜凡不自在的繞頭髮,這小和尚定然是怪她打暈他。
可她也是沒辦法不是,帶個和尚去殺人,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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