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村許是背靠大山的緣故,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希特意起了個大早,靈堂撤了之後,門上的白燈籠原本跟著就該撤下來。
不過那會家裡年輕的都跟去醫院照顧她去了,剩下的長輩實在爬不上去才擱置了。
她架起梯子爬上屋檐,把白燈籠取下放在屋子裡,又拿著掃把清理著院子的落葉。
她裝渾渾噩噩這些天,一直都是堂嫂內外操持這個家,幾位長輩年紀大了,有心無力只能做些輕巧的活。
張希倒是想給全家做早飯,可農村用的土灶,她連火都生不起來只好放棄了。
「希希這麼早起來了啊,放著放著我來做就行,你身子不好該多歇歇的。」堂嫂起床就看她掃地,急忙攔下了。
「沒事的堂嫂,這幾天辛苦你了。」她淡淡一笑,跟堂嫂說道。
「哪有什麼辛不辛苦的,都是一家人。」堂嫂搶下她的掃把,拉著她進了廚房,拍拍胸脯一臉豪氣地打開家裡的冰箱。
「希希想吃什麼,堂嫂給你做。」
「堂嫂做什麼,我就吃什麼。」話說是這麼說,張希倒是很自覺地拿起蔬菜給堂嫂打下手。
堂嫂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算了她開心就好。
張希裝作看不到,原主的家庭條件不錯,父母從沒讓她下過廚房,當然也可能跟她是廚房殺手有關。
新婚那會原主極力想表現下自己,把廚房燒了三次,把丈夫吃進醫院之後,才終於放棄了做飯。
張希一邊切菜,一邊學習堂嫂是怎麼生火的,覺著農村的生活也挺有意思的,滿滿的煙火氣息。
葉家眾人吃過早飯後,就開始忙碌起來,買肉的買肉,殺雞的殺雞,摘蔬菜的摘蔬菜,各有各的忙碌。
今日是太婆百歲大壽,一個月前原本就定好的宴席,由於葉衛偉去世取消了,改為家裡人簡單吃一頓。
「奶奶,這個是野草不能吃啊。」奶奶拎著一個籃子從菜地回來,一臉驕傲地放在一邊,惹得堂嫂哭笑不得。
「媽,奶在房間裡挑衣服呢,她說您眼光好,您去幫她挑挑吧。」王風笑著過來打岔,把奶奶支去太婆房間裡。
「好啊,我去給娘挑挑衣服,不然中午她都出不來。」奶奶聽了王風的話,一臉高興地去了太婆房間。
「珊珊,以後可別讓你奶去菜地里了,她分不清韭菜跟野草的。」王風笑著敲她額頭。
「為什麼啊?」張希才嫁過來不久,她有些不解在農村呆了一輩子的奶奶為什麼會分不清韭菜跟野草。
「你奶當年可是千金大小姐,少有的文化人,嫁過來的時候還是帶著丫鬟的」
她們正在廚房親熱地聊天準備著午飯,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太婆,奶奶,嬸嬸,媽,嫂子,我回來啦。」葉衛國站在門口高聲喊著,地上擺滿了各種禮物袋。
他一個寸板頭一身運動裝,背著一個背包站的板板正正,皮膚是健康的古銅色,能看出來緊繃的運動服下滿滿的肌肉,撲面而來的荷爾蒙。
手裡牽著一個短髮的清秀姑娘,一身淺綠色長裙同樣站著板板正正,拖著一個行李箱,臉上洋溢著笑容。
在做飯的幾人聽見門口的叫喊,堂嫂高珊珊跑到門口一看,當即樂得合不攏口,「弟弟回來啦,快進來,快進來,我去喊媽出來。」
堂嫂樂得走路都順拐,她邊走邊喊,「媽,弟弟回來了還帶了對象,您快出來。」
「衛國,怎麼好像有股燒焦東西的味道?」葉衛國的女友輕輕扯著他的衣服小聲問道。
堂嫂正好扶著伯娘王風出來,就聽見她這句話,著急地跟張希喊,「完蛋了,廚房裡的菜要焦了。」
「你們快去看看吧。」王風哭笑不得,轉頭看了自家兒子兩眼,瘦了也黑了。
「你這臭小子回來也不先打個招呼。」這短短兩眼算是全了她對兒子的一番母愛,視線一直盯在人家姑娘身上。
「媽,這是我女朋友溫嬌瑩,也是跟我一個隊伍的戰友。」
葉衛國爽朗一笑,絲毫不在意被親媽忽略,轉頭又給溫嬌瑩介紹家裡的幾位長輩和幾個小輩。
「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不要嫌棄。」溫嬌瑩微笑著遞上她精心挑選的禮物,她早跟葉衛國打聽過了,家裡人人有份。
「你這孩子,幹嘛這麼客氣還帶禮物,今天留下來吃飯,阿姨今天大展身手,給你多做幾個拿手菜。」
王風臉上高興地都笑出花來,牽著溫嬌瑩噓寒問暖,親兒子都拋到腦後,葉衛國摸著寸頭認命地提著東西,跟在親媽和女友身後。
午飯快準備好了,堂嫂為了剛回來的兩人還特意多做了兩個菜,菜品一道道端上桌。
滿屋飄香一家五代人坐在餐廳里有說有笑地吃午飯,可偏偏就是有人不長眼睛,非要過來打擾這溫馨的時刻。
「砰砰砰」
院子大門被砸得噼里啪啦響,接著一聲怒吼傳來,「趙春花!你給我滾出來!」
「誰啊,我去看看。」趙春花午餐沒吃幾口就放下筷子,一臉陰沉地往門口走去。
「我跟著去,奶奶跟媽先吃飯吧。」王風安撫好家裡的長輩,又交代兒媳看著孩子,一臉怒容地放下筷子跟著趙春花。
葉衛國和溫嬌瑩一臉茫然也跟了上去,張希聽聲音就知道是劉桂芬找上門,她先是抽了張紙巾擦擦嘴,又狠狠喝了一杯水才跟上。
「趙春花你個賤人,居然往我們家撒紙錢!」劉桂芬一見趙春花,積壓的情緒一下爆發,要不是隔壁的兩個年輕人給力死死拉住她。
劉桂芬就能撲上去咬趙春花兩口,雙腿不停地往前蹬,猶如這樣就能踢到她的臉一樣。」
「誰往你們家撒紙錢了,你不要血口噴人。」趙春花被罵得一臉懵,直接頂回去。
「哎呦喂,大傢伙來評評理啊,我家莫名被人撒了紙錢,葉家村最近只有她一家辦白事,這不是他們家乾的,還有誰!」
劉桂芬就著兒子的手癱在地上,在葉家的門口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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