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見江子兮吃了太多糕點,便將她的糕點悉數換成了葡萄和桃子。
江子兮並無異議,依舊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葡萄。
五長老似乎清醒了一些,將酒葫蘆放到一旁,打了個嗝:
「子兮啊,你過來。」
江子兮不明所以的走了過去:「師傅,有什麼事嗎?」
五長老搖晃了一下酒葫蘆:
「沒酒了,你去替我打些酒過來。」
等級比試,是玄武書院最為盛大的日子。
一般來說,有師傅的內門弟子是不能離開的。
若是在在一日被迫離開,就證明這個弟子不受長老器重,並且有將其踢出自己門下的意思。
不過對於這些,江子兮根本不了解。
就在她準備接過酒葫蘆的時候,司徒夜便一腳將酒葫蘆給踢了出去。
「哐當!」酒葫蘆碎了一地。
平常的踢出去葫蘆根本不會碎,也就是說,剛剛司徒夜是使出了玄真之氣的。
他在生氣?
江子兮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司徒夜,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
五長老大怒:「臭小子,你做什麼?!」
司徒夜眸子透著冷意:
「你若是再為老不尊,下一次我踢的就不是你的酒瓶了。」
五長老有些微顫的起身,搖搖晃晃的指著司徒夜:
「你這臭小子,怎麼跟我說話呢?!」
司徒夜面色愈發冷冽了,他抬起扇子遮住自己半邊臉:
「怎麼,還要我再說一次?你若再這般為老不尊,日後就不必待在玄武書院了,明白嗎?」
他是日後的家主,雖然論年紀,五長老長他許多歲,但是論家族器重和家族地位,他卻是在五長老之上。
所以他是有資格這樣對五長老說話的,只是以前他不願如此而已。
如今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五長老面色一僵,醉醺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清明。
他眸子轉動了幾下,嘴唇輕啟,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司徒夜摸了摸江子兮的髮髻:
「你先回去坐著,我同師傅說說話了再回來,記住,就呆在原地等我,不要亂走。」
在五長老和司徒夜中,她更信賴司徒夜一些,所以她點了點頭,乖巧的轉身走回去安靜的坐著。
司徒夜提起五長老的衣領走到暗處。
一到暗處,五長老便一手推開了司徒夜,一掃剛剛醉醺醺的模樣,變得尤其正經:
「你這是做什麼?」
司徒夜面色凌厲:「不許動江子兮。」
五長老微微皺眉:「小二同我說你對這小娃娃動心的時候,我還不信,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你想將這小娃娃迎進司徒家做主母?你瘋了嗎?!」
小二便是二長老。
江子兮是無論如何都不配做司徒家的主母的。
司徒夜眯起眸子:「我說她可以,那便是可以。」
「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我告訴你,你即便是廢了她,我也有辦法讓她嫁給我。」
這一次,他沒有說主母二字。
也就是說,即便是不做家主,他也要娶江子兮為妻。
這個瘋子!
都是被司徒家那幾個老古董給慣出來的!
等一下,廢了……她?
他不會是知道了那件事情吧……
司徒夜似乎能看透他的心思:
「沒錯,我都知道。」
五長老垂下眸子,那日他臨走前給江子兮的藥丸,其實是摻雜了毀掉靈根的藥的。
他看得出來司徒夜對江子兮的在乎,所以不論如何,他都要搶先一步毀了江子兮。
卻不想,竟被司徒夜發現了。
五長老抿唇:「你難道真的不知道身為家主的責任麼?小娃娃雖然性子溫和沉穩,但總歸出生不好,且靈根也並非異常的好。」
「就她這樣的,即便我不阻攔,司徒家那幾個老頭兒還能不阻攔?」
司徒夜沉默了許久,轉頭看向江子兮的背影。
彼時江子兮正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個子小小的,背影十分消瘦,即便是看不到她的臉,他也能感覺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柔和美好。
不論什麼時候,似乎只要看到她,他都會覺得無比的安定。
「叮~司徒夜好感度上升百分之10,當前好感度百分之50,請宿主繼續努力……」
司徒夜回頭,認真的看著五長老:
「除了她,我誰都不要,至於司徒家的事情,你無需擔心,我會一一解決掉。」
五長老眉頭皺得更加深了:
「臭小子,你……」
他準備說些什麼,但當看到司徒夜眸子中閃現的光亮的時候,卻愣住了。
這是他在司徒家所有人眼中都不曾見過的光亮,其中充滿了對未來的信心,還有對未來的期待。
司徒家所有人都過得太艱辛太苦了,他能有那麼一份期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
五長老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隨你去吧。」
「不過,讓小娃娃進司徒家那個虎狼窩,對她來說,真的是一件好事情嗎?」
司徒夜勾唇一笑:「我會保護她的。」
所有的陰暗,又他來背負就好,她只需要,站在他隨便就好。
……
在戰況越發激烈的時候,胡玉站了出來,指著江念真說道:
「我要挑戰江念真!」
最近她刻苦修煉,為的就是這一刻。
她要親手為蘇靖報仇!
江念真挑眉,手撐了一下桌子,整個身子就飛了起來,落定在台上,對胡玉輕輕的勾了勾手指:
「上來。」
上一次胡玉想要算計她,她還沒有報仇,這一次她送到她手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胡玉將手中的針刺入丹田,隨即冷笑著上到台上:
「金濤掌!去!」
玄士五階。
這一次,她專程找魔族借了力量,她還不信,不能將江念真置於死地。
「蛇形,現!」無數蛇影出現在胡玉身旁,將胡玉絲絲的纏住,胡玉面色一白,她竟掙扎不開。
玄士八階!
江念真冷著眸子,再次出手將胡玉給打到在地,然後腳狠狠的踩到了胡玉的腹部:
「我是太給你臉了是吧,所以你才敢一次一次的挑釁我?」
說罷,她一腳踩碎了胡玉丹田內的珠子。
動作利落至極,狠辣至極。
「啊!」隨著胡玉的嘶吼聲響徹雲霄,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看到發生了什麼,面色都是一白。
丹田那可是修煉之人最為重要的地方,沒有了丹田內的珠子,就如同一個廢人。
胡玉這輩子……應該都不能修煉了。
這得多深仇大恨,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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