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氣的臉色青紅交加,她拿起劍柄:
「你找死!」
江念真嘴角勾起冷笑:「找死的是你。」
但接觸到秦白的玄真之氣之後,江念真眸子變得認真了起來。
這個看起來傲氣自負的女子,竟是玄士七階麼?
倒是個厲害的角色。
江念真同秦白對打了起來,秦白跟她一樣的錯愕。
不過一個玄師七階的小女孩,竟能跟她打鬥得不相上下,可見其實力強悍。
「秦白,住手。」
打鬥不過十招,秦白身後一白衣男子輕聲說道。
白衣男子不過二十出頭,生得清秀,笑容溫和,周身散發著一股仙道之感。
秦白似乎很怕他,聽到他的聲音,立馬停下了手。
白衣男子客氣的看著江子兮等人:
「我師妹是個急性子,請幾位不要往心裡去。」
江念真冷眸:「若我已經往心中去了呢?」
白衣男子一頓,顯然他沒有遇見過像江念真這般絲毫不給他面子的人。
卻依舊溫和的笑著:
「那姑娘想如何解決此事?」
若是仔細看,他手上的拳頭捏緊,明顯他真實想法不似他看上去那般和氣。
江子兮站在一旁無事,正巧就看到了這一幕。
白衣男子,秦白的師兄……
唔……想來他就是原文中那個喜歡裝腔作勢,最愛找女主麻煩的惡毒男配余名。
炮灰女配見炮灰男配,她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惺惺惜惺惺之感。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於熾熱,所以余名回頭莫名的看了她一眼。
江念真面色愈發冷了,她指著秦白說道:
「讓她給我道歉。」
余名抿了抿唇:「姑娘,我師妹不過是無心之失,說了幾句混帳話,你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
在他心中,他們是玄武書院的人,而江念真等人則是來報名的土鱉,他們向她們表示如此打的和氣,已經是給了她們最大的尊重。
可偏偏江念真卻不知道見好就收,所以余名心中升起了一絲微微的厭惡。
江念真挑眉:「哦?你的意思是,你的師妹狗嘴裡面吐不出象牙是麼?」
她看向秦白:「你既然不會說話,那日後就給我閉緊了嘴巴,免得讓人覺得玄武書院教導無方,懂麼?」
「你!」秦白氣得又想出招,卻被余名給制止了。
余名面色微微發冷:
「姑娘可真會說話。」
江念真冷笑:「那是自然,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最會說話的人。」
就在氣氛極其僵硬的時候,江子兮從包袱裡面拿出一張邀請函:
「那個,其實我們是來報導的。」
余名等人一怔:
「你們便是從文城來的?」
江子兮點頭:「正是。」
余名又換上稍微和氣的嘴臉:
「既然是有邀請函的,那便是玄武書院的人了,也就是自己人,剛剛為何不早說?弄得大家如此尷尬?」
江子兮:「……」
他這話中,明顯是在責怪她一直藏著掖著,給了江念真羞辱他們的機會。
可事實上,他們也並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
其實吧,這種話,他們也只敢對她說說。
因為惹不起江念真,就只能欺負她了。
她是軟柿子嘛,懂的,懂的……
「哦?意思就是,你們只會給玄武書院中的人好臉色?其他人就不配被你們看在眼中?」
一直不曾吭聲的司徒夜說道。
余名正準備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司徒夜的臉的時候,愣住了:
「司徒夜?」
司徒夜挑眉:「嗯?這麼久不見你,你還是這般做作的令人厭惡啊。」
司徒家和余家身為帝都十大家,相互之間還是有些來往的。
而司徒夜和余名,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仇敵。
兩人互相看不對眼,只要見面,就必定會互掐,沒有你死我傷,絕對不收手。
余名嘴角一抽:「你也一點沒變,還是臭屁得讓人噁心。」
司徒夜輕搖著扇子,喚起玄真之氣朝著他甩了一招:
「剛剛江姑娘也說了,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啊,我忘記了,你向來是個聽不懂人話的人。」
余名躲過那一招,面色瞬間黑了下來,但是在感覺到那一招的玄真之氣之後,不由得呆滯了一下:
「玄……玄皇五階?你……你他娘的做了什麼?」
玄皇?
眾人同他一樣呆滯。
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竟然……是玄皇麼?
果然,這一行人中,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司徒夜勾起嘴角:
「你小子也不賴嘛,玄皇一階,嘖嘖嘖,以你的資質,能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不錯的了。」
余名嘴角一抽,眼底卻閃過一絲無奈:
「你……罷了,你今日來玄武書院是要做什麼?」
司徒夜摸了摸江子兮的髮髻:「陪這小娃娃一起來入學的,日後我們可就是師兄弟了,可得互相關照啊。」
這話語中滿是戲謔。
余名這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江子兮。
剛剛他就只覺得這小娃娃不懂事,可如今看來,這小娃娃似乎大有來頭啊。
竟將向來不喜歡繁瑣之事的司徒夜給哄到了玄武書院做後台。
玄師三階,小小年紀竟已經是玄師三階了。
嗯……果然是司徒夜看上的娃娃,天賦跟他一樣詭異。
余名轉頭看向江念真:「江姑娘,五長老等你們多時了,請隨我來。」
說罷,便逃也似的轉身走了。
江念真看了一眼江子兮,示意她跟上。
江子兮一頓,她剛剛若是沒有聽錯,余名說的是『你們』?
也就是說,玄武書院最為神秘,最為厲害,最後成為江念真師傅的五長老,也要見一見她?
這……這真是令她有些意外的小激動。
待兩人走後,司徒夜才轉身看著許晉:
「許兄,多謝你一路照料我的小娃娃了。」
他的?
許晉皺眉:「我是受江家二老所託,一定要將他們送到玄武書院來的。」
意思就是,與司徒夜沒有半毛錢關係。
司徒夜也不惱:「即便如此,也還是要多謝你。」
許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子兮尚且年幼,請司徒公子不要糾纏她。」
世人皆知,司徒夜是風流浪子。
與他糾纏的女子,大多沒什麼好下場。
司徒夜笑:「糾纏?這個詞可不好聽得很吶。」
「許兄也知道小娃娃年級尚幼呢,那你怎麼還敢起那些心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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