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子兮照舊早早的起來去公園裡面跑了一圈,回房換了一身衣裳之後,才下樓吃飯。
江父依舊看著報紙,而江母則是有些疑惑的看著她,但什麼話都沒有說。
江子兮走到餐桌前,早餐是混沌,混沌中混著幾片菜葉子,看起來十分好吃。
她往混沌裡面加了點醋,使滑溜溜的混沌少了幾絲膩味,因為是熱食,所以肚子裡面瞬間暖暖的,十分舒服。
吃了幾口餛飩之後,江母才緩緩的說道:
「子兮啊,我聽夏媽說,你今天早上很早就出門了?去哪裡了?」
六點夏媽起來準備早餐的時候,正巧看到江子兮出門。
她十分驚訝,生怕江子兮是中了邪,所以才告訴了江母。
江子兮一頓,隨即笑道:「我出去跑步了。」
江父手一抖,將報紙放到一旁,這才觀察似的看了江子兮幾眼:
「你剛剛說什麼?」
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了,居然都出現幻聽了。
江子兮:「跑步,早上涼快,跑步很舒服。」
江父和江母都是一臉愣怔。
平時連上學都遲到的人,怎麼會起那麼早去跑步?
莫非真的跟夏母說的一樣,中了邪?
江母:「那啥,子兮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媽媽,媽媽帶你去醫院看看。」
江子兮:「我沒事呀。」
江母:「那你為什麼會起來這麼早去跑步?」
江子兮:「……」
吃完早飯之後,江子兮照舊準備上車去林家。
卻見夏母在車門前,不停的踱著步子,似乎有些緊張。
「夏媽?你在這裡做什麼?」江子兮上前問道。
夏母見到是她,眼中立馬散發出奇異的光,不見半分刻薄之意,面色變得溫和寬厚的說道:
「你……你這幾日不是都要去林家嘛,我聽說林家人在外頭總是欺負別人,他們有沒有欺負你呀。」
「夫人和老爺也是的,怎麼就讓你去林家那樣的地方,如果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呀。」
因為林琳,所以林家在##市的名聲不算太好。
她一臉擔憂,恨不得親自去林家幫她報仇一樣。
江子兮笑:「林家的人都很好,沒有欺負過我,更何況,我是去做家教,又不是去找茬的,怎麼會出事呢?」
夏母卻還是一臉擔憂:「雖然話是這樣說,但總歸……總歸是讓人擔心的。」
「要不你去跟夫人和老爺說一聲,說不想去了,想來林家即便是家大業大,也不敢得罪老爺的吧。」
江子兮安撫的拍了拍夏母的肩膀:「真的沒事的。」
「去林家做家教,是我自己的決定,我既然做了這樣一個決定,就應該將這件事情做好。」
「至少不能半途而廢不是?」
夏母感覺到江子兮對她的耐心和安撫,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暖意,她眼眶微紅,咬了咬牙說道:
「你這孩子……」
江子兮看著她略顯老太的臉,心中微微有些異樣:
「前些日子吳姐回去生孩子了,最近家裡只能靠你一個人做活,很累吧。」
夏母被江子兮突然的關心給怔住了,她許久才回過神:
「不累,這有什麼可累的,你們讀書才累呢,讀書啊,廢腦子。」
她手顫巍巍的撫上江子兮的手,江子兮很明顯的感覺到她手上的繭子,她反手握住夏母:
「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過段時間,你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過段時間,等表明了身份之後,她便帶著夏母去其他的地方。
到時候,由她來照顧夏母。
夏母錯愕的看了江子兮一眼,如果她沒有感覺錯,江子兮是在……握著她的手?
她平時不是最討厭她了嗎?
今日怎麼……
夏母鼻子一酸,隨即點頭:
「嗯,老爺和夫人說了,新的保姆很快就會來上任了,到時候確實是不用這麼累了。」
江子兮也不言明,只關切的說了幾句話,便上車去了林家。
夏母看著她遠去的車子,眼中流露出不一樣的溫和異常的光。
而不遠處,夏可晗就那樣看著,淚流滿面。
其實是江母要找夏母說些事情,於是讓夏可晗出來尋她。
結果一尋,就看到了夏母和江子兮之間的對話。
那麼溫柔,那麼關切,那麼……像一個母親關懷孩子。
可於她身上,卻從不曾出現過。
她可是她的媽媽啊……
她甚至可以對江子兮一個外人那麼溫柔,卻吝嗇在她身上給予半分。
夏母正巧回過頭,看到一臉淚水的夏可晗,先是愣了愣,隨即微微皺眉:
「你在這裡幹嘛?」
聲音嚴厲,沒有剛剛對江子兮的絲毫溫度。
夏可晗微微錯愕了一下,她……為什麼就不問她為什麼哭?
「媽,夫人說,有事要找你。」夏可晗努力壓制住心底的難受說道。
「哦。」夏母見她哭,心中微微也有些不好受,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夏可晗眼中冒出一絲光。
夏母果然還是關心她的。
夏可晗咬了咬牙,有些委婉的說道:
「剛剛媽媽你……對……對小姐……很好……」
夏母感覺自己心中的事情被戳破了一樣,惱羞成怒,隨即有些不滿的說道:
「怎麼了,我對小姐好不應該嗎?夫人對我們多好,老爺對我們多好你心中應該有數的。」
「他們對我們好,我們就應該對他們好,所以我們應該加倍的對小姐好,知道了嗎?」
夏可晗被這一段厲聲的話給嚇住了,隨即淚水不停的往下掉,她略帶控訴的說道:
「我沒有說不能對小姐好,我只是想說,媽媽你……能不能稍微……稍微關心一下我?」
「我……我有時候也會難過,也會傷心,甚至也會有危險,可是媽媽你……從來就沒有在乎過我……」
「媽媽,你……你哪怕對我……有對小姐半分好……我都會很開心……」
夏母心中微微有些動容,但只要一想到當年江父對她的拋棄之後,便立馬變了臉:
「自己是什麼身份,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麼總是奢求小姐的東西?」
夏可晗愣怔的睜大了眼睛:「我沒有……我沒有奢求……」
夏母:「不要再說了,該做什麼做什麼去!一天天的淨知道東想細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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