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一邊嚼著饃饃,一邊趕回了下游的山石旁。
衛義不想動手,便就坐在一旁看著她找柴火,燒火。
他實在是無義救人。
無趣之時,他拿出紅笛,悠揚的吹著,吹來一陣悽苦之音。
江子兮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極力的尋找柴火,燒火添柴。
小五看不過去,便幫著一起燒火。
「嘶……」江子兮搬了整日的柴火,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酸疼的倒抽了一口氣。
衛義吹紅笛的手一頓,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幫忙一起搬柴火。
當第二日他腰也直不起來的時候,他便飛鴿傳書給了米香堂堂主。
……
「堂主,教主的飛鴿傳書!」
堂主原本正躺在紫木椅子上思緒萬千,見教徒捧著一個鴿子進來,立馬坐正了起來:
「什麼?教主的飛鴿傳書?」
「快快快,快拿給我看看。」
驚訝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要知道,教主雖然養了一群飛鴿,但從來不用,他若是有事,一般都是用血昭令的。
這……這突然的飛鴿傳書,也實在是太抬愛他了。
說不定是準備召他回亂峽谷,大展身手一番。
可他剛看到信封內容的時候,嘴角的笑意直接僵硬在了臉上。
一旁的福堂主見此,問道:
「發生了什麼?教主飛鴿傳書是想做我們什麼?」
堂主勉強維持笑意:「你可知道北山下有幾個村落?」
副堂主:「知道呀,聽說這些日子發了水災,所以他們正四處逃難呢。」
堂主:「教主說,讓我們下去救災。」
副堂主:「啊?救災?如何救?開倉送糧食麼?」
堂主面上愈發僵硬:「不,讓我們下去挖山,疏通江河之水。」
副堂主:「???」
……
不出一日,米香堂堂主就趕到了村落。
帶著大批的糧食和布匹,但面上卻氣勢洶洶,無一絲和氣。
宗門之人見此,立馬拔劍示威。
三長老急急忙忙從病人身邊離開,來到村口對峙:
「你們是魔教之人?」
米香堂堂主冷著臉:「正是。」
三長老皺起眉頭:「你們魔教之人是如何知道我們在此的?」
難不成是誰放了消息出去,讓他們過來圍剿的?
他瞅了瞅米香堂堂主身後百來上千人,不由得心下一沉。
這麼多魔教教徒,若是硬拼,他們這十幾個宗門弟子多半都得送命。
米香堂堂主一臉嫌棄:「你們在不在這裡,關我們屁事?」
「我們只是奉命過來救災的。」
四長老一頓:「救災?你們……是過來救災的?」
三長老先是一愣,隨即愈發防備:「我才不信你們魔教會如此好心!」
「說,你們真實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米香堂堂主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怎麼都喜歡這麼自作多情啊?」
「我說是過來救災就是過來救災了,你們信不信關我屁事?」
「給我讓開,若是耽擱了救災,老子殺了你信不信?」
教主可是說了,若是耽擱了時間,他的小命就沒了。
他現在比他們還要著急救災。
也不知道教主為何要在意這些小災民,哎……
三長老和四長老直接僵在了原地。
為何感覺這小魔頭對救災有些迫不及待呢?
不過魔教之人,當真如此好心?
但是他們人多勢眾,若是想動手,現在就可以動手。
宗門人就這麼幾十個,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而且不管怎麼想,整個村落,應該都沒有什麼可圖的東西吧。
他們……難道當真是來救災的?
三長老和四長老雖然很防備,但還是讓米香堂堂主進了村子。
村長和副村長聽說魔教之人進了村子,嚇得不輕。
但是米香堂堂主給眾人都帶了糧食和被褥,所以他們雖然害怕,卻也不大抗拒與他們接觸。
短短兩日,他們對魔教的恐懼,變作了喜愛和期待。
因為他們帶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比宗門多了十倍不止。
不論是修築河堤還是什麼,都十分讓人安心。
一時間,魔教在這個村落的地位,比宗門要高上了幾十倍。
米香堂堂主雖然認不出來衛義就是衛陽旭,但衛義在信中寫過,要助江子兮移山,所以米香堂堂主帶了許多人同江子兮一起移山。
有了這麼多人相助,江子兮瞬間感覺輕鬆了不少。
她和衛義揉著酸痛腰站在一旁,不由得感嘆,人多真好。
「我以為你當真會冷眼旁觀呢,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要熱心得多。」
江子兮笑著說道: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衛義翻了個白眼,若不是他腰疼得厲害,他怎麼可能會給米香堂堂主寫信?
但是被江子兮這樣誤會的感覺,倒也不賴。
所以他也不曾反駁什麼。
米香堂堂主帶人來的第三日,村落中有了明顯的改變,洪水被抵擋住了,村落的癔症也不再傳染了。
就連江子兮的山石,都釗開了一個大洞,一時間,水流位減少了許多。
三長老和四長老驚訝萬分,原來江子兮的法子,當真有效。
於是也開始幫著一起移山。
當日下午,江子兮同衛義去山上打了不少獵物,鴿子,野豬,應有盡有。
在眾人還在移山的時候,江子兮已經將獵物清理乾淨,放到了火架上了。
衛義死活不願碰死物,但最後見江子兮小小的身子四處奔走,心中微緊,最後還是幫著一起上手了。
村民中壯漢都幫著移山去了,剩下的婦孺們見江子兮忙活,便也拿著自己家的鍋碗瓢盆出來幫忙。
一時間,村落中也算是熱火朝天的忙了起來。
自從洪災肆虐,村落已經許多年不曾這麼熱鬧高興了。
村落雖然窮,但是鹽、辣椒等調料倒是應有盡有。
各家都將各家的食材調料都拿了出來,看得江子兮滿臉欣喜。
江子兮在野豬等獵物上刷上一層熱辣子油,翻烤半個時辰之後,又刷上一層熱辣油。
「子兮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做起飯菜來,倒是那麼回事。」
一個農婦一邊烤肉,一邊調笑道。
「就是,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得第一次見烤這麼大的野豬的,子兮姑娘手勁也是大得很吶。」
江子兮:「???」
怎麼說她也是宗門內門弟子。
跟柔柔弱弱這種詞,委實搭不上邊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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