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
武王橫起眉頭,一臉張狂:「他敢!」
原文中有提到過齊守國和晉木國之間的爭鬥。
其實齊守國輸的真正原因,僅僅是因為一個人。
一個齊守國派到晉木國的奸細。
此人名為慶曆,十年前便已經被齊守國安插到了晉木國,到如今,已經走到了晉木國副將之位。
他原本確實是十分衷心的。
有什麼消息,會立馬飛鴿傳書到齊守國。
可自打女主到了晉木國之後,慶曆便叛變了。
他覺得,不論如何,也不能讓女主那麼溫柔可人,美貌無雙的女子,捲入這場紛爭中。
不論如何,他也要保全她。
所以最後,他直接投靠了崇化。
崇化最厲害的,便是收買人心。
自打慶曆投靠了他之後,他便重用了他,慶曆自然愈發的衷心。
魏剎國不攻自破,他們沒有廢一兵一卒。
但慶曆卻放出消息,說晉木國死傷無數,應當得到更多的補償。
武王神經粗,並沒有疑心這話,所以只是意思意思的拿走了魏剎國的少許財物。
而其他財物以及整個魏剎國的國都和各種小附屬國都留給了崇化。
晉木國因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強大了起來。^
這也是齊守國亡國的根本原因。
魏剎國亡國之後,崇化著手準備攻打齊守國,首先便從慶曆入手。
慶曆毫無防備,將齊守國的地圖悉數畫了出來。
甚至將齊守國的命脈和突圍之路都告訴了崇化。
此仗,想輸都難。
武王那個時候,還是信任慶曆的。
所以他在慶曆手中,得到了不少的假消息。
直到齊守國國破家亡,武王都想不明白,自己精心盤算的戰局,怎麼會說敗就敗。
江子兮哈出一口熱氣:「他為何不敢?」
「其實,這事吧,算不得敢不敢的事情,只是人心中所求的東西不一樣罷了。」
武王:「心中所求不一樣?」
「怎麼可能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都是為了整個齊守國,為了這偌大的江山!」
江子兮抿了抿唇。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但事實上,確實是這樣的。
武王之所以那麼信任慶曆,從不懷疑他,是因為……慶曆是他的親兒子。
是的,慶曆是齊守國的長皇子。
一個出生便被隱匿下來的皇子。
為的就是送他去晉木國磨鍊和探取消息。
他是武王最喜愛的兒子。
將來是準備讓他繼承大統的。
這件事情,慶曆也知道。
否則不可能那麼賣命。
可錯就錯在,慶曆愛上了蕪雅。
為了蕪雅,他甘願放棄整個齊守國,轉而投靠晉木國。
江子兮:「都是為了齊守國?為了江山?那可不一定吧。」
「他十年前便入了晉木國的國門,整整在晉木國待了十年,武王,你覺得十年能改變什麼?」
「對一個孩子來說,十年,已經足夠讓他重新獲得歸屬感了。」
武王皺眉:「歸屬感?」
江子兮:「也就是說,在他的心中,或許晉木國和齊守國,都可以算是他的家。」
「也就無所謂全心全意為了齊守國了。」
「更何況,所謂江山,所謂大統,他真的有那麼在乎麼?」
「還是,都是你強加給他的?」
武王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震驚:
「等一下,十年,你……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他送走慶曆的事情,這世上只有三個人知道,而現在,就只有他和慶曆知道。
那江子兮……是如何得知的?
江子兮:「魏剎國有一占卜師,能看過去,也可探將來。」
「這件事情過於細小,我們原本是算不出來的,可後來,我們算到齊守國亡國,他是其中重要的關鍵,如此,我才能知道這麼多。」
她知道小說情節,能夠預知未來所會發生的事情。
此事若是被外人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齊守國對魏剎國一直不上心,那她說有占卜師,他應當也不會知道。
那以此來做藉口,倒也不錯。
果然,武王並沒有懷疑她。
而是眼中泛起一絲驚慌:「你說什麼?占卜師?亡國?」
「你……你胡說八道!」
江子兮面色毫無改變,依舊平平淡淡的:「武王不信麼?」
武王:「我憑什麼要信你?」
「你……你妖言惑眾!我齊守國立國百來年,談何說亡就亡?」
「你若再敢胡說八道,我就用這把刀抹掉你的脖子信不信!」
說罷,他從腰間掏出一把彎刀,然後翻身走到江子兮的面前,將彎刀擱在江子兮的脖子上。
江子兮神情依舊沒有變。
他若是不信,又怎麼會如此驚訝憤怒?
江子兮:「我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是你突然要抹我的脖子,我也毫無招架之力。」
「所以你不必現在就將刀架在我脖子上,你麻煩,我也嫌累。」
「把刀放下吧,有些重。」
她聲音無一絲波瀾。
毫無在死亡面前的恐懼之心。
武王眼中閃過危險:「你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江子兮:「不,你會殺我。」
武王一頓:「那你為何不怕?」
江子兮:「因為武王心中還有疑惑,需要我來解答。」
「所以暫時,你不會殺我。」
「既然不殺,便不要嚇唬我,刀很重。」
武王臉上的肌肉微顫。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江子兮有看破人心的能力。
似乎不論他想什麼,她都能猜到。
而且毫無差錯。
這個女子,當真是聰慧得讓人害怕。
武王收回了刀,勾起唇角霸氣一笑:
「好,說得好,那你倒是說說,我還有什麼疑惑要你解答?」
江子兮從狐裘中伸出手摸了摸脖子,隨即又緊了緊狐裘,將自己裹得像個球一般。
好冷……
她緩了許久才說道:「慶曆的事情。」
「你很疑惑,為何我會說,你們所求的不是一件東西。」
武王睜大了眼睛。
她……她居然連慶曆的名字都能說出來!
難道……難道魏剎國當真有如此厲害的占卜師?
能占過去?能知將來?
他心口止不住的跳動了幾下。
若是魏剎國真得到此人,那這天下……這天下不遲早會落到魏剎國的手中?
武王狠狠的吸了幾口氣,才緩緩的說道:
「那他所求,到底是什麼?」
江子兮:「他要求的,是一個女子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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