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系統的提示,江子兮不由得一喜,莫非魚對她的好感度終於有所上升了。
莫非魚低垂著眼眸,凝起眉頭,眼眸閃過許多情緒,可見他此時思緒十分不平靜。
往日他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如此不穩重的時候倒是少見。
「其實你不必驚慌,我有辦法救婉兒出來。」江子兮安撫的說道。
莫非魚眼眸微閃:「嗯?有何辦法?」
江子兮笑:「許多辦法,我一個一個去試,總能救出婉兒的,你莫要擔憂,此事就交給我了。」
莫非魚一愣,江子兮當真會如此用心去救李婉兒麼?
以往他一直以為覺得江子兮是個十分沒良心的人,且總是為難李婉兒替他辦事,許多時候連句道謝都沒有說過,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了。
「當真?你當真願意傾力相救?」莫非魚問道。
江子兮點頭:「願意。」
莫非魚為李婉兒能做到什麼程度,她就得為李婉兒做到什麼程度,這樣莫非魚才不會出事。
莫非魚直直的看著江子兮,想從江子兮的眼中看出些欺騙和躲閃,可江子兮的眼眸過於清澈,以至於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是認真的?
莫非魚低垂下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便多謝公公了。」
之後,莫非魚就以自己要休息的理由,將江子兮一眾人給趕了出去。
同黎輝告別之後,江子兮便同劉太醫一同走了。
「小公公,你可知什麼叫做男女有別?」劉太醫突然說道。
江子兮一臉莫名的看著劉太醫:「嗯?」
劉太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江子兮:「我說你這小公公,剛剛直勾勾的盯著莫非魚的臀部,就不怕長針眼?」
江子兮:「……」
所以,他所謂的男女有別指的是她和莫非魚?
她雖然是個太監,但怎麼說以前也是個男兒身,劉太醫將她直接比作女子,還說要長針眼,簡直是將身為太監的她一遍一遍的拿出來鞭屍。
劉太醫有這麼恨她嗎?
「太醫,你是不是有些不待見我?」江子兮問道。
劉太醫微怔,江子兮怎麼突然說到這個了?
雖然……雖然他以前確實不怎麼待見江子兮,可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也是為了江子兮好啊。
身為女子,注意些這些事情總歸是好的。
「嗯……嗯……」劉太醫支支吾吾的說道,「確實也不算太不待見吧。」
江子兮抿唇:「可太醫,你便是再不待見我也不應當說這些話,你可知道,被閹割之前,我們公公也是男兒身的,你將我比作女子,委實太過分了些。」
說罷,江子兮裝作一副淚眼朦朧的捂著嘴跑開了,留下了一臉黑線的劉太醫。
若不是他知道江子兮是個女子,他怕是都要信了江子兮這番鬼話。
江子兮是如何做到裝太監裝到連自己都信了的?
實在是個奇女子。
……
江子兮並沒有直接回木媃宮,而是去了冷禪宮。
冷禪宮是蕪妃娘娘所住的地方。
蕪妃性子溫和平淡,平日裡不爭寵也不犯事,最愛的不過是養養花看看書,過著十分平和的生活。
在整個宮裡,蕪妃是位分高卻極致善良的人。
更何況,她同顧妃有仇,求她比求五公主要來得容易一些。
「奴才是木媃宮的管事公公,想求見蕪妃娘娘,還望通報一聲。」江子兮對守門的公公說道。
守門公公先是驚訝於如此年輕的管事公公,隨即點點頭應了一聲『好』,便進去通報了。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江子兮便被傳召了進去。
冷禪宮裡種滿花,剛進門就聞到一陣花香,花香浸入鼻息,令人覺得此地與世無爭得很。
此時已經差不多初春,許多花都爭相盛開,可便是御花園的花都沒有此處開得艷麗。
花中站著一女子,一身素白衣裳,頭上帶著木頭簪子,只給江子兮一個側臉,膚質白嫩,下巴微翹,嘴角帶著溫潤至極的笑意,令人一見傾心。
「奴才見過蕪妃娘娘。」江子兮作揖道。
蕪妃卻沒有回頭,只顧著澆自己的花,髮絲隨著花香一起擺動:「你說你是木媃宮的管事公公?莫非是五公主五公主有事讓你過來通報我的?」
江子兮搖頭:「不是五公主的吩咐,是奴才有事想求蕪妃娘娘幫忙。」
蕪妃手一頓,有些疑惑的轉身:「你有事相求?你身為木媃宮的管事公公,有事不求五公主,卻來求本宮?這是何道理?」
江子兮抬頭:「奴才聽聞蕪妃娘娘性子溫和,善良待人,這才來求娘娘的。」
「哦?」蕪妃淡笑,「你的意思是,覺得本宮比五公主好說話,所以才來求本宮的?」
這話雖說得溫柔,卻帶著一股質問之氣。
江子兮低頭:「並非是因為覺得蕪妃娘娘好說話,而是這件事情,只有蕪妃娘娘能幫奴才。」
雖然原文中描寫的蕪妃娘娘是極致的溫柔,談笑之間還有一顰一笑皆是柔情,幾乎沒有生過氣,可如今一看,卻同原文描寫的不同。
江子兮卻不驚訝,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宮裡的娘娘,若是沒有點心機,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也有可能是因為原文裡面女主接觸蕪妃的時候,已經有了不低的位分,所以蕪妃才不會輕易生氣,而江子兮……只是地位低微的太監,態度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
蕪妃疑惑:「只有我能幫?你倒是說說,什麼忙只有我能幫?」
江子兮低垂下腦袋:「奴才的好友因為衝撞了顧妃身子,如今被打入了內務府,奴才想求娘娘替她求個情。」
顧妃麼?
蕪妃微微皺眉:「你說的是那個今日衝撞了顧妃的小宮女?」
江子兮點頭:「是的。」
蕪妃笑:「顧妃如今是有孕之身,被那小宮女衝撞了之後,便動了胎氣,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便是本宮去求情怕是也沒用。」
蕪妃手捻起一朵鮮花,接著說道:「況且,這種不大規矩的事情,本宮是不會替你去求的。」
江子兮抬頭,看了看四周的下人,蕪妃瞭然,屏退了下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蕪妃淡淡的說道。
江子兮笑:「奴才是想說,娘娘會去替奴才求這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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