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眾人紛紛忘記了江子兮的事情,直奔主題,「生得什麼模樣?」
十三師弟若有所思:「當時我睡得迷迷糊糊,沒看清楚,不過那女子一身白衣,身材曼妙,看起來甚是嬌俏。」
「嘖嘖嘖——」
「此話當真?沒想到大師兄平日裡看起來端端正正一臉清冷,居然也有動了凡心的時候。」
動凡心也就算了,居然還把那姑娘背上了山。
這可是雲客派大忌啊!
眾人面面相覷。
十三師弟笑得陰險:「我看那女子多半還在山中,若我們仔細查找,必定能找出些蛛絲馬跡。」
他早就看晏詡不順眼了。
若是此事被掌門發現,晏詡的屁股肯定會被打開花。
想想都讓人激動。
「不對,你都說了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多半是看錯了人。」竇雲維護著,瞪了十三師弟一眼,「都幹活去!別在這裡渾說!」
十三師弟還要辯解,卻被竇雲一個黑臉瞪了回來。
他可不敢招惹這個滅絕師姐。
「十三師弟,你快跟我說說具體細節。」不少弟子避開竇雲,簇擁著十三師弟,嘰嘰喳喳的八卦著。
清冷不染俗世的大師兄居然偷腥,壞了門規,這誰能不好奇?
莫湘湘還真就不好奇,她只是拿著掃帚避開人堆,開始認真的幹活。
衛蒼不由得疑惑,湊到她跟前:「湘湘師妹,你不好奇昨日大師兄帶了什麼人上山嗎?」
莫湘湘一直對衛蒼有好感,他不經意的靠近,身上淡淡的翠竹香氣讓她亂了心神,握著掃帚的手微微收緊。
但一想到衛蒼和江子兮之間親昵的關係,她臉黑了黑,低下頭:「不好奇,大師兄很守本分,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晏詡的病,便是雲客派也少有人知情。
莫湘湘就是知情的人之一。
昨日晏詡病發,肯定在雲寒洞被折磨得死去活來,怎麼可能有閒情逸緻去背女子上山?
不用想都知道是十三師弟在造謠。
若不是晏詡病重的事情不能外傳,她早就奮起給十三師弟一個巴掌了。
衛蒼笑:「湘湘師妹,咱們真是所見略同。」
莫湘湘一頓,耳尖微紅,頭更低了,只是被面紗遮住,旁人看不清。
「對了湘湘師妹,我有一樣東西要給你。」
衛蒼從袖口裡拿出一串紅色珠玉,如獻寶一般遞到莫湘湘手裡,有些緊張:「在山下不小心看到了,覺得很漂亮,很適合你,所以——」
為了買這串珠玉,他廢了好大一番功夫攢錢。
莫湘湘睫羽微顫,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笑意,伸手接過了珠玉。
珠玉入手,微微泛涼,卻很快生熱,暖手。
莫湘湘臉上浮現出小女兒似的蠻橫,瞪了衛蒼一眼:「你昨日跟著小師妹幹什麼去了?」
莫湘湘並不是個嬌羞的小女孩,相反,她很活潑,尤其在衛蒼面前。
只是昨日誤會了衛蒼,心中有了些情緒,所以才有些反常。
現下見到珠玉,她自然明白衛蒼的心意沒變,脾氣也就上來了。
衛蒼不氣也不怒,只是笑著湊近莫湘湘:「嗯?今日湘湘師妹的口氣里,怎麼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他似乎琢磨了一下:「嘖,想起來了,這是醋的味道啊,湘湘師妹吃醋了?還是把醋罈子給打翻了?」
莫湘湘瞪了他一眼:「別跟我廢話,快說!」
衛蒼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也沒什麼,只是你似乎和這小師妹關係匪淺,所以問了一些你的近況,看你的喜好有沒有變。」
莫湘湘嘟起嘴:「你撒謊!既然是與我有關,那你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
衛蒼拍了拍她的頭:「我問你,你會說嗎?」
這丫頭,平日裡把自己藏得十分嚴實。
莫湘湘虛咳兩聲:「那你也不能去問小師妹,有什麼事情,直接來問我就行了。」
「好好好。」衛蒼可不敢說自己摘下江子兮面紗的事情,「那我現在問你一件事情,你也要老實告訴我。」
「你說。」
衛蒼嘴角勾起惡劣的笑:「你喜歡我嗎?」
風定,心動。
莫湘湘心臟驟然停滯了一下,她很快回神,嬌嗔兩句:「你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割掉你的舌頭!」
說著,以打掃為名,匆匆逃掉了。
衛蒼看著她的背影,裂開嘴笑得傻兮兮的。
……
晏詡進屋,將昨夜江子兮誤打誤撞減輕他病情的事情說了一通。
徐掌門聽著他的敘述,覺得自己這心臟啊,就跟做過山車一樣,上下起伏,險些當場氣得去世。
江子兮實在是太胡來了!
但凡她昨天不是運氣好,晏詡怕是當場就嗝屁了。
「荒唐!」徐掌門氣得踱來踱去,「不過這丫頭怎麼會知道你在雲寒洞?」
晏詡的病,雲客派瞞得很嚴實。
晏詡抿唇:「大抵是二長老醉後胡言,被她給聽到了。」
江子兮最愛的就是去二長老屋裡偷東西,一偷一個準,恰巧碰上二長老酒後胡言也不是沒可能。
為此,二長老每日發現燒雞少了個腿的時候,都恨不得直接弄死她。
徐掌門頭疼:「那丫頭是病了吧?」
晏詡點頭:「嗯,聽二長老的意思,應該會病個幾日。」
徐掌門有些幸災樂禍:「那就好那就好,這幾日她不會出來闖禍,實在是我雲客派的大幸啊。」
晏詡:「……」
倒也不必。
「不過依為師看來,這丫頭對你頗為上心啊。」
徐掌門也年輕過,自然知道這些小女兒們的心思:「既然她喜歡你,你以後就多照顧警示她,別再讓她胡來惹是生非了,知道嗎?」
他想用感情困住那個惹禍精。
晏詡驚恐:「師父,不是這樣的——」
他才不想跟江子兮扯上關係。
徐掌門沒有聽他解釋,直接蓋棺定論,將晏詡趕了出去。
一想到江子兮不會再來霍霍他,他還有點小激動。
……
彼時,門外弟子正激動不已的尋找晏詡帶上山的姑娘。
「我記得當時大師兄並沒有回屋,而是往二長老那邊去了。」
七師姐一拍大腿:「是啊!二長老那邊靜謐,實在是適合藏人!」
一行人得意於自己的聰慧,簇擁著十三師弟往二長老那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