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皇上?
司徒昭兒和李小柒皆是一臉震驚。
這世上居然有人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即便她們知道詹銜葉武功不低,權勢也不低,可不論如何,皇上可是天子,公然與皇上作對,那便是與天作對!
一旁的李小柒心中寒顫四起,顫顫巍巍的躲到了詹無恆的身後。
司徒昭兒緊張得抖個不停:「大……大俠……此話……此話可不能隨便胡說,皇上可是天子,這番話若是傳了出去,那可是……可是要殺頭的!」
詹銜葉倒是淡淡一笑:「殺頭?這世上有誰敢要我的腦袋?不就是一個皇皇帝麼?什麼天子?即便是天子,與之作對又有何妨?」
在他眼中,這世上的人只有他打得過和他打不過之分,並沒有皇權之分。
不管是誰,只要踩到他頭上,他都照打不誤。
雖說殺了皇上有些不易,但對他來說也委實不算是一件登天的事情。
司徒昭兒嚇得往江子兮身邊靠了靠:「大……大俠,你……你若是殺了皇上,那這京城……這京城豈不是要大亂?我爹他……他為了百姓,必然也活不了了……」
詹銜葉:「你可真麻煩。」
其實司徒昭兒說的沒錯,若是皇上出了事情,那京城必定大亂,不管是以往本就蠢蠢欲動的皇子,還是暫時利慾薰心的臣子,都會立馬興風作浪挑起戰亂。
皇位的誘惑力,比人們想像中的還要大得多。
司徒將軍若真是百姓口中那麼神勇愛民的話,他就絕對不會任由黎民百姓葬身危險之中。
他必定會揮著旗杆,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戰場,用他的鮮血,保衛他的子民。
江子兮抿唇:「殺了皇上確實不妥。」
司徒昭兒眼眸出現一抹生機,死死的抱住江子兮的大腿:「對對對,還是子兮姐姐想得周到。」
只要江子兮阻攔,事情必定有轉機。
卻見江子兮摸了摸下巴:「或許,我們可以把皇上綁了,威脅他下詔書,讓司徒將軍回朝便是。」
司徒昭兒:「……」
江旭意點頭:「這個辦法不錯,既不需要動手殺人,還可以救回司徒將軍,何樂而不為?」
李小柒又瑟縮往後退了一步,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她以往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司徒昭兒同她的想法一樣,瑟縮的往床裡面靠了靠:「你們……你們可知道,那個人是皇上!他活在羽林衛的保護之下,皇宮中重重重兵把守,且不說你們能不能綁下皇上,就是你們能不能活著站在皇上跟前都很難說!」
羽林衛,那可是連武林高手都會躲著的一群人啊。
「羽林衛?」詹無恆突然問道。
見他臉色如此陰沉,司徒昭兒便以為他是怕了,終於鬆了口氣:「還好有一個明白人。」
羽林衛中一人便可抵擋千軍萬馬的暗衛,且只為皇上差遣,其中利害,不可與人爾爾。
江子兮:「你聽說過羽林衛?」
在原主的腦海裡面,其實並沒有這個名字的存在,而原文中後來雖然提到過,卻並沒有細緻的描繪過,連她印象都十分淺薄,可詹無恆卻知道,著實讓她驚訝了一把。
詹無恆點頭:「見過一次。」
江子兮:「見過?」
他從未來過皇城,怎麼會見過羽林衛?
詹無恆沉思道:「七歲那年,有一日我在後山打獵,打到了一隻小鹿,正準備拎著回去混著藥給娘親喝下,卻被一個人搶走了,他說他叫羽林衛。」
「羽林衛怎麼可能會去那種地方?」司徒昭兒驚訝的問道。
詹無恆:「他說是奉了皇上命令,專程來抓我的。」
當時詹無恆的名聲在京城越鬧越大,讓人聞風喪膽,皇上聽聞此事,便派遣了自己最為得力的羽林衛去捉拿詹無恆。
沒想到這個羽林衛還沒有到魔教門前,餓極了,便想尋找一些能吃的東西,不巧就遇到了詹無恆。
李小柒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她也聽說過羽林衛的名頭,那可是跟詹銜葉一般可怕的存在:「那……那之後呢?他可得手了?」
詹無恆:「自然沒有,他弱得很,我將他的頭砍下,派了個小弟子掛在了城牆上。」
李小柒木楞:「弱,弱得很?」
詹無恆疑惑:「對呀,他武功又不強,內力也不高,還想來抓我,委實可笑得很。」
李小柒:「……」
司徒昭兒似乎想到了什麼:「那你,為何要將他的頭顱掛到城牆上?」
詹無恆老實的回答:「皇帝不是想要我的命麼?那我就得告訴他,這一個侍衛是要不了我的命的,若是他想要,就得多派幾個人過來,正巧……我的蛇沒有食物了。」
江子兮:「……」
羽林衛,城牆上的頭顱,司徒昭兒猛的一怔,看向詹無恆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你……你便是魔教少主?」
當年這件事情,可是掀起了軒然大波的。
那年,皇上派遣羽林衛前去抓捕魔教少主,之所以是抓少主而不是抓教主,是因為他們覺得,少主比教主好對付很多,抓到之後還能用來威脅詹銜葉,簡直是個精妙的注意。
為了不打草驚蛇,羽林衛僅僅去了一個人,那人便是羽林衛的將軍,也是羽林衛中武功最高強的人。
本以為他會凱旋而歸,可最他卻落得了個頭顱掛在城牆的命運。
當時人心惶惶,臣民一片猜測,皇上不得不發出告示,說羽林衛對魔教少主一個孩子下手,自覺慚愧,所以畏罪自殺,死前讓皇上將他的頭顱掛在城牆上,以示悔改之意。
百姓紛紛慶賀,原來傳聞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魔教少主,也不過如此嘛。
卻不想,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武功高強的羽林衛將軍,在詹無恆面前,不堪一擊。
敲好那個時候詹銜葉不管江湖中事,旁人便以為他們是吃了暗虧不敢聲張,所以之後江湖人士都對羽林衛畏懼半分,不敢對羽林衛下手,自然也不敢擅闖皇宮。
所以,這個敢將羽林衛頭顱摘下掛城牆的人,只能是魔教少主。
那他……竟是那個剝了七大門派掌門人皮的魔教少主!
司徒昭兒癲狂了一般:「是啊,魔教少主,除了你,這世上,還有誰敢將羽林衛的頭顱掛在城牆上?」
見司徒昭兒如此恐懼癲狂,詹無恆一臉莫名:「旁人敢不敢我不知道,但能割下他的頭顱應該能有很多人,就他那個武功,即便是你那幾個小侍衛應該都是可以的。」
司徒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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