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臣他手掌翻轉,流動的金色力量蔓延到指尖,周身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威壓。
「去死!」他一字一頓的吐出兩個字,然後飛奔向攝政王,想要置他於死地。
攝政王高高在上的坐在高堂上,原本還打算如同以往一般,恩威並施,讓馮子臣更加臣服於他,誰知他剛抬眸,就看到馮子臣朝他撲了過來。
此時的馮子臣眼眸猩紅,面容猙獰,周身的寒氣和殺氣竟帶著攝人的氣息,威壓叫攝政王動彈不得。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先皇。
那個總是不動聲色卻能叫眾人臣服的王。
這一刻,攝政王竟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馮子臣看著根本不像人,也不像人間之物。
更像是從地獄跑出來的惡魔!
攝政王武功並不低,但他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馮子臣,卻半點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實力懸殊得過於大了。
他莫名的覺得,自己在馮子臣的眼中,不過一隻螻蟻罷了。
以往如此,現在也是如此,只是他自己一直沒有發現。
就在馮子臣的一擊即將接觸到攝政王的時候,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森嚴的禁忌,將馮子臣狠狠的反擊了回去。
噴涌而出的力量還擊在馮子臣的身上,他撞在身後的柱子上,周身遭到反噬,落地吐出大口鮮血,掙扎著卻怎麼也爬不起來了。
攝政王看得呆滯了幾分,突如其來的神秘力量叫他惶恐,他有些恐慌的朝四處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彼時空中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利用這個身體突破限制,你不要命了?」
「噗……」馮子臣又吐出大口鮮血,虛弱卻堅決的說道,「沒有這條命又如何?我只要他死!」
是他讓江子兮離開他的!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所以他必須得死!
那威嚴的聲音低聲笑了兩聲:
「你當真以為憑你就能殺得了他?」
小說世界因男主女主而生,他們若是死了,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跟著一起消失。
馮子臣眯起眸子,透著危險:
「大不了就是一起毀滅罷了,我無所謂!」
威嚴的聲音:
「哦?可是江子兮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不想去找她?」
馮子臣這才安靜了下來。
是啊,江子兮還沒有死。
他還是能找到她的。
想到這裡,他再沒有力氣支撐住這個身子,暈死了過去。
在他暈死過去的一瞬間,攝政王渾身一顫,瞳孔縮了一下,再次回過神的時候,腦海中再無馮子臣要殺他的記憶。
他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看著吐血昏死在地上的馮子臣,眼中浮現出一絲疑惑:
「一個女子罷了,當真有那麼重要?」
重要到不過是聽到她離開的消息,就吐血暈死了過去?
攝政王起身,走到馮子臣跟前,腳尖觸碰到他吐出來的鮮血,微微皺眉。
這世上,當真有至死不渝的愛情?
「來人。」攝政王冷聲說道,「照看好他,一旦有什麼異樣,立馬派人告知本王。」
「是。」
……
馮子臣醒過來之後,第一時間便是派人去梨河鎮打聽江子兮的消息,可江子兮卻沒有回過梨河鎮。
他找遍了整個馮家大院,想要從這裡找到江子兮會去的地方。
但到最後,他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因為江子兮什麼都沒有帶走,她當年是帶著兩身素淨衣裳進來的,如今也只是帶著那兩身衣裳離開的。
馮子臣自嘲一笑,他還以為她是真的在乎他了,沒想到,都是騙他的。
都是假的。
他送給她的所有東西,她一點都不在意,一點都不稀罕,所以走的時候,一身輕鬆,乾淨到了極點。
他走到窗邊,江子兮喜歡練字,她的桌案邊除了字帖,還有三封信。
信?!
馮子臣心頭猛的一抖,這信……是不是給他的?
她……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在乎他的,對吧……
他顫巍巍的伸手拿起信,共有三封,卻沒有一封是給他的。
都是給老蔣、周氏還有狗蛋的。
他毫不猶豫的將信拆開,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裡面什麼都說到了,卻唯獨沒有提及他。
一個字都沒有。
他閉上眼睛,死死的捏住信奉,周身的力氣宛若被抽空了一般,無力的跌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江子兮,對你來說,我究竟算什麼?
他即刻背上包袱,放棄一切,踏上了尋妻之旅。
當攝政王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愣怔在了書房中:
「你說什麼?馮子臣離開了?他去了何處?」
侍衛回話:
「馮大人說,天下之大,有子兮的地方,才算是家,所以江子兮在何處,那他便去何處。」
攝政王嘴唇發白,顫抖了幾下:
「他去尋她了?」
權勢地位、榮華富貴他都不要了?
他怎麼捨得……
生於皇室之家的人,自小在算計中長大,姻親不受自己支配,所以愛這個字眼,顯得尤為可笑。
而馮子臣,卻給了他當頭一棒。
原來有些感情真的是可以不計較一切的。
攝政王身子僵硬,久久沒有緩過來,他走到窗口,看著窗台上傲立的梅枝,緩緩的嘆了口氣:
「罷了,隨他去吧。」
「本王似乎……做錯了什麼。」
……
老蔣等人得知江子兮離開的消息之後,傷心欲絕。
他們以為是馮子臣對她做了些什麼,導致她不得不離開的,所以上門準備質問馮子臣一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剛到馮家大院,他們便得知馮子臣尋妻的消息,只留下許大娘和老馮兩個險些因此而瘋了的老人。
見到此種場景,老蔣也實在是質問不出口。
狗蛋倒是少有的冷靜,從得知江子兮離開到得知馮子臣的離開,他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一滴眼淚也沒有掉。
他直接進了馮家大院,將哭鬧不停的馮酒栩抱了起來,準備帶回蔣家撫養。
「你不能帶走酒栩!咱老馮家就只有他這一個後人了,若是連他都沒了,我們可咋活啊……」許大娘哭著說道。
狗蛋面上毫無波瀾:
「酒栩日後依舊姓馮,只是在他長大之前,都得養在我身邊。」
養在他身邊,勢必會比養在許大娘身邊好很多。
江子兮的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給許大娘教出庸俗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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