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兮扭了扭手腕,略微擔憂的說道:
「算了,現在都這麼晚了,得歇息了,所以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吧,節省時間。」
眾大漢一聽,讓江子兮這樣囂張下去那還得了?
「咱們一起上,就不信打不死這個妖孽!邪不壓正!」老徐喊了一聲,現場所有的漢子都沖向江子兮。
婦人們雖然不敢上前,但手裡也死死的握著木棍等物,明顯也是想上前打死江子兮的。
「啪!」江子兮將鞭子往下一抽,飛身一鞭,將最前端的大漢擒住,用力往前一扯,腿腳一蹬,飛身狠狠一踹。
那大漢受力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去,將他身後的幾個男子一起撞到在地。
「哎喲……疼死了……」
剩餘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害怕,卻依舊拿著鋤頭拼死往江子兮跟前沖,各種亂舞,毫無章法的打著。
他們力氣極大,加上鋤頭等各種利器的加持,若是落在身上,必定是重傷,所以江子兮並沒有硬懟,而是側身躲開,彎腰絆住他們的腳,叫他們挨個落地。
眾人見硬打不行,於是改變策略,從各種方向同時出招,攻江子兮的各個方位,但都被江子兮一一攻破,不到半柱香的時間,所有男子悉數倒地,哀嚎得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而江子兮依舊站在原地,衣裳毫無褶皺,呼吸平穩,面色平靜,就似乎她一直站在哪裡,從未出手過一般。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江子兮慢慢的收回鞭子,掛在腰間,然後笑了:
「怎麼樣,還打嗎?」
眾人看著她那笑,沒由來的覺得懼怕,都止不住的往後縮,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不……不打了不打了……」
他們還想活著!
江子兮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拿著木棍的幾個婦人,正準備說兩句話,卻見那婦人們都立即扔下了手中的木棍,顫抖個不停:
「妖……不……不……我們沒……沒想出手的……」
江子兮:「……」
她看著……當真有那般嚇人?
江子兮無所謂的聳肩,她覺得妖怪的名頭比其他名頭都要來得震懾人,於是坐回木凳子說道:
「你們說我是妖怪,我想了想,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你們應該知道,妖怪是沒什麼善心的。」
見江子兮沒有再準備出手,婦人們立馬上前,扶起大漢們,目光閃爍著恐慌和害怕。
江子兮真的是妖怪!
她自己都親口承認了!
難怪這麼多的男子都打不過她!
人怎麼可能打得過妖怪?
江子兮看著他們泛著懼怕的眸子,繼續說道:
「所以啊,今日之事,不可外傳,但凡外傳的人,會遭受到我的詛咒,這些詛咒會跟著你們一輩子,便是你們此生躲了過去,也會延續到你們的子子輩輩。」
妖怪這個名頭唬人可以,但一旦傳了出去,帶給老蔣家的後患無窮。
指不定之後還會驚動官府,那就很難應付了。
村裡的人,尤其迷信,更何況人大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被她這樣一唬,若是他們真的將這件事情給說了出去,她就是不出手嚇他們,他們也會害怕得一輩子不能安心,自我折磨。
江子兮話音剛落,眾人都抖得不成樣子:
「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對外說的……」
江子兮笑: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都回去吧,還有,記得,千萬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或者找我們家任何人的麻煩,否則……也會遭受到我的詛咒。」
眾人一聽,忙不迭的點頭,然後麻溜的四處奔跑走了。
唯獨李大娘一人,爬了許久才爬起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嚇得失禁了。
她也顧不得其他,爬起來就跑了。
江子兮見人都走了,一回頭準備再要一個烤紅薯,卻見周氏正一臉慌亂的盯著她:
「二丫……你……你……你真的是被妖怪附身了?」
難怪這些日子江子兮變得如此的不一樣,若是真的被妖怪附身了,那就都說得通了。
江子兮:「……」
忘記周氏也尤為迷信了。
她還沒有回答,狗蛋還不滿的說道:
「娘,你是不是糊塗了?姐剛剛的話不過是嚇那些人的,哪裡可能真的是妖怪嘛!」
狗蛋跑到江子兮跟前,抓住她的衣角:
「即便姐是妖怪,那我也喜歡,不過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好的妖怪?」
周氏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此話很有道理,江子兮如此勤快,又會賺錢,還會幫忙做農活,這些事情,哪裡會有妖怪願意做?
若是妖怪,早就將他們都給吃了。
周氏這才安下心來:
「已經很晚了,狗蛋,過來,洗把臉準備睡覺。」
狗蛋嘟起嘴,放開江子兮的衣角:
「來了……」
……
自那以後,那晚村里見過江子兮的人,一旦遠遠看到她的影子就飛也似跑了,原本日日跟著江子兮的幾個孩子,也被強行鎖在家裡不讓出來。
雖然眾人都有意隱瞞著,但妖怪的傳言還是傳得村里人盡皆知,但個個都是背地裡說,沒有人敢當眾說這兩個字,生怕被詛咒。
江子兮一直堅守著一個理論:
只要沒有在她面前的說的話,那就是沒有說的。
所以任由村里人再怎麼八卦,再怎麼謾罵她,她硬是半點反應都沒有。
總歸他們不敢當著她的面說不是?
之後幾日,江子兮發現周氏有些不對勁。
她總是晃神,白日裡總是犯困,跟狗蛋說話也提不起精神來,整個人如同蔫壞了的花一樣,垂頭喪氣,提不起一絲興致。
平日裡總是吃四碗飯的她,如今竟只能吃下三碗半了。
實在是太不對經了。
江子兮多次有意的想打探她到底怎麼了,但周氏卻半句話都不願多說,只低頭垂著眼眸,一副哀傷至極的模樣。
「娘,你這是怎麼了?」這一日,江子兮終於忍不住奪過周氏手中的針線活問道。
若是以往的周氏,見東西被江子兮奪走,肯定會發怒,但這一次她沒有,她只是嘆了口氣,呆滯了許久,便緩緩起身:
「我沒事。」
江子兮拉住她:
「娘,你在擔憂什麼,你只管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壓在心裡頭。」
拉住周氏手腕的時候,江子兮順便把了把脈,發現她並沒有得病,只是因為鬱結於心,導致身體有些虛弱。
也或許是少吃了半碗飯所以略顯消瘦。
周氏垂著眼眸,緩緩的滑下淚: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在這個家你們何時在乎過我?我跟你們都不一樣,我有什麼可說的?」
江子兮:「???」
這話聽著……怎麼跟個小姑娘鬧脾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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