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暴君邪帝,請上榻·28

  「啊?什麼白菜,什麼豬?」那姑娘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眼神在明宴和白霜的身上來回打轉,「你……你管他叫豬?」

  哪有這麼帥的豬啊!

  不對,人怎麼可以稱為豬呢?這簡直太侮辱這位公子了!

  「男子和女子在一起,也被形容為是豬拱了白菜,這個說法你沒聽過嗎?沒聽過也沒關係,現在你聽到了。閱讀��

  白霜說完,也沒等這個姑娘再說話,拉起明宴的手就走到賣面具的攤位面前。

  「姑娘,這個豬臉的面具實在是不適合這位公子,要不然你試試這個?」攤主拿起一個帥氣的猴子面具遞給白霜。

  明宴的聲音透過面具,瓮聲瓮氣,「不用,我覺得這個正合適。」

  「那再給我拿一個。」白霜隨便挑了個面具戴上,和明宴相視一笑。

  付完錢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花燈的種類繁多,雖然做工沒有宮裡的精緻,但是勝在有不同的花樣,令明宴感到新奇。

  「寫下你的願望揣進花燈里,順著河流放出去,願望就能實現嘍。」有賣花燈的老奶奶慈祥地說著。

  白霜蹲下來,「奶奶,給我一個花燈。還有,怎麼寫願望?」

  老奶奶把一個漂亮的花燈給白霜,又給了白霜兩張紙和一支毛筆。

  「小姑娘,來,坐到這裡來寫你的願望。」老奶奶給白霜讓出位置。

  白霜坐過去,低頭認真地書寫著她的願望。而明宴則站在一邊,遙望被花燈點亮的河道。

  等白霜寫好心愿後,她走過來把另一張紙塞到明宴的手裡。

  明宴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筆,不解地看向白霜。

  「來都來了,那你也寫下你的心愿嗎。」白霜挑眉。

  明宴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

  他想要什麼,渴望什麼,靠自己的雙手獲取而來才是最實在的。

  他從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也不會靠什麼所謂的神明來實現他的願望。

  不過此刻,當白霜昂著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眸望著他的時候,他卻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罷了。

  寫就寫吧,就算是當做對未來的美好期望。

  很快,明宴也寫好了他的願望。

  白霜把她的心愿紙和明宴的心愿紙摺疊好,一齊放到漂亮的花燈內。

  這個花燈是蓮花的形狀,有一瓣蓮葉看起來有點奇怪,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這是他們的花燈。

  白霜站在岸邊,輕輕地把花燈推到河面上去。

  水波蕩漾,這個花燈很快就被水流推走,晃晃悠悠地往前方飄去。

  白霜和明宴站在原地看它遠去。

  「讓我猜猜你的心愿是什麼。」白霜假裝沉思了一下,流利地說:「你最主要的願望,一定是希望能夠儘快解決朝中的心腹大患上官家;

  「你還希望海晏河清,國泰民安,老百姓們都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你希望太后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你希望你能身體健康,能把國家建設得更好。」

  白霜說完,明宴的眼神略帶驚訝。

  很顯然,白霜猜中了。

  只是……

  「就這麼多?」明宴反問道。

  白霜失笑,「什麼,這是你的願望,你反而問我嗎?」

  明宴沉默幾秒,繼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覺得我的願望都是這些方面的嗎?」

  「當然,不然還有什麼?」白霜理所當然地說。

  明宴看向逐漸飄遠的花燈,淡淡道:「沒什麼。」

  兩人沒再說話,周圍的人聲依舊喧鬧。男女老少的笑容和笑聲,讓這方天地極富有煙火氣息。

  「你的願望是什麼?」忽然,明宴問道。

  白霜笑了笑,「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訴你。」

  明宴有些羞惱地轉頭,便看見白霜又跑走了。

  她朝他大力揮手,笑容真誠而燦爛,「那邊有好吃的,你不能吃,但我能吃啊,走,陪我去嘗嘗!」

  ·

  第二天,白霜回宮。

  明宴早在昨天深夜就回了宮,一點破綻都沒露,就像從未出過宮一樣。

  但他帶回去的那個豬面具,證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象。

  趙信鴻在養心殿門口打了個哈欠,小徒弟貼心地遞過去一杯茶。

  「師父,喝點茶。不過您昨晚沒休息好嗎,今兒怎麼這麼累?」

  趙信鴻邊接過茶邊白了小徒弟一眼,「不該問的你別問。」

  他能告訴小徒弟,昨兒皇上偷摸跑出宮了,我在裡邊兒心驚膽戰了大半宿,生怕有人發生這個事情,所以才會心力交瘁累到不行的嗎?

  顯然不能。

  趙信鴻收拾好自己後,以飽滿的精神面貌,端著皇帝的燕窩進了養心殿。

  昨天,為了能夠出宮去找白霜,明宴硬是把時間擠了出來。

  今天他不僅要處理新的政務,還得把昨天剩下來的那些給處理了。

  趙信鴻都看見皇上眼下的烏青了。

  「皇上,歇歇吧。」趙信鴻心疼不已,把燕窩放到桌上。

  趙信鴻跟了明宴這麼多年,早就不是單純地只把明宴當成皇帝來看。

  他是真的關心明宴的身體。

  「嗯。」明宴聞言放下硃筆,閉了閉眼,身前龍袍上的巨龍仿佛也疲憊了許多。

  他捏著眉心,端起燕窩灌了一口,而後把一道聖旨丟給了趙信鴻。

  「皇上,這是……?」趙信鴻好奇地看著這道聖旨。

  「封妃。」明宴言簡意賅。

  趙信鴻拿著聖旨的手,微微顫抖,「皇上,封的妃子該不會是……夏嬪吧?」

  「嗯,去吧,去通知她。」明宴重又睜眼,眼睛裡有細密的血絲。

  但是他又拿起了硃筆,看向堆積如山的奏摺。

  趙信鴻拿著這道聖旨,仿若被千斤的重量壓著。

  從貴人到嬪再到妃,夏白霜的這條後宮之路走得簡直是太順暢了,順暢得讓人起疑。

  但趙信鴻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太監,他怎麼能對皇上的命令有議論?

  「是,奴才這就去告訴夏嬪娘娘這個好消息。」

  就在趙信鴻要退下的時候,明宴頭也沒抬地說:「告訴她,今晚朕去她那兒。」

  趙信鴻心中感嘆一聲,皇上對夏白霜可真是盛寵不衰——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