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聰明。��遲迦南對白霜做出了評價。
然後,他就再也沒說任何話。
沒告訴白霜,他和虎擎蒼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也沒告訴白霜,他想調查些什麼。
遲迦南不說,白霜也不會逼問。
白霜知道,若不是她和遲迦南互換了靈魂,她和遲迦南的關係壓根不會進展這麼快。
雖然……目前也只是互相看光了對方的身體,這一膚淺的關係。
「藥塗好了。」白霜把最後一處鞭傷處理好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幫遲迦南換上。
沒想到換好衣服的遲迦南,不願意再躺到床榻上去。
「疼?」白霜還以為遲迦南是因為鞭傷的疼痛難忍,所以想站一會兒。
遲迦南的唇色依舊蒼白,但臉上的氣色已經稍微恢復了一點。
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床榻上的被單。
「早上我是在床上被管事頭目潑的水,都濕了,你幫我換一下。」
遲迦南的適應能力很快。
面對一張「自己」的臉,他使喚得非常得心應手。
雖然看「自己」幹活有點怪怪的,但還額外有一種奇妙的爽感是怎麼回事?
白霜人勤快話不多,直接抽出新的床單被罩給換上。
換完後,遲迦南的精神又恢復了些。
他也開始止不住地出么蛾子。
「抱我上去。」遲迦南沖白霜伸出雙臂。
做伸出雙臂這個動作的時候,白霜確定,她看見遲迦南的眉毛皺了一下。
讓這傢伙戲精,戲精扯到了傷口,不疼才怪。
白霜那高大威猛的身體,抱起嬌小的遲迦南,簡直比提一籃菜還要輕鬆。
被公主抱的遲迦南,心中生出一種詭異又好笑的感覺。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被抱是這種滋味啊?
難怪他下山的時候,看民間的那些男男女女,總是會在沒人的地方摟摟抱抱。
別問他是怎麼看見的。
問就是在樹上。
「公子的懷抱好溫暖,好寬闊,讓人家好有安全感~」遲迦南在白霜的懷中掩面羞澀。
這是又演上了。
而且他現在本來就是女兒身,擁有一副纖細柔弱的嗓子。
他還故意捏著說話!
講話的聲音就很像娃娃音。
聽得白霜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可這個世界的墮落之神,就是這麼個愛演又輕佻的性格。
白霜還能怎麼辦?
只能配合。
白霜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
她修長如玉的手指,捏住遲迦南小巧精緻的下巴,迫使遲迦南抬起頭來。
白霜邪笑道:「小娘子長得如此貌美如花,今夜,便是要讓你明早都下不來床。」
這話,白霜是第一次說。
她之所以知道這種話,都是因為秦勿那個世界,成人小視頻的洗禮。
白霜剛說完,她的耳後根便開始發紅。
因為她的腦中,控制不住地浮現起那些成人小視頻中,接下來會播放的畫面。
遲迦南也很意外白霜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還以為,就他和他的三個兄弟會如此色氣。
沒想到溫白霜也是同道中人?
一個女子,能有如此豪邁開放的性格,實屬不易。
「等之後我們換回來,正常以後,我們交個朋友。」
遲迦南挑著眉眼,笑得輕佻,「你既是個聰明人,又能接上我的戲,還和我一樣色氣滿滿。
我們要是不交朋友,我都覺得說不過去。」
白霜把遲迦南輕輕地放在床榻上,幫他蓋好被子,避開這個話題。
「我以後每天都會來幫你上藥。
這些金創藥都是我在你的房間裡拿的。
我看了,是上等的修復藥膏。
雖然受傷的人是你,疼的人也是你。
可那是我的身體,我不想讓它留疤。」
白霜轉身欲走,「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但她剛跨出去一步,她的手就被遲迦南給握住了。
接著,便是一股力把白霜拽得轉回身,並且往床榻之上倒過來。
幸好白霜的反應能力快,左手撐住了床面,這才沒有全身壓到遲迦南的身上。
「你幹什麼,你不知道你的身上有傷嗎?
我現在是你,這個重量壓上去,你會疼死。」
白霜懸空撐在遲迦南的上方,兩人面對面,距離很近。
白霜都能看見遲迦南的眼睫毛,和他眼中倒映出的臉。
遲迦南眉眼含笑,語氣輕佻又曖昧,「你是想天天都幫我擦藥,還是想天天都看我的身體?」
白霜:「……」
這種一言不合就演戲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白霜決定下一劑狠料。
那種能讓遲迦南安分一段時間的狠料。
於是,白霜沒說一句話,只是盯著遲迦南。
她的眼神漸漸開始兇狠起來。
在遲迦南頂不住,想問白霜到底要幹什麼的時候。
白霜出其不意地一把扯住遲迦南的衣領,隨後,狠狠地把衣服往下一扯——
隨著一陣鞭傷被摩擦而產生的劇痛,遲迦南只覺得身前一片清涼。
白霜俯下身去,一口咬在那塊雪白纖細的肩膀上。
不能叫出聲,但瞬間疼到面目猙獰的遲迦南:「……」
等白霜再次抬頭的時候,她的唇邊沾染了絲絲血跡。
白霜盯著齜牙咧嘴的遲迦南,面無表情地用手指擦拭嘴角的血珠。
這張俊美冷漠的面容,因為白霜的動作,而添了兩分旖旎曖昧的氣息。
遲迦南好不容易緩過神來。
他克制著聲音對白霜低吼,「溫白霜你幹什麼啊!這可是你的身體!」
「我就是想告訴你,沒錯,我就是想天天看你的身體。
我,饞你身子。」白霜也壓低了聲音說話。
奈何男人的聲音被壓低後,顯得更加磁性啞沉。
還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極致誘惑。
遲迦南懵了。
他從來沒有像這樣說過話。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嗓音可以這麼魅惑。
他都……
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好嗎。
這說出去太自戀了。
他竟然被他自己的聲音給迷到了?
但是!
「饞、饞我身子?你就算再饞我身子,你也不能生生咬我的肉啊!」
遲迦南低頭看了一眼肩膀,那裡的一小塊血肉模糊。
他簡直哭笑不得,「溫白霜,你是屬狗的嗎?」
白霜毫無徵兆地靠近他,兩人氣息交纏。
白霜的氣場攻得要命,「遲迦南,你要乖。
否則,我不介意每天都這麼咬你一口。
今天是肩膀,明天可就說不定了。
反正這是我的身體,我想咬哪,就咬哪。」